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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如此看来,端王与江淼的关系,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那我也走了……”

  看着容玠都走了,凌长风也知道自己不必再待着。

  “你等等。”

  江淼叫住了他,“苏妙漪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她绝不会对裘家的处境坐视不理,容玠现在指不定去找什么人帮忙了,你呢,什么都不打算做?”

  凌长风似是被一下点醒了,飞快地疾走而去。

  ***

  “凌长风!”

  城郊大营里,仲少暄将那小报重重拍在了案上,第一次冲凌长风发脾气,“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为了讨苏妙漪的欢心,你竟叫我一个仲家人去为他们闫家撑腰?!”

  凌长风也是头一回见仲少暄如此模样,他们相识多年,又一起出生入死了三年,哪怕是在决策相左时,也未曾用口如此口吻。

  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他讷讷道,“就算闫如芥有罪,可裘夫人、苏妙漪,还有裘家那些下人、那些商铺的伙计,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

  仲少暄蓦地起身,一手攥住了凌长风的衣领,死死盯着他,“他们无辜,旁人就不无辜吗?我的曾祖视闫睢为同袍好友,却被他背刺一刀,不无辜吗?那些因为闫睢枉死在涞城的踏云军 ,他们不无辜吗?还有那些没了丈夫和父亲的踏云军家眷,他们不无辜吗?!!”

  “……”

  “闫睢因为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害得大胤这么年抬不起头来,如今轮到他的后世子孙,倒是有人隔岸观火地嚷起无辜来了……”

  说着,仲少暄忽地想起什么,质问道,“那年我们在祠庙,听见有人寻找仲氏后人,那个人就是裘恕,对吧?你早就知道他是闫如芥了,却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凌长风无言以对。

  仲少暄狠狠推了凌长风一把,厉声道,“我告诉你凌长风,他闫如芥就算侥幸活下来,也该像阴沟里的老鼠,闷不做声地躲起来,永远活在黑暗里!既然他舍弃不了荣华富贵,非要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阳光下,那如今被烈日炙烤、焚骨扬灰,也是他活该!”

  凌长风踉跄几步,勉强站稳,他动了动唇,却发现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仲少暄胸口起伏着,半晌才略微平复了心绪。他闭了闭眼,抬手将桌案上的知微小报拾起来,揉碎在掌心,“……不去迁怒苏妙漪,不去向知微堂讨回我家祖上的兵书遗稿,已是我最后的底线。”

  凌长风默然半晌,才拱手道,“多谢将军……”

  语毕,他退出了营帐。

  仲少暄抿唇,背过身,将手中纸屑撒入渣斗。

  这头凌长风在仲少暄这儿碰了壁,另一边江淼却给苏妙漪带来了好消息。

  “王炎回信了。”

  寝屋里,江淼将信笺递给苏妙漪,“说是今夜可以约在此处相见。”

  苏妙漪将那信笺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先是一怔,随即却是扯了扯嘴角。

  见她如此表情,江淼问道,“你知道这地方?”

  苏妙漪抬手将信函烧了,“不能再熟悉了。”

  竟是容玠三年前住的那间宅子,也就是有密室和暗道通往端王府,曾经还关过她一日一夜的那个鬼地方。

  “我随你一起去?”

  江淼问道。

  苏妙漪看向江淼,似有所动,“多谢。”

  江淼挑挑眉,“跟我还客气什么?”

  从始至终,江淼都没问过苏妙漪,为何要见六合居的主人,更没问苏妙漪为何要拜托她传信。

  晌午后,祝襄来了修业坊,还带来了汴京城内的消息和知微堂各地送来的急报。

  “按照东家的吩咐,参商楼这几日的演出都已经停了。知微堂那边,虽然也时不时有人上门闹事,但比起裘家的产业,还是要好太多。”

  苏妙漪将一个匣盒交给祝襄,“把它挂在知微堂外。”

  祝襄愣了愣,掀开匣盒,发现里面盛着一副熟悉的对联,“这是……”

  “是当年圣上赐给知微堂的。”

  苏妙漪缓缓道,“一个月前,我刚让临安那边把对联刻在了梁柱上,将这幅真迹送来了汴京。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将这对联挂上去,再有人闹事,便将他们扭送官府,治他们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祝襄应了一声,收下对联,继续回禀,“平日里汴京的小报,都会尽快同步给其他地方。可昨日的小报被我压了下来。所以现在只有与汴京相邻的几个州县得到了消息,临安那边暂时平安无事……”

  祝襄看向苏妙漪,欲言又止,“只是,附近几个州县也闹得动静不小,茶肆酒楼字画铺就不说了,书院的状况略微好些,最让人头疼的,是慈幼庄。”

  苏妙漪翻看着急报的手指一顿,蹙眉看向祝襄。

  “如今人们都说扶风县的慈幼庄并非例外,说裘老爷是披着菩萨的皮,做着恶鬼的勾当,所以全都冲进了慈幼庄,要慈幼庄把那些孤儿们都放了……”

  “胡闹!”

  苏安安霍然起身,脸上满是怒意和不可置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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