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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不久后,他便从华闻大厦十七层的高楼坠亡,以自己的死平息众怒,给了那桩丑闻一个交代。
“喂,斐言?听得见吗?”电话里一直没动静,谢清越不禁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
纪斐言猛地回过神,攥紧了手机,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他……没说什么吗?”
“是啊,前两天我们刚谈妥,”谢清越听出了他隐约的迟疑,“斐言,你不会这时候告诉我你演不了吧?这剧本挺好的,有秦导把关,绝对没问题的!”
“没有,只是知道一下。”
他本以为秦煜时不会想和他再有交集。
是他把秦煜时想得狭隘了。
在爱与不爱里,不爱的人永远是坦荡的那一个。
一个优秀的剧本,秦煜时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有就好,那我就跟秦导说了啊!”
“嗯。”
谢清越又跟他确认了一遍档期和片酬的问题,谈妥之后便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谢清越就把他们一起拉进了微信群。
看到秦煜时的那一刻,纪斐言只觉得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命定两个字存在。
同一个故事,同一个角色。两次与他相遇。
《凡是》的开机时间定在春节过后。
一半以上的剧情都在大理古城拍摄,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纪斐言和秦煜时除在片场外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剧组的其他人多少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却很少有人敢问起,只有付江忍不住在一次收工后和秦煜时多聊了两句。
“你跟斐言吵架了?”
白恕突然注意到什么:“秦导,有蚊子咬你啊?”
“嗯?”秦煜时不解。
“你脖子上……好大一个包,”白恕用手比划了一下位置,颇为惊讶,“这里的蚊子这么毒吗?”
“是啊,”秦煜时手指缓缓抚过脖子上的某个位置,唇边弧度深了几分,“这里的蚊子咬起人来还挺用力的。”
白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我可得问前台要两片蚊香来,免得晚上我也给咬了。”
谢清越在旁连连摇头:“真没眼光……”
秦煜时笑了笑,看了眼腕表:“我出去买饭,晚点回来。”
“那秦导,我们就先回去了!”谢清越喊道。
“好。”
纪怀星的视线扫过那个位置,眸底泛起深深的自嘲。
沈燮安终究是没有来。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目光扫向观众席,锁定了一个位置,声音坚定有力:“我想邀请第二排13号座位的歌迷上台,和我做一个简单的游戏。”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位置。
“第二排13号?谁啊?”
“是个戴帽子的男的。”
“运气真好啊……”
坐在台下的陈复舟愣了一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不得不佯装淡定,站起身来,沿着舞台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上舞台。
他在纪怀星面前停下,背对着观众,神色冰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纪怀星,你想耍什么花招?”
“一首歌的时间,难道不是陈总答应我的?”纪怀星的声音很平静。
“纪怀星,你可真有意思啊……”陈复舟嗤笑一声,手指缓缓抚摸上腰间某个部位,正想提醒纪怀星他的处境,不料纪怀星却先他一步夺去那把枪,手指扼住他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扯向自己。
“纪怀星,你做什么?!”陈复舟瞪大了眼睛,台下的观众意识到不对劲,高声惊呼起来。
纪怀星没有出声,视线再一次转向台下那个空缺的位置。
心底蔓延开彻骨的悲凉。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他这一辈子,竭尽全力,为了沈燮安一句话,强迫自己去做一个完美无瑕的明星,却活成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这一刻他不忍去想,是不是一切结束于上辈子那场车祸,才是最好的结局?沈燮安会永远爱他,而他也不必面对今日种种,他依旧是那颗永不坠落的星星,永远耀目于无数人的心中。
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织就无法挽回的结果,方知执念是绝路。
原来俯视众生的耀眼明星也有沦落到被俯视的一天。
无论是矢志不渝的感情,还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都并不属于他。
如果沈燮安还爱他,也许这一刻他真的可以不在乎。
只可惜……
空气里充满了浓重的火.药味。
多年至交好友,第一次发生争执,竟是为了一个男人。
秦煜时似是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了点什么,微微眯起眼睛:“沈燮安,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人吧?为了这种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