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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忘了……”

  “为什么?”

  苏妙漪不解。

  顿了顿,她却想起什么,“裘恕知不知道你已经清楚他的身份?他是不是也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不得不保守秘密?”

  苏积玉蹙眉,连连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就是趟浑水,咱们离得越远越好,更别说亲自去搅了……妙漪,这次你就听爹一句劝,别把裘恕的身份宣扬出去……至少不能从你这儿说出去。”

  最后一句话更是没头没脑,叫苏妙漪心中起疑。

  她不甘心,还想与苏积玉继续争论,苏积玉却用上了从前逃避问题的手段,谎称自己内急匆匆离开。

  苏妙漪从躺椅上勉强起身,将窗户一推开,就见苏积玉的背影已经急如风火地消失在了回廊拐角。

  “……”

  她撑在窗沿上的手微微收紧。

  不对。

  太不对了。

  苏积玉的话里处处透着古怪。

  什么叫至少不能从她这儿说出去?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遮云的惊叫声中断了苏妙漪的思绪。

  她后知后觉地转眼望去,只见容玠、凌长风还有遮云就等在廊檐下,而容玠此刻半边身子都倚靠在了遮云身上,低垂着头,双眼微阖,竟像是虚弱得昏了过去。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第一时间看向凌长风,“他怎么了 ?”

  凌长风瞪眼,“我怎么知道?总不能是被我气得吧。刚刚还站得好好的呢,你一开窗他就晕了,这时机真是卡得刚刚好呢!”

  言下之意竟是在说容玠装模作样。

  苏妙漪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遮云就叫嚷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出我家公子病体抱怨吗?我家公子几天前才挨了顿板子,本该在家好好休养,连御史台的事都搁在一边。可为了苏老爷的下落,他殚精极虑,熬了好几日,勉强才撑到现在,将苏老爷带到苏娘子面前……你凌长风做了些什么,竟还有脸说风凉话?!”

  凌长风:“……”

  苏妙漪看向被遮云搀扶着的容玠,见他眼下隐隐有乌青,面上似有所动,发话道,“先别说这些了。遮云,带你家公子去客房歇下……凌长风,你去找大夫。”

  “哎!”

  遮云飞快地应了一声,立刻搀着容玠跟上苏妙漪,往客房走。

  凌长风僵在原地:“……”

  容大公子病了,还需要他去叫大夫……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尽管心中骂骂咧咧了好长一段,可想着苏妙漪也病了,也要请大夫来抓药,凌长风到底还是认命地跑腿去医馆了。

  容玠被安置在客房后,凌长风很快就叫来了大夫。大夫替他诊治后,说他是伤势未愈、劳神焦思所致,开了些药,又叮嘱他好好养伤,不宜再腾挪地方,折腾自己。

  一听这话,门外的凌长风待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他得一直住在这儿?”

  “正是。若再奔走,这伤便好不了了。”

  “……”

  凌长风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大夫。若不是他亲自去医馆请的人,他险些都要以为这是容玠故意设的套了。

  屋内静了片刻,凌长风和遮云齐刷刷看向坐在桌边没说话的苏妙漪,就连那大夫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来。

  苏妙漪撑着额,却对容玠究竟能不能在此住下的问题不置一词,只让大夫先开药。

  大夫不清楚状况,云里雾里地替容玠开了药,又替苏妙漪诊脉,也开了服方子,通通交给了遮云。

  一盏茶的功夫,苏积玉也逃避完回来了。在宅子里绕了一圈,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抢在苏妙漪开口前问道,“安安呢?怎么没见这丫头?”

  “……”

  苏妙漪的声音顿时堵在喉头。

  见她脸色变了,凌长风连忙将苏积玉扯走,“积玉叔,苏安安的事,还是让我跟你说吧……”

  分明是炎炎夏日,苏妙漪站在阶下,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待她回屋披了件披风出来时,容玠的药已经煎好了,正被遮云端着往屋里送。

  “给我吧。”

  苏妙漪走过去,伸出手。

  遮云一愣,随即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佳音似的,喜上眉梢地把药碗递到了苏妙漪手里,“那就麻烦苏娘子了!小的现在就去给娘子煎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跑,像是生怕苏妙漪反悔似的。

  院中忽地穿过一阵风,吹得苏妙漪又瑟缩了一下肩,转身就端着药碗进了客房。

  她走到床榻边,在榻边的圆凳上坐下,一抬眼,才发现容玠醒了,正拢着眉、定定地看着她,哑声问道,“……这是哪儿?”

  “是客房。兄长既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吧……”

  苏妙漪移开视线,将药碗放下,亲手将容玠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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