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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算是彻底同姜氏母子结了仇怨。这个仇,估计是一辈子都消不了了。

  所以,她如今没别的路可选择,她必须牢牢抱住吴大郎这个大腿。

  吴大郎治腿一事,她必须鼎力相助。

  “银子的事,还请您老人家放心。”叶雅芙手中有银子,自然大方站出来,“还请您尽心尽力为我家相公治腿,银子的事,我们会想办法。”

  吴容秉虽知道花妻子的钱给自己治腿,这事不厚道。但眼下这么多人在,他倒也没说什么去反驳妻子。

  他们夫妻间如今的情况,怕是连桂花婶子和张叔都不知情。所以有些事,也只能他们夫妻关起门后再单独说。

  吴容秉静坐在那儿,手又下意识摩挲起身上的衣料来。

  高郎中今日来镇上是为一个病人来的,顺道过来看了看吴大郎的腿。既看过,又约好了去哪儿治,高郎中便也没久留。

  “我的医馆在何处,张继是知道的。等你们到了城里后,来找我就成。到时候,再约定什么时候治。”

  得了高郎中这些话后,小夫妇二人心中高兴得不行。哪里有不应的,只连连应是。

  亲自送了高郎中到门前去,直到他坐上了马车,赶着车离开了,目送他的几人这才折身回医馆内来。

  冯桂花怕叶雅芙夫妇不能全然放心,于是当着他们二人面问自己丈夫:“这老人家的医术,信得过吧?”

  张继性子含蓄内敛,但却足够稳重。若不可靠,他也不会特意去请了人家来为吴大郎治腿。

  “老神仙口碑不错,若没把握,他不会答应的。人家在县里医馆开了几十年,也怕治坏了砸招牌。”

  有这几句话,足以安心了。

  吴容秉拄着拐杖站起,郑重向张继夫妇作揖道:“此番多谢叔叔婶娘,为我的事,叫叔叔婶娘多操了许多心。”

  冯桂花则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来:“你这样说,就是跟我们见外了!”

  吴容秉笑着颔首:“晚辈不敢。”

  冯桂花则笑着打量他,一直从头打量到脚。

  她印象中,这孩子自幼年起,就一直十分懂事有礼。那时候,他亲娘还在,祖母也还在,那吴夫

  子也不是现在这副模样的。

  吴家又有钱,他又是家中独苗,当真是少爷般的待遇了。

  他自己亲娘那才是真的温柔贤良,容貌极美不说,性情更是好得没话说。

  但她不是本地人,是外乡来的。至于是哪儿人士,又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她就不知道了。

  可惜好景不长,他亲娘去世后没多久,吴家族亲便有人开始给吴夫子相看起来。那姜氏也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在,再加上最会扮柔弱、装贤德,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偏男人就吃这一套。

  否则,凭吴夫子当年的条件,续娶一个未婚少女也是不难的。

  最后,别的女人谁都没要,就只愿意娶姜氏。

  那吴家的婶娘还在世时,吴大郎倒还是吴家长孙待遇。待吴家婶娘一走,这吴大郎就彻底成了吴家的外人。

  若没出意外断了腿,倒也无所谓。左右他大了,又是秀才老爷,日后考取功名搏出前程来,不但不必再倚仗家里,反倒是能托举起整个吴家来。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了祖母后不久,他出了意外。

  自此之后,这个孩子在吴家的待遇,彻底的一落千丈。

  他断了前程后,倒是叫姜氏带来的那个拖油瓶捡着便宜了。

  靠着吴夫子对他的鼎力相助,他先考过了童生试,后又中了秀才。如今听说,还要去参加省城里的考试,要去考举人老爷呢。

  他们村里,还没出过举人老爷。

  她听自己男人说了,说一旦考中举人,就可以吃上皇粮。

  冯桂花看不上姜氏母子,所以,她私心里是极不情愿那吴二郎考中举人老爷的。

  而此刻,她望着面前这年轻后生,只巴望着他能治好了腿,再一路高升,重见旧日光芒。

  今日一早起,冯桂花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想着他们小两口还得赶去叶二叔家,冯桂花赶紧停了对吴大郎的打量,催促他们道:“康哥儿我给照看着,你们快去快回。”

  昨儿去是要东西去,今儿去则是送钱去的,心情自然不一样。

  既知道了叔父家里条件不好,几乎是要穷得揭不开锅,所以这次去之前,夫妇二人先在镇上采买了些米面类的东西。

  又去屠户铺子里割了五斤肉,另买了两斤的大筒子骨。

  虽叶婶娘并没敢对叶雅夫抱太大的希望,但昨儿叶雅芙话说在了那儿,她总归心里是记挂着的。

  尤其眼下儿子女儿被他们老两口拖累得日子实在是有些过不下去了,叶婶娘没了法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叶雅芙身上。

  巴望着她可以兑现诺言,救自己一家脱离苦海。

  为此,昨儿一整晚都没睡得着觉,今儿一早天没亮,她就起床站村口去望了。

  一直望到天光四亮时,似才缓过神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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