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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而过,最后落在她的眼中,他依然保持着双手抱臂的姿势,她的情绪好像永远无法感染到他身上。
祝京南只是问她:“你觉得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她冷笑:“合约规定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那你的想法呢?”
宋湜也皱起眉,对他的提问感到荒谬,他们合约结婚,彼此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你是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更难堪吗?”宋湜也也冷静下来,将问题的症结掰开,“你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去爱尔兰?”
同样的场景两年前就上演过,宋湜也有时候会想,她脑子里是不是有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确认过他不会喜欢她,硬是要凑到他面前去看他的冷脸,装什么勇敢。
她在首都机场一直等到广播催促她登机,都没能等到祝京南,竟然还会天真地觉得,他在三年后跨越整个欧亚大陆是为了见她。
两年前的夏天,她甚至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祝京南来伦敦的消息。
那时候她放暑假,跟祝听白和另外几个朋友一起去希腊度假,准备晒一身漂亮的小麦色。
结果在到达希腊的第一天,她就看见在伦敦的同学发了一张晚宴的合照,祝京南并不处于照片中心,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他了。
他坐在桌边,低头看手机,手机屏幕的荧光和晚宴餐桌的烛火勾勒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
宋湜也不知道,她在伦敦的这些同学里,原来也有人跟祝京南是旧相识。
她立即发消息向那个同学确认,她总觉得时间会模糊人的记忆,万一是她认错了。
那位同学告诉她,照片里的人确实是祝京南,他只在伦敦待了一天,明天就要走了。
于是宋湜也临时跟朋友们告别,一个人坐上回伦敦的飞机,她那时候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突然想见他一面。
但是飞机降落希思罗机场的瞬间,一向无所畏惧的她竟然心生胆怯。
他们在海德公园外的咖啡厅见了一面,她特地向旁人打听他的行程,惊喜地发现他就在她的住所附近。
宋湜也甚至还记得她那天穿了什么,在希腊晒日光浴的碎花吊带裙都没来得及换下。
可惜那天伦敦下雨,衣服上的太阳花都没有那么鲜艳了。
她到了以后,替她牵线的同学同她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祝京南的反应,显然不知道她会来跟他见面。
宋湜也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看见他身边有一个行李箱,她试图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一些,但很显然中间的三年不是摆设,连她都有所生疏。
“你今天就回国了吗?”
祝京南点头,他说:“不是在外面玩吗?”
她不自在地将头发挽到耳后,抿了一口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苦涩冲击深入她的喉咙。
宋湜也这样解释:“临时有点事,所以回来了。”
祝京南仍然点头,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宋湜也没话找话:“你怎么突然来伦敦了?”
她那时候眼中是有希冀的,她还希望有那么一丁点的概率,他长途跋涉是为了来看看她。
祝京南弯了弯唇角,用她的答案敷衍:“临时有点事。”
要说失落,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那时甚至没有想到,他的身体居然可以坐长途飞机了。
“嗯你几点的飞机?”
祝京南看了一眼时间,他准备走了:“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他约的司机将车停在咖啡厅外面,宋湜也看到了,便释然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她从希腊到伦敦,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两人连十分钟的天都聊不上。
他们在咖啡厅外分别。
宋湜也不想再复述,她是如何又从别人那里得知,祝京南没有回北京。
他那天的飞机是去爱尔兰的,经过伦敦,也许仅仅是转机。
飞机降落在都柏林,他作为观众,出现在顾知微在梅瑞恩广场举办的一场艺术展会上。
从这张照片开始,宋湜也给祝京南宣判死刑,她可以接受他不喜欢自己,但至少他们朝夕相处了两年,应该会有一点朋友情谊,他不送她,还欺骗她。
宋湜也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祝京南,她对他的期待完全归咎于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祝京南根本就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那样一颗心热烈跳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终于归于心死。
往后两年,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她自动屏蔽了祝京南的好友,将他所有的社交帐号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
她读书、学习,认识更多朋友,还谈了段恋爱。
不过那段恋爱维持了六个月之后,学长要回国工作,她和对方和平分手。
宋湜也对于这段婚姻的态度始终很鲜明,他们彼此做好分内的事情,熬过三年就可以了,一直搅动她情感的人是祝京南,是他得寸进尺、既要又要。
她倒是想知道,他这次计划什么时候去爱尔兰。
她问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