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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头。

  原来是天花板上的尸体,在渗透组织液。一滴滴臭味的人油落在她的身上,她也变臭了。

  她想,原来一直看自己的人在天花板……

  ——玩家选择【墙角】

  她害怕地蹲到墙角,可刚蹲下,又会无可奈何地想,墙里头会不会砌了个人,自己蹲在墙角依靠的时候,磨蹭掉的墙灰内会跑出白色的植根腐肉的蛆虫。

  她转过了头,看见墙上某个钉子打的洞中,协调的颜色有一瞬间泛白,就像是真的有人藏在墙里头眨眼睛。

  她想把眼睛挖出来,可最后是自己的手指挖的露出了血肉和微微裸露的白色骨头。

  墙上什么都没有。

  ——玩家选择【灯上】

  她支起了椅子,放在床上,头朝着灯上打量,惶恐地等待着,灯上会不会放着人的肢体。

  可是,她又会期待地想。

  真有一根手指就好了。

  她看见灰尘混杂着血迹,看上去就像是有血液在这里流动着,这里像是放置过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往下凝视着她。

  好像、在玩家的选择下,她疯了。

  [主角看到的是真的吗?]

  [不是吧,所以说一个人不能总是独处,时间长了,没有精神病都会得精神病,没有鬼都会出来鬼。]

  ……

  [可是如果真有人疯了,那也应该是选择的人疯了。]

  不管她们选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一切情况都会越来越差。

  太压抑了。

  第二天。

  色调明显灰暗了起来,头顶的倒计时似乎变快了。

  【昨天找了一天。

  也没找到尸块。】

  【今天睡醒之后,我发现鞋子是乱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了地上,虽然被子还在身上,才没有着凉。

  差一点以为睡醒之后,看着床底下能正对上一个人或者一个尸体的脸呢。】

  【哈哈,如果这样就有皮了。】

  【虽然被子在身上,但还是很冷。

  不知道是不是快冬天了,被子真的越来越冷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之前选择的被芯材料不好。

  我偶尔看书,知道,有一些棉花需要弹一弹才会更暖和,这次也是,虽然材料不一样,但是我决定弹一弹】

  主角终于打开了被子的拉链。

  在里头的并不指大家以为的棉花也并不是大豆纤维,更不是其他昂贵的新型材料在里头的。

  是一团一团黑色的头发。

  油腻的、黏腻的、打结的、黑色的头发。

  【可惜没有人头,看上去也弹不开,以后找机会洗一洗吧。】主角想。

  [……]

  [那个老人的话真的可信吗?]有人问,[感觉主角听了她的话,只是变得更加神神叨叨了。]

  她听了老太太的话没有变得更好,反而给本来就在各种压力之下纤细的、容易挑拨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轻飘飘地碎掉。

  之后屏幕上甚至都不是曾经一些错乱的画面,而是实实在在变得不对。

  主角离开了房间。

  地下的不再是拖地之后潮湿的水痕,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迹。

  白白红红,让人怀疑掺杂了脑浆。

  【幸好没有开膛破肚,不然会很臭。】

  【不过,拖完地本来就经常臭臭的,跟用的哪里血有关系。】

  本来就象征着主角主观世界的游戏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压抑,比起无知无觉厄自猜测,这里甚至更像是血肉堆砌的荒诞。

  尸体的残肢又在各种地方冒头了。

  有的是手臂,有的是大腿,有的是内脏……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主角尝试着收集,却总是拼不成完整的尸体。

  也难以判断,这些尸体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主角虚妄的幻想。

  于是主角渐渐不再管了。

  这个时候,很难说主角是不在意,还是她已经没有精力没有心情向外界投去视线了。

  随着主角的精神的坍塌。

  甚至都没有人吐槽不对劲了。

  主角好像确实疯了。

  也有弹幕看开了。

  之前隔三差五冒出个尸体,从忌惮尸体再到期待尸体的变化给人不小的心理压力,甚至有的人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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