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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双目赤红:“你再说一句试试?!”

  沈燮安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说,你上赶着陪他……”

  拳头倏然落下,砸在了沈燮安英俊的脸上。

  “纪斐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沈燮安一口血呛出喉咙,却无法挣脱纪斐言的力道,实打实的挨了好几拳。

  “有种你就告诉纪怀星,告诉他是我打的你!你做过的事,我也会一件不漏地说给他听!”

  “你还敢威胁我……”

  纪斐言摇摇晃晃地起身,望着满脸是血的沈燮安,心底第一次升起一抹报复似的快意。

  早就该这么做了。

  这是沈燮安从上辈子就欠他的,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来。

  “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那我就做给你看。”

  “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再有下一次,我会要你的命。”

  纪斐言退后几步,重重扔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沈燮安一个人。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骂了声脏话,拿过桌上的电话就想让保安拦人,却在按下拨号键的刹那停住了动作。

  脑中不断重复着纪斐言刚才说的话。

  与上辈子的记忆重叠。

  ——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纪斐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疯子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可是沈燮安,我也不欠你什么。”

  强烈的熟悉感让沈燮安全身冰凉,一个巨大的猜测浮出脑海,让他不由自主挂断了电话。

  难道说——

  纪斐言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

  被肯定性能力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这话从纪斐言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

  “我只是好奇,”秦煜时斟酌着用词,“你学这个干什么?”

  “那天去你家,你□得我很痒……”纪斐言浓密的眼睫毛颤了下,语气竟有几分委屈,“你又不碰我,我只能想办法自己解决。”

  “所以,你的解决办法就是看电影?”秦煜时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身体又有了感觉。

  “我以为可以的,”纪斐言分外坦诚,“可是没你弄得舒服。你□□的时候,才是真的舒服了。”

  毫无保留的夸奖听得秦煜时相当受用。会堂内坐满了热情的粉丝。

  其他人很早就到了,主持人按照站位顺序对主创人员进行提问,从最左侧的秦煜时开始,经过纪怀星,周述川,还有陈康年,再到唐苏曼,话筒才被递交到最后一个纪斐言手上。

  “纪老师,您在这部电影里饰演柏鸣声的弟弟柏宇杰,收获了许多观众的喜欢。你有什么想要对自己的角色说呢?”主持人问道。

  “我由衷地为他获得自由感到高兴,我相信死亡会让他和黎永眠获得幸福。”

  “如果让您以柏宇杰的身份对自己哥哥说几句话,您会想要说什么呢?”

  “我会想说……”纪斐言停顿了一下,“希望他不必执着于得不到的感情,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他在意的东西。”

  “感谢纪老师的回答。在这部电影里,您和纪怀星老师有许多的对手戏,您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演员呢?”主持人又问。

  “理解剧本很透彻,对表演很敬业。”纪斐言说。

  “那么最后,作为这部电影的主演,您认为秦导是一个什么样的导演呢?”

  被问及最后一个问题,纪斐言的心蓦然一沉。

  会场内一片寂静,所有粉丝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翘首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的视线不期然与秦煜时在半空中相撞,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拍摄期间的每一个心动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没有办法说谎。

  下一秒,他不再看秦煜时,拿起话筒面向台下的观众。

  “秦导是一个对电影艺术非常纯粹的人。他不仅是优秀的导演,也是出色的创作者和叙述者。我一直认为,只有极致的理想化才能够铸就作品中极致的灵魂。”

  ——“一个理想主义者,往往要面对更多的失落和妥协,当理想与现实产生冲突时,也会加倍痛苦。但这同样是创作者的灵魂所在。”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既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愿意为了成就电影而做出必要的牺牲和和勇敢的尝试。”

  ——“坚守信念有时需要放弃很多东西,甚至是做出牺牲。一个能够打破自我的人,才有可能重塑自我,超越自我。”

  “我很荣幸能够和一个坚守创作灵魂的导演合作,我相信他能够在任何一部影片中获得成功。”

  ——“秦煜时,我知道你有天赋,有能力,也拥有足够的手段和财富。我由衷地希望在这个行业里看见你的坚守,我想会比看见你成功更加高兴。”

  一句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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