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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去找个大夫……”

  “妙漪,妙漪!”

  苏积玉的声音渐行渐近,这次连凌长风也听见了。

  二人相视一眼,齐刷刷看向门口。

  下一刻,一道石青色身影直接从被踹开的屋门外闯了进来,正是风尘仆仆、满脸沧桑的苏积玉!

  “爹?”

  苏妙漪蓦地睁大了眼,眸子里盈着的泪水都停住了。她忽地抬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给苏积玉吓呆了,急匆匆冲到跟前,扣住她的肩上下打量她烧红的脸,“你这孩子……脑子烧傻了?”

  察觉到肩上真实的触感和温度,苏妙漪如梦初醒,骤然松了口气,一下扑进了苏积玉怀里,“爹!你不是我的幻觉……你是活着的……”

  苏积玉愈发着急,“都说胡话了!”

  他转头瞪向早就把位置让出来的凌长风,“你怎么能让她病成这样?!”

  凌长风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积玉叔,你不是被困住了么?怎么逃出来,还找到这儿来的?!”

  苏妙漪也反应过来,从苏积玉怀里退开,手里却还死死攥着他的袍角,眼眶通红地看向他。

  “谁困住我?”

  苏积玉却是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困住我?不是你们寄信回临安,说有要紧的事要同我商议,还特意派人接我来汴京的么?”

  苏妙漪和凌长风皆是愣住。

  “……接你的人呢?”

  苏妙漪问道。

  苏积玉回身,苏妙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一道清如雪鹤的白衣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对上那张同样沾着病气的俊容,苏妙漪瞳孔微微一缩,尚未来得及反应,凌长风震惊的声音已经自耳边响起。

  “容玠?!”

  容玠眸光幽沉,脸色甚至比那日刚挨完板子还要难看。他以手掩唇,轻咳了几声,缓缓走了过来,“往临安送信的人并非是我。我得到消息时,苏老板已经被那群人带到了汴京城外。直到刚刚,容氏的人才将苏老板从那群人手里救了出来,带到我那儿……”

  苏积玉也懵了,一脸在状况外地看向容玠,“什么意思,路上的两拨人不是一伙的?接我入城的是你容家人,那把我从临安接来的又是哪家人?”

  “是裘恕……”

  苏妙漪终于将目光从容玠脸上移开,转向苏积玉,“他把你带到汴京来,放到自己眼皮底下,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

  苏积玉面露错愕。

  父女二人说话,凌长风被赶了出来。他一边跨过门槛,一边还不忘将自己踹坏的门修好,阖上。

  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容玠。

  “……苏妙漪也没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怎么知道去查积玉叔的下落,还能这么快就把人拦截下来?”

  凌长风心里不是滋味地瞥了容玠一眼。

  容玠倚靠着廊檐下的栏柱,双眼微阖,“因为我有脑子。”

  “你……”

  凌长风大怒,可顾忌着容玠刚刚将苏积玉救下来的份上,到底还是将这口气憋了回去。他抚着自己方才给苏妙漪拭泪的袖袍,阴阳怪气地施了一礼,“那我这个做子婿的,该好好感谢内兄才是。”

  一声“内兄”让容玠睁开了眼。

  他的视线落在凌长风微湿的袖袍上,眸光慢慢暗了下去,透出几分阴鸷。

  屋内,苏妙漪将整件事告诉了苏积玉,从自己发现裘恕就是闫如芥的事,到裘恕利用苏积玉威逼胁迫她。

  她本以为苏积玉听了这些,会惊讶得半天回不过神,可苏积玉听到这些的反应,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惊讶也是有的,可没有那么惊讶,也不止是惊讶。

  苏积玉脸上的神情复杂得就像是打翻了的颜料,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辨不出黑白。

  “你是怎么知道,裘恕就是闫如芥的?”

  沉默了半晌,苏积玉才问道。

  聪颖如苏妙漪,这一句话便听出了其中端倪。这一下,反倒是她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你早就知道了?”

  “……”

  “……你早就知道。”

  苏妙漪的口吻变得笃定起来。

  苏积玉眼神闪躲,“这是极为隐秘的事,关乎裘恕生死,没有几个人知晓。你到底是听什么人说的?”

  苏妙漪微微皱眉,还是答道,“是凌长风。他无意中发现裘恕在找仲氏后人。”

  苏积玉若有所思。

  见状,苏妙漪又攥紧了苏积玉的袖袍,锲而不舍地追问道,“爹,该你告诉我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口风这么严,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若早说了,我在临安的时候就就能将消息传得天下皆知……”

  “不可!”

  苏积玉忽然反应极大地阻止道,“妙漪,你不能做这种事,千万不能……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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