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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蔡思言说到底还是想成立自己的品牌。
“欸,那是弗朗克吗?”
宋湜也闻言望去,金发碧眼的卷毛坐在一群中国人里很显眼,那人穿着白西装,低头看手上的宣传册,她也有两年时间没有跟弗朗克见过面了,险些认不出。
蔡思言查看嘉宾名单,这种人的名字总是在最前沿,于是确认了:“还真是他。”
“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你们两个好好叙旧吧,也许旧情复燃哟!”
弗朗克在宋湜也走过去之前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刚好撞上,弗朗克惊喜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他自然张开双臂同她抱了抱,旧友重逢,她突然很感慨。
“Evelyn,好久不见。”弗朗克的容貌没什么变化,就连笑起来的弧度也与从前如出一辙的绅士风范。
“实在是好久不见,你是专程来看秀吗?”
“不是,考察。嗯?我昨天刚和你丈夫见过面,他没有跟你说吗?”弗朗克想了想,又觉得逻辑合理,“不过也正常,毕竟当时在伦敦,我确实被他误会成你的情人了,他不告诉你情有可原。”
看上去弗朗克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快要离婚的地步,就像如果不是他说,宋湜也也不知道祝京南在杭州。
昨天他们打了一通简短的电话,能聊的也只有离婚。
“你女儿很可爱,长得很像你。”
宋湜也只见过女儿的照片,也不是近期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她也不知道多多现在多高,长得多像她,她面露尴尬:“谢谢。”
“等一下结束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吧,你有安排吗?还是你丈夫来接你?”
宋湜也摇头:“都没有,吃饭吧,我让人定个餐厅。”
弗朗克到中国来,说到底她是东道主,自然要盛情款待,便让助理定了一家秀场附近本地特色的知名餐厅。
旧友寒暄,总是绕不开谈论几句感情问题,问及弗朗克的感情状况,他向她展示了小拇指的戒指,他是单身主义。
如此还不够,痛心疾首地表示:“大概是Evelyn把我伤得太深,我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宋湜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弗朗克逗笑。
“你为什么会亲自到杭州考察?”
这是宋湜也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罗氏酒庄在整个欧亚大陆享誉上百年,他应该没有必要亲自远赴中国一趟。
这个问题的背后,她觉得也许跟祝京南有关,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为什么会见面,她想知道祝京南为什么在杭州。
弗朗克耸了耸肩膀:“我们市场部和营销部门的员工正在尝试更换一种新的销售方式,我跟他们一起过来考察,顺便和长期合作伙伴见一面。”
宋湜也知道了个大概,国内外任何一家奢华型的连锁酒店提供的酒饮中都能见到罗氏酒庄的品牌,他们是非常庞大的全球供应商。
“这次待几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真可惜我们现在才见到。”
她笑了笑:“总有机会见面的。”
弗朗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我跟你丈夫说了一件事,他的反应很惊讶,看上去他还不知道。”
宋湜也也不知道:“什么事?”
“你在英国的时候给他寄的明信片啊。”弗朗克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当时你不是三四天就要寄一张,原来就是寄给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都有迹可循,怪不得是你们两个结婚。”
“但是他一张都没有收到,因为根本没寄出去,太可惜了。这件事还是Vivian告诉我的,她从你那里辞职之后,去给莉莉娅做助理了,前一阵子突然找到我,说让我务必把这件事告诉你和你丈夫。”
弗朗克絮絮叨叨了很多话,宋湜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只知道,五年里她期待祝京南能给出丁点回应的六百张明信片,他一张都没有收到。
她的等待、期待,以至于后来落了空的希冀,他完全不知道。
第63章 “你那么想跟我离婚吗?”
小时候的宋湜也,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人。
以前学马术,她的那匹马性情难驯,把她摔下来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拉伤了脚踝韧带,曾管家心疼了很久,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练马术的事情得放一放了,还跟教练说要换一匹温顺的马。
宋湜也不同意,她的征服欲被激发了,而且那匹马是她在同一批中精挑细选出来毛发最漂亮的,各项指标也出类拔萃,她本着美丽的事物总是危险的原则,发誓一定要驯服它。
她确实做到了,驯服那匹马是她韧带恢复三个月之后的事,她重振旗鼓,一举夺魁。
尽管后来宋湜也很少再去骑马,但那仅仅是因为她不感兴趣了。
她拥有一种知难而上、勇往直前的孤勇,能让她接受失败的事情,只有可能是这件事情她不感兴趣。
宋湜也把这个精神贯彻到追祝京南的过程中,可以说是越挫越勇。
别人说他有喜欢的人,她失魂落魄几个小时,又觉得不要紧,反正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