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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你不是知道吗?”

  “我告诉你为什么,还重要吗?听白哥不是都告诉你了?”

  在眼睑处打转的泪珠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祝京南,他的嘴角抽开的笑意宛如一根根针,将她的轮廓禁锢在一张看不见的十字架木板上,好像她才是罪人。

  “公司利益为先,君望大于一切。”

  “合作是双赢的选择。”

  祝京南往前走了两步,掌心贴着她的脸,他的手心很冷,西伯利亚的寒潮随他一路临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祝听白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你也信了,对不对?”他的指腹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润,轻轻划去,“阿也,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他的笑终于销声匿迹,眉间疑惑不解,仿佛是在替她摇头,否决他刚才的话:“也不是。你只是相信祝听白。”

  “不然呢?”他的话很轻,敲在她心里有回响,虚无缥缈的回声荡过几次,她反唇相讥,“我应该相信你吗?”

  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接下来的话蓄力:“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恨卢望安恨不得他去死!这一次是跟他合作,下一次是帮助他回宋氏,把我踢下台是吗!你的利益是利益,我的利益就活该为你让步吗!”

  “你不用在我面前提祝听白,我应该感谢他这么早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否则等到覆水难收的时候,我在你们当中才是真的像一个小丑!

  “程老师说的有道理,祝家的人薄情、虚伪,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祝京南的神色一变,心口有点疼,他强忍着:“宋湜也,你在这件事情上能冷静吗?”

  “不能。”她说得斩钉截铁,“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他往前走,试图拉她的手,被她一声厉叫打断:“别碰我!”

  心口的绞痛来得突然,按在胸口的手却细微地颤抖起来,他很快摸出药瓶倒了两片,没有水,他直接咽了下去。

  宋湜也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做完,没有再说一个字。

  两分钟,他缓过来了一点,她也平静了一些。

  她出于关切:“你还好吗?”

  “很好。”他的眉眼呈现料峭的陡峻,拒她于千里之外,“你应该祈祷我不好,好让你跟你的听白哥双宿双飞。”

  祝京南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慢慢回答:“卢望安回不来,他永远只能待在美国,那份遗嘱被销毁了。”

  他睁开眼,一双眼睛灰败地望着她,沾上一点无可奈何的笑:“这是君望跟他合作的前提。”

  祝京南亲自去了利得雅整整十天,对方的老总将他的诚意看在眼里,还是更属意和君望的合作,但是谈判进入到结尾的时候,项目负责人的团队在数据处理上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否则安德斯公司根本没有分一杯羹的机会。

  他知道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是卢望安。

  一开始,他是不想承接这个度假村的项目了,君望成立这么多年,从来不干联名的项目。

  君望退出,也依然会有更多的竞争对手,安德斯公司在这个项目上捞不到好,但这是卢望安的第一个项目,他务必要拿下。

  卢望安的退路是那封遗嘱,他不能在安德斯留住,就带着遗嘱回国。

  这场交易实打实算,君望在名誉上是吃了点亏。

  宋湜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刚才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她给过他解释的机会的,她并不是仅仅相信了祝听白,她承认一旦涉及到卢望安的事情,她难以控制住情绪。

  祝京南用相同的话反问她:“我说不说重要吗?阿也,你记不记得我说,我给你的答案,完全取决于你信不信。你来质问我之前,就已经信了祝听白的话,我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你有,我是想听你告诉我真相的。”

  他摇头:“我没有,你也不想。”

  他站在宋湜也面前,宛如一尊碎过一次的玻璃雕像。

  “宋湜也,你好像永远学不会专心爱一个人。”

  宋湜也从来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祝京南口中说出来,原来这么久,他都没有意识到她爱他,原来在他心里,她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

  可笑吗?爱要怎么向他证明才算真?

  他们相处的日夜不够,他们欢爱过的夜晚不够,她想和他一起拥有一个孩子的希望不够,她在所有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出她爱他,也远远不够。

  事情的本源在于,他不信任她,他只相信自己预设的她不爱他,所以她怎么做都没用。

  这么久以来承受他的怀疑,是一种缓慢的凌迟。

  “祝京南,我跟祝听白什么都没有,我从没爱过他。”

  他扯着唇角,审视她:“没有吗?”

  “我们结婚一整年了,祝京南。这一整年都没能让你信任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宋湜也的爱基于信任,倘若感情中这块基石碎了,那他们的婚姻也没有存续的必要了。

  “祝京南,你让我觉得很失败。”她的颓然稍纵即逝,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但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完全不信任我,你疑心太重。”

  “你怀疑我跟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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