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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好好考虑考虑,为赌一口气而拿自己的名誉做赌注,值不值得。”

  吴容秉倒未强施压力,同他来硬的。只是在看清了他所在意的东西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在给他分析利弊。

  果然,在听得了吴容秉的一席话后,董童生不敢再猖狂,他心里自然是明白孰轻孰重的。

  可要他立刻就放下身段和架子来,立刻应了叶家的话,他也做不到。

  最后,董童生只是说:“既青禾想在娘家多住几日,我不阻拦。今日先告辞,改日再登门接娘子回家。”说罢董童生只略略一抱手,便拂袖而去。

  叶婶娘急得跺脚:“他什么意思?改日还得再来家里闹?”

  吴容秉却说:“婶娘请宽心,他在意名声和前程多过一切,他心里有数自己该怎么做。”

  怕吴大郎这样说,叶家母女还是会不太明白,于是叶雅芙也接了话,道:“他那么猖狂的人,若是半点没把相公的话听进心里去,必会继续纠缠下去,就不会走了。既这会儿选择了离开,必是怕了。只是,面子作祟,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败下阵来。”

  “且就再等几天,看他那边接下来会怎么做。”

  如此一来,叶青禾母女倒是松了口气。

  银子送到,麻烦也暂时替婶娘一家解决了。挂念着寄留在桂花婶子家的儿子的夫妇二人,意见一致的提出了道别。

  叶婶娘感激涕零,双双紧紧攥握住夫妇二人的:“婶娘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们。阿福,你算是救了我们整个家。”有了那笔银子,不但青禾可脱离苦海,就是青山,也可松快一些,不必再那么累死累活的打零工挣钱了。

  叶青禾也走了过来,突然双膝一弯,在叶雅芙夫妇面前跪了下来。

  “阿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叶雅芙立刻弯腰去,将人扶起,“你跪我们干什么?你还比我大些呢,跪我我可是折寿的。”

  叶青禾则红着眼眶笑起来:“我们是平辈,怎会有跪一跪就折寿这样的说法?阿福,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你。你不但救了我,你也救了我们一家子。”刚刚娘悄悄跟她说了银子的事儿,她简直要吓疯了。

  若搁一般人,早十多年不曾见过面了,又怎么可能愿意拿出那么多钱来分他们呢?

  怕不是得想尽法子把银子给昧了去。

  就更别说,一给还给这么多。

  叶雅芙则执起叶青禾手,又于近处打量她。

  眼前女子,二十不到的年纪,若搁现代,那是还在念大学的大学生啊。

  多么美好的年纪,怎能就这样一直在婚姻里蹉跎了呢?

  别说是原身的亲堂姐,同这具身子有血缘之亲。便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既她给遇到,也是会施以援手的。

  “阿姐,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好好过。”

  叶青禾这回再不哭哭啼啼,而是满眼都是光。她看着眼前堂妹,重重的向她点头。

  “我这条命是妹妹救的,我定会好好爱惜。”

  一番寒暄后,又拉扯了一番留不留下吃饭,最后在叶雅芙强烈表示还得赶紧回家去接儿子,说这个团圆饭等后面青山阿兄回来了再一起吃,叶家婶娘这才没再继续留客。

  这回不只是送二人到院子门前,而是一路将人送去了村口。

  等再折身回来时,逢人就说:“阿福回来认亲了,当年她年纪小,叫贼妇给骗了。现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考量,便回来认下了我们二房这门亲。”

  叶家口碑在村里不错,听如此说,也都为叶婶娘高兴。

  “他婶子,这是你们家的福气。你们一家都是老实人,上天会眷顾你们家的。”

  “是啊,我看阿福是赶车回来的,想日子过得还行。她男人长得极好,就是腿上似乎不太方便。但就她男人那长相,怕是连城里的公子哥儿都比不过。”又问,“他男人做什么的?看着不像咱们庄稼地里的人。”

  说起这个来,叶朱氏就把下巴扬得老高了。

  “我那侄女婿是秀才公。”

  “什么?是秀才?那岂不是比你家董童生还厉害些?”

  “秀才我知道的,咱们县里,但凡中了秀才的,都入得县太爷的眼。他婶子,你家侄女婿可也见过县太爷?”

  那一句“入得县太爷的眼”很是称叶朱氏的心,听了这句话后,她心中更是宽慰了些。

  若侄女婿真能得县太爷的眼,那那个董童生,是怎么都不敢再欺辱青禾、再不把他们叶家当回事了的。 。

  回去仍是吴容秉赶的车。

  因见他昨儿赶得极好,叶雅芙也能宽心,便歪靠在车厢内休息。

  马车晃晃悠悠的,倒真把叶雅芙也颠簸得睡着了。

  眯了一小觉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赶着吃饭的点儿到了积善堂门口,然后请着冯桂花夫妇下了顿馆子。

  饭后,冯桂花亲自赶车把一家三口给送了回来。

  既然决定搬家去城里,那就越早离开越好。所以,回到家里后,夫妇二人便商量着开始收拾行囊。

  哪些东西要带,哪些不带,都先做好决定。

  吴容秉的那些书肯定是要带着的,一些常穿的衣物也得带上。另就是一年四季的被褥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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