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msp;想到虞枕檀那副笑吟吟,笑意却不达眼底的样子,谢行吟就一阵头疼,黑炭球抓住他犹豫的空隙,在软榻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成一团,在黑夜中发绿的眼睛警惕地瞪着谢行吟,跟对着虞枕檀撒娇哼唧的样子截然不同。

  谢行吟突然懂了。

  狸奴只是想要软塌,不是来亲近他的,他安静半晌,沉着脸重新躺了回去,默认了这只狸奴的存在。

  ***

  有了黑炭球,院子里更热闹了,虞枕檀一连三日都没出门。

  素心他们怕虞枕檀无聊,特意捡着趣事跟他说,还打听到了京中一处好玩之地。

  虞枕檀不忍辜负她们的好意,坐马车前去,却不料在府外意外碰到了谢行吟。

  谢行吟向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生产队的驴都比他歇得多,堪称古代牛马,总之什么都当就是不当人。

  早朝的时间已经够离谱了,他还要提早一个时辰到院中练武,下朝后直奔军营,等月上树梢才回府休息,简单用完晚膳后继续处理公务,唯一算得上闲暇玩乐的就是读圣人之书,每日的日程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两眼一睁就是卷生卷死,两眼一闭……等累猝死了就老实了。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虞枕檀每次想到这点都感触颇深,但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开窍,别人是点不透的。

  谢行吟对虞枕檀的目光很是敏感,微微侧身,轻咳一声提醒他。

  虞枕檀意味深长地挑起眉,有点想笑。

  了不得,还是个超级敏感肌呢,把自己当成景点,多看一眼都要收费呐。

  恶劣的心思蠢蠢欲动,虞枕檀故意逗他,目光更加直白赤裸,一寸寸地下移。

  谢行吟本在假装咳嗽,看到虞枕檀的举动后,气息哽住,喉咙一痒被呛到了,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咳嗽。

  孟五作为贴身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担忧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谢行吟觉得丢了颜面,挥了挥衣袖,让孟五退下。

  他心中憋闷,还没借此发作,就见虞枕檀笑吟吟地看着旁边的孟五,“你过来。”

  在他眼皮子底下,虞枕檀笑得像个妖孽,他的贴身护卫眼神都直了,狂摇狗尾巴,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

  “……”

  谢行吟额角的青筋直跳,忍无可忍:“站住!”

  他不了解虞枕檀,但孟五是个心眼浅的,一眼就能看透。

  孟五还没开窍,心思单纯如孩童,但孩童也有个人的喜恶,虞枕檀房里有很多可口的吃食,对身边人也极为大方体贴,孟五直接把对他的喜欢写在了脸上,如果不是他拦着,能天天往虞枕檀面前凑。

  一个他惹不起,另一个他教训不了,谢行吟突然有了命苦的真切感,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大步朝虞枕檀走去。

  “我今日虽休沐,但也有正事要做。”

  他话音未落,就见虞枕檀倾身靠近,那日在尚书府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他本能地伸手去扶,但虞枕檀只是拉近了距离,仍稳稳站着,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眼前略过,胸口有蝴蝶落下般细微的触感。

  谢行吟要去军营,穿着一袭干练的黑衣,衣襟却是白色的,上面沾着一根黑色的猫毛,十分显目。

  虞枕檀指尖碾着猫毛,笑吟吟说道:“三皇子殿下仪表堂堂,最重礼道,白雪又是我的爱宠,看到你不小心蹭到了猫毛,我理应提醒,本想让小五过来,将此事告知他,等无人时再取下,但你不愿意又走了过来,我就自己动手了,这可不能怪我考虑不周啊。”

  考虑到他是超绝敏感肌,虞枕檀好声好气地解释,但谢行吟的注意力不在于此,语气诧异到了极点:“白雪,你管那只……叫白雪?!”

  虞枕檀见他欲言又止,白了他一眼,“不许在心中偷偷骂我的爱宠。”

  “……”谢行吟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神情不自然:“为何要叫他白雪,他全身上下有一根白毛吗?”

  虞枕檀淡淡一笑,“我乐意。”

  他转身登上马车,谢行吟见状也翻身上马,两人背道而驰,下人们渐渐散去,只留一街冷清。

  已经走过了两条街,孟五仍是一副沉思状,义愤填膺地说道:“虽然我也很喜欢那只狸奴,但取这名字就没有考虑过雪的感受吗,雪若是有手有脚,还能为自己辩驳,当真是要去敲登门鼓了!”

  每次孟五动脑,谢行吟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依旧沉默半晌才艰难地找回声音,“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

  孟五抬头望向他,关切地问道:“殿下为何一直捂着心口?是不舒服吗?”

  谢行吟被他问得猝不及防,眼神回避。

  胸口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并非常见的疼痒,而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存在感异常强烈,让他的心思一直集中在此,无法转移。

  “许是被虫咬了一口。”谢行吟随便扯了个理由。

  孟五真心忧虑他的康健,死死地盯着,想不透哪种虫子有盖世神功,能隔着衣服咬人。

  过了几息他才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眼神发亮地说道:“九殿下刚刚不就在这儿取走了一根猫毛吗,说不定里面还有,等回去宽了外袍再让他帮殿下好好找找。”

  孟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口出狂言,把谢行吟惊到差点掉马,“你,你在说什么蠢话,这种小事不能交给你?”

  孟五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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