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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后悔!!!”

  他用力踹了下桌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纪长宇像是泄了气一样跌坐回座位上,视线缓缓挪动到纪斐言身上,神色变得无比复杂,许久后才唤了一声:“……斐言。”

  “爷爷。”

  “这些年,你怪我吗?”纪长宇长叹一声。

  “我只怕死去的人心绪难平。”

  纪长宇全身一震。

  人死不能复生,有些遗憾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如果他尚且心存愧疚,就当永远记得今天对纪腾云的惩罚。

  “你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纪长宇喃喃着开口,像是在承诺死去的人。

  “不能说?”秦煜时揣摩着这三个字,顿时觉得更好笑了,“纪斐言,你在跟我说笑么?当初是谁答应我无条件信任我,和我之间保持坦诚的?”

  纪斐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腿上坐下来,身体隔着单薄的布料紧密相贴,某个无法忽视的存在摩挲的身体,令两人之间的空气极速升温。

  他咬着秦煜时耳朵,亲昵地问道:“吃醋了?”

  “你说呢?”秦煜时故作姿态,搂过他的腰,手指在那性感的腰线上游走着,明显对这回答不够满意。

  “生日礼物,就不能让我保持点神秘感?”

  “生日礼物?”秦煜时眉心微蹙,他的生日在11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什么礼物需要提前这么久准备,还需要天天晚上跟人打电话?

  纪斐言竖起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现在告诉你就没意义了。”

  “好吧,我拭目以待,”秦煜时勾唇轻笑,这才肯放过他,“不过你冷落我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补偿点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秦煜时慢条斯理地反问,修长的手指撩起他衬衣下摆,触碰到腰间的软肉,声音如一团烧灼的火,“欠我什么,就赔我什么……”

  “陪你睡,好不好?”纪斐言由着他得寸进尺,在自己的领地攻城略地,“反正今天的电话打不了了,时间充裕,正好把之前的一起补给你。”

  秦煜时低声:“纪斐言,你知道要补多少吗?一晚上补半个月的次数,你是想榨干我,还是死在我床上?”

  “那就慢慢补,”纪斐言主动含住他的唇瓣,含糊地说道,“无期限地让你睡,睡到你完全消气为止……”

  腰间传来一个突兀的力道,天旋地转间,纪斐言已然被秦煜时压在了身下,双腿被膝盖抵住,脊背紧贴着柔软席梦思,无从逃脱,只能任由他摆布。

  秦煜时垂下浓密细长的睫毛,唇边轻轻勾起一抹淡笑。

  秦煜时虔诚地拉起他的手,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反射着月光,宛若被磨去了棱角的利器,光芒冰冷却温和。

  “上次你说,等我有一天想换掉这枚戒指,再取下来也不迟。”

  “现在,我已经决心用另一枚戒指来取代它。”

  纪斐言怔了怔:“秦煜时……”

  秦煜时微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包装精致的戒指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两枚设计新颖的婚戒,内圈分别刻着两人的名字。

  他取下其中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拉过纪斐言的手,缓慢而又认真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纪斐言,过去我从没想过要和谁共度一生。”

  “但现在有了。”

  纪斐言垂下眼眸,唇边绽开温柔的弧度。

  他取下另一枚戒指,替秦煜时戴在了手指同样的位置。

  “秦煜时,其实我是个贪心的人,既不满足于和你做情人,也不想止步于朋友。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一直都很自私,只想要你独一无二的偏爱。”

  “那你现在已经得到了。”秦煜时笑着说道。

  纪斐言抬起眼眸,对上他目光:“你知道吗?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

  却是不同的结局。

  “这里?”秦煜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怔忪。

  “你在街头拍电影,训了一个演员,片场的氛围很严肃,然后转头看到我,”纪斐言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其实那个时候,我比他还要狼狈。”

  秦煜时也觉得好笑:“所以,你当时很怕我?”

  “就算怕你,也是因为你是沈燮安的朋友,”纪斐言唇边弧度淡下去几分,“不过当时我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你就走过来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拍电影。”

  “那你答应了吗?”

  “我想,算是答应了吧。”

  “谢、清、越。”纪斐言忍无可忍地叫了他的名字。

  “干、干什么?”谢清越窘迫地说道,“不是你说跟紧一点的吗?”

  “你这样抱着我的腰,我怎么走路?”

  “那我松开一点?”谢清越稍稍松脱了抱着他腰的力道,但两条手臂依旧缠在他的腰上,让他无法动弹。

  “谢清越,你是八爪鱼吗?”纪斐言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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