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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日向翔阳平复了一下呼吸,作为能被西谷夕换下去,在场边观察比赛的副攻,他在场边慢慢回复体力的同时,更能清晰地观察到:

  猫又朗星累了。

  食腐的乌鸦在盯着你。

  他已经成功地把青叶城西拖进决胜局。

  青叶城西那位烦人的拦网手,又死死地缠了上来,怎么都甩不脱,只会跟着排球跳的家伙有时候比直觉派来得更恐怖。

  像伞弹开水珠一样……

  日向翔阳瞄准了松川一静的指尖。

  “眼神太明显了。”

  松川一静将手指再度下压,拦下了日向翔阳的扣球。

  比视觉图像更快传来的是声音信息。

  ——是排球撞上皮肉的扎实声。

  “再来!!!”

  西谷夕将球接起来了。

  日向翔阳又一次在网前跃起。

  网的那边,一片开阔。

  休想就这么简单地把球扣过来!

  花卷贵大来不及追到日向翔阳的身前,就斜斜地起跳了。

  刚刚西谷前辈喊的是“再来”,对吧?

  日向翔阳瞄准了花卷贵大的指尖,用力挥臂。

  排球像抖动雨伞在边缘飞溅而出的水珠一样,弹了出去。

  “救球——!”

  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有点高……

  但是能够到!

  猫又朗星的视线死死盯着排球的轨迹,不避不让、甚至不带一点减速地朝着场边的围栏冲了过去。

  猫又朗星,就是现在!

  猫又朗星凭着超长距离的助跑,一脚蹬上了围栏,围栏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噼里啪啦地带倒一片,但是,就那一点点让猫又朗星借上的力,让他的手腕,在空中,将排球高高地击回了场内,划出一条美丽的弧度。

  猫又朗星尽力调整了下姿势,护住几个重点的脆弱部位。

  排球被跟上的及川彻轻松地托起,声音趋近于无。

  猫又朗星重重地跌在了围栏堆里,又溅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岩泉一几个大踏步,跃起。

  这一球,是我的。

  给我让开。

  蠢蠢欲动的京谷贤太郎按捺住了自己上前的脚步。

  青叶城西:乌野,15:14。

  众人顾不上看比分,他们焦急地回过头,看向场外的猫又朗星。

  猫又朗星刚坐起身,正在猛猛甩头。

  好奇怪,感觉耳朵里有一团空气,好难受——

  裁判判分的尖锐哨声传来。

  猫又朗星停下了甩头。

  ——耳朵通了,嘿嘿。

  啪嗒。

  衣服上好像被滴了什么……

  是汗吧,肯定是汗嘛,一定一定要是汗啊!

  猫又朗星胆战心惊地低下头,缓缓地睁开眼睛,又猛地闭上,反复确认几遍后,心死了。

  他淡定地一抹鼻子,淡定地看向手掌,淡定地想:

  是血欸。

  鼻子也通了,嘿嘿。

  完啦。

  青叶城西申请换人。

  渡亲治替换猫又朗星上场,猫又朗星拿着矢巾秀递过来的毛巾捂住鼻子,死犟着和矢巾秀拉拉扯扯地不肯走,嘴巴还在讲:“渡亲治前辈……”

  “你上场的那一刻,青叶城西就已经赢了。”

  渡亲治:“你还是快点去医务室吧……”

  猫又朗星:“啊?这样讲不帅吗?那我换一种……”

  渡亲治:“赶紧给我去医务室啊你这家伙!”

  舒服了。

  猫又朗星顺从地被矢巾秀拽走了。

  场上的众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猫又朗星对矢巾秀的骚丨扰:

  “矢巾前辈,要是我说这个鼻血是因为冬天天太干了,你觉得大家会信吗?”

  矢巾秀:“……你觉得呢?”

  猫又朗星不死心:“那要是我说,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吃了一整盆桂圆上火了……”

  “呵。”矢巾秀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就你?一盆桂圆?”

  就他!怎么了嘛!

  猫又朗星:“我就不可能偶尔、突然、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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