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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不清不白,是害怕他像你一样上位吗?”
她气极了,没有给自己留任何能够平静下来的余地,连说出的话都难以刹住车:“祝听白回来之后你就开始疑神疑鬼,你在怕什么?你是觉得我会跟祝听白离开,就像当初我跟他还有婚约的时候就跟你苟且,跟你暧昧不清一样吗!”
她说完这一番话,连牙关都在打颤,身体表现出强烈的躯体化反应,双手握成拳,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失控。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身上血淋淋的,不见伤口。
原来她认为他们之间是苟且。
“我不应该在程老师面前说我爱你,她嘲笑我痴傻也是应该的,祝京南,你不值得。”
相爱的人撕破脸皮时,最知道致命的刀子捅到哪里最痛。
祝京南像一只受了伤的困兽,丛林法则为了存活,不得不将受伤的事实掩盖,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你跟程亿慈见过面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沉默即承认。
祝京南只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沉寂了很久之后,他笑了一声,夜莺啼血之后的嗓音,沙哑哀婉。
“阿也,我们夫妻一场。”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好像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宋湜也看着祝京南背过身,他的打开房门,迎着外面的亮光,那一阵光令她彻底脱力,不记得他有没有走出去,不记得她是怎样流的血,怎样倒在地上,也不记得他怎样发了疯地朝自己奔来。
第59章 “我们离婚吧。”
宋湜也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衣服换成病号服。
病房的一切都白得可怖,不久前才出现过这样的场景,而一模一样的恐惧再一次蔓延上她的心头。
病房里空无一人,她强撑着胳膊坐起来,眼前梦一样不真切。
她摘下夹在食指的血氧仪,掀开被子下床,刚走到门口,一个护士推门进来,连忙扶住她:“宋小姐,您怎么起来了,我扶您躺下,您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有没有觉得头晕恶心?”
宋湜也慌乱地摇着头,她有些哽咽,即便不敢听答案,也还是问了出口:“孩子还好吗?”
护士替她盖好被子,柔声说:“医生说是情绪影响,有先兆性流产的征兆,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您要多注意休息,保持身体健康、心情愉悦。”
她头靠着枕头,双手掩面,不安的心跳终于平和。
“我知道了,辛苦你,先出去吧。”
“好。”
病房里很无聊,她的手机不在身边,只能漫无目的地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她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这会导致他们这段关系出现无法修复的裂痕。
第二次了,也许她跟祝京南本来就不是正缘。
他们命中注定不能厮守到老,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祝听白说,只要她和祝京南分开,他可以替她阻止君望和安德斯的合作,她甩开祝听白的手,她讨厌被威胁的感觉,一字一句地告知祝听白。
“我永远不会跟祝京南分开。”
结果,话不能说得太满。
这才第一年,他们继续在一起,只会把对方的爱磋磨到尽头,还不如趁着时机还早,早一点分开。
很多决定都是一瞬间做下的。
宋湜也听见了脚步声,以为还是护士:“我想休息了,有需要会叫你的。”
脚步声仍然越走越近,穿过客厅,走到她面前,是祝京南。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倦怠,视线匆匆扫过她的脸,落在她放在小腹的手上,还带着他们的戒指,他紧接着把目光移开。
这对戒指最初的含义仅仅象征婚姻,他憧憬也许会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但最终还是沦为这场精疲力竭的婚姻的唯一证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
宋湜也亦粗略地望他一眼,视线落在病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没有。”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祝京南。”她仰起头,终于直视他,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和她从前跟在他身后,爱过那么多年的模样一样,不曾有一点变化。
她说:“我们离婚吧。”
他的肩膀明显一震,没有回过身,也没有答应她的话:“阿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协议婚姻。”
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哦,那我还欠你一个孩子是吧。等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离婚。”
祝京南转过身,慢慢走到她身边,他俯下身,靠近她。
“协议规定的三年,到期之前,我们谁也别想甩开谁。”
“何必呢?我们夫妻一场,我对你这么不好,你又不相信我,僵持有意义吗?”
“这世上不是那么多事情都要寻求意义。我是商人,你也是商人,履行合同的条款义务,谈不上意义那么高尚。”
他站直了身体,身长玉立,矜贵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