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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搀着他的遮云着急道,“苏娘子,我家公子挨了廷杖,下了朝还不肯回去,急匆匆就来找你了。看在他一心向着你的份上,能不能让他进去说?”

  廷杖……

  苏妙漪沉默,幽幽地看了容玠一眼。

  “遮云,莫要讨人嫌了。”

  见她迟疑,容玠艰难地想要挪开位置,却不小心牵扯了伤处,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苏妙漪眼睁睁地看着他额头上沁出了几滴冷汗。她咬咬牙,到底还是开门侧身,“进来说。”

  遮云松了口气,将容玠搀进了宅子,二人紧跟在苏妙漪身后,进了堂屋。

  就在遮云到处寻找合适的坐具时,苏妙漪冷脸将一个厚实柔软的坐垫丢了过来。容玠微微一愣,看向苏妙漪,原本沉凝的眼眸也掀起了一丝波澜。

  “多谢苏娘子!”

  遮云喜出望外,赶紧接住那坐垫,将它放在了容玠身下,扶着他缓缓坐下。待容玠坐定后,遮云就识相地退了出去。

  正堂里只剩下苏妙漪和容玠二人。

  苏妙漪打量了一眼容玠,还是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圈椅上,隔着半个正堂的距离,毫不客气地问他,“挨了打来我这儿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你的伤。”

  她今日的心情本就一塌糊涂,再加上已经与容玠捅破了窗户纸,所以说话再也没了顾忌。

  容玠望着她,“你方才,可是从骑鹤馆回来?”

  苏妙漪垂眼,拨弄着垂落在裙裳上的衣带,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容玠眉宇沉沉,“今日之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极力劝诫圣上,严惩裘恕等人,奈何圣心已决,执意要保下骑鹤馆……”

  听他提起此事,苏妙漪心中那种憋闷的、喘不过气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她停下了拨弄衣带的动作,转而扣紧扶手,“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顿了顿,她又不由地看向容玠,“……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挨的廷杖?”

  容玠避而不答,“经此一事,你与裘家便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我不确定裘恕会不会对你出手,可你往后行事务必要小心……”

  说着,他的眸光落在苏妙漪脸上,似是安抚,似是保证,“不要心急,来日方长。”

  苏妙漪垂眼,长长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一颗心荡悠悠地沉入谷底。

  连牵扯这么广的贪墨案都没能将裘恕拉下水,那还有什么事让他身败名裂?

  怕是只有谋逆了。

  见她不吭声,容玠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什么,却都是些叮嘱她如何度过这场风波的琐碎小事。

  可这些事不用容玠说她也知道,苏妙漪此刻听不进去,也无心再听,终于抬眼看向容玠,出声打断了他,“容大人今日扛着伤来这儿,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正堂里倏然一静。

  片刻后,容玠才平静地出声,“来这儿,是因为想见你。带着伤来这儿,是因为只有苦肉计才能见到你。”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苏妙漪眉眼间那点若隐若现的利刺霎时敛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自然和闪躲。

  “你……”

  她眉头蹙得更紧,欲言又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容玠说话何时变得如此直白,倒叫她有些乱了方寸。不过很快,她就平复心绪,移开视线。

  “容大人有这个精力工于心计、揣度我这个小女子,不如还是管好自己吧。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最后一句话的音量低了下去。虽还是带着些刻薄的口吻,却轻飘飘的,就好似猫儿闹着玩时拍上来的一巴掌,既没露爪、也没什么力道,不痛不痒。

  容玠顿了顿,眼里多了几分柔情,“好,往后我会小心。”

  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方才是在担心他似的……

  苏妙漪眼皮一抽,有些坐不住了,仿佛挨板子的不是容玠,而是她。

  正当她板起脸想要下逐客令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妙漪一抬眼,就见凌长风匆匆冲了进来,急不可耐地张口就道,“苏妙漪,你肯定想不到……”

  话音戛然而止,凌长风皱眉看向堂内的容玠,“你怎么在这儿?”

  容玠不答话。

  凌长风又看向苏妙漪。

  见凌长风脸色不对,苏妙漪朝容玠开口道,“人也见到了,话也说完了,我让遮云进来,送你回去……”

  容玠眼眸微垂,“你们之间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凌长风挺直腰杆,口吻里透着些耀武扬威,“我们未婚夫妻之间的私房话,哪个外人不识眼色、厚着脸皮非要听。”

  容玠没反驳也没动怒,只是看向苏妙漪,“妙漪,我是外人吗?”

  苏妙漪额角隐隐跳着疼。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时心软将容玠这厮放进来了,现在竟是赶都赶不走。

  她看了一眼容玠白惨惨的脸色,到底还是将凌长风拉到一边,“究竟是什么事?”

  凌长风压低声音,吐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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