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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伯娘若听到你说这些,她定会很开心的。”
康哥儿笑了笑,而后引手请着程思源,请他去他的座位上入座。
叶雅芙夫妇则坐自己位置上,只笑看着儿子热情的去招待一个个到来的客人。
程思源坐下后,叶雅芙便问:“最近忙着康哥儿拜师宴一事,有几日没去看嫂子和皎姐儿了,她们母女可好?”
程思源而立之年才忽得一女,算是老来得子吧,自然春风得意、神采奕奕。
“好,好得很。”程思源原就生得一张笑脸,如今更是逢人就笑,“你嫂子心情别提多好了,开心得很。”
叶雅芙很为他们夫妻高兴。
皎姐儿生得极可爱,玉雪团子似的人,漂亮极了。
“嫂子这几个月受些苦累,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我同她一起出门赴宴赏花去。”
程思源突然抬手一拍腿,喜道:“要说你俩有缘呢,我临出门之前,你嫂子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叶雅芙则笑:“因为这是我们之间之前就约定好的。”
笑闹中,康哥儿已经一一把到访的客人都安排妥当。
杜老夫人身为这里年纪最长、且辈分也最高的人,自然是坐主位。
而叶雅芙一家三口,则都挨坐在杜老夫人身旁。
另外的人,都是坐的客位。
对这样的位置安排,别人都没意见,就只吴心莲看在了眼中,嘟囔道:“自己亲爹、亲祖父不安排去坐主位,倒是把一个外家老太太安排过去,这不是故意让我们吴家出丑吗?”
吴心莲不敢大声说,只敢小声嘀咕。但这样的音量,却足以让吴兆省父子听得一清二楚。
吴家一家三块坐一张长条案几,吴兆省坐中间,兄妹二人一左一右。
吴兆省听到后,微冷下脸,严肃斥责她道:“少说话!”
吴心莲撇撇嘴,甚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爹就是性子好,这才不计较的。今日这事若是放别家身上,少不得是要吵一架的。”
吴三郎如今也很烦自己这个姐姐,实在忍无可忍时,他也出言怼姐姐道:“既姐姐心中不忿,何不自己站出来说?何必私下里嘀嘀咕咕的,叫人听得厌烦!”
“你!”吴心莲心中气愤。
如今她不敢得罪兄嫂也就算了,竟连比自己小的弟弟都敢骑自己头上来了,叫她如何不憋屈?
忍住了没爆发自己的脾气,吴心莲只是一再的奚落吴清泰道:“大哥和咱们早不是一个户头,不能算真正一家人了。往后,咱们这个家,还得你继承。爹年纪大了,无心再管这些事,怎么三弟也不管?你也年纪不小了,往后还是家中顶梁柱,怎的不顶事儿呢?哼,今日你若不为爹出这个头,别人不会说爹,只会说你是窝囊废。”
“我窝囊我高兴,碍着你什么事了?”吴清泰无所谓,彻底以一副摆烂的姿态同她对峙。
“你!”吴心莲气得心口疼,只能骂道,“窝囊废。”
吴清泰也不甘示弱,嘴她道:“你有本事,你怎的如今都十七八了,连个亲事还没定下?”
拿亲事来说,无疑是打在了吴心莲的七寸上,她立刻气得暴跳如雷。
可不敢在康哥儿的拜师宴上闹事,只能一直以恶毒的目光去瞥弟弟,希望可以用意念将他杀死。
吴清泰无所谓她的眼神,此刻只觉神清气爽,快意得很。
但吴兆省虽未插手儿女间的唇舌之战,但也的确把他们的话听在了耳中。
女儿的亲事……的确是个问题。
她母亲不在了,他这个父亲又没什么本事。最后,还是得劳烦老大夫妻操这个心。
吴兆省虽知道女儿不好,她身上很多坏习惯十分令人讨厌。并且已经成型,是改不了的了。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血脉,不能真就由着她一直这样过下去。
女孩子十七八还没定下亲事,其实算是迟的了。
再往后去,怕是更说不上好的。
所以,心中犹豫再三后,吴兆省在拜师宴结束后,还是厚着脸皮去找了长子长媳。
儿子儿媳面前,吴兆省垂着头,羞愧得也不敢抬头去看他们脸色,只能尴尬的说着:“莲娘的确不好,我也对她很失望。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同你也是血脉之亲。念在这点血脉之情上,你多少也帮一帮她,帮她物色一门亲事吧。”
吴容秉沉默着没说话,正思忖着到底是绝情的拒绝,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应了这个请求。
正迟疑着,他身旁,叶雅芙先开了口。
“母亲不在了,她娘也没了,我们夫妇身为兄嫂,的确是有这个责任为她物色夫家。但是爹,我丑话也说在前头,为她费心物色夫家可以,但若她心气儿太高,要求太高,想嫁去什么高门勋爵之家,我们
可是无能为力。若是只嫁个寻常的市井百姓,倒是不难。”
他们能答应帮忙就已经很好,吴兆省实在不再多奢求别的。
“只要男儿品性好,有门手艺活儿,能足够养家过日子,就行了。那些高门之户,我们也高攀不起。”他们父女身份摆在这儿呢,就算侥幸靠着大郎夫妇嫁去了高门,想那深宅大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