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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看向吴兆省这个公爹,叶雅芙问他:“娘要贪了我的银子,爹您是不是也要贪?”又问他,“娘藏了这些银子在后罩房堆砌杂物的屋里,爹可知道?如今家里一应钱财都是握娘手里的,家里有多少银子,还不是她说多少就是多少?今日发生了这些事后,爹若还对她全然信任,那就当我今日的这些话没说。总之,不该我的我一分不拿,但该我的,一文都不能少。”

  说完,叶雅芙当着众人面,打开了那木盒子。

  “刚刚算的账,一百一十二两,算是这些年全吴家养我一场的恩情。剩下的,全部都得归我所有。”说着,她拣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又挑出约摸十二两的银子出来,全部交到了公爹吴兆省手里。

  这些银子他们怎么分是他们的事,不关她事儿。

  给了这些银子,往后,吴家同她再无干系。

  姜氏筹谋了十多年,又在今日大闹上这一场。最终,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费了十二年的心血,就是想算计了叶氏孤女的这笔银子。可现在,银子没能多拿一文,她还为此而毁尽了名声。

  顺风顺水过了十多年舒坦日子的姜氏,今日算是彻彻底底的栽了跟头。

  日渐高升,好戏落幕,众人也都渐渐散去。

  原本喧闹的吴家院子,瞬间彻底的清静了下来。

  今日一闹,叶雅芙夫妇不但成功分了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银子,而且还算是离间了一回姜氏老夫妇两个的关系。

  先是吴二郎也欲分家一事,之后,又是姜氏私藏一大笔银子,但吴兆省却对此毫不知情一事。

  这两件事累加在一起,令吴兆省对妻子姜氏也并不那么信任了。

  但这些,也都不关叶雅芙夫妇什么关系了。如今他们已经从这个家分出

  去单过,日后家里是和睦也好、吵闹也好,再同他们无瓜葛。

  当年,叶氏的父母除了留下来一些金银首饰外,另留了三百二十八两的银子。

  这三百二十八两银子中,撇去给出去的一百一十二两,还剩下二百一十六两。

  这二百一十六两的银子,叶雅芙打算分出去一半给叶家叔父一家。

  最终,手上还能落个百余两银子。

  而有这笔银子在,吴大郎治腿和之后去省城参加乡试的一应费用,都不必愁了。

  何况,这之后,她和吴容秉二人也还都会继续赚钱。他可以抄书、教书,她也会继续采草药,亦或是再另外整点别的营生行当。

  而想赚钱,还是得进城机会更多一些。

  所以,叶雅芙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同吴容秉说了。

  “虽然咱们村里有住处,但我还是想去城里。”提出这个建议后,叶雅芙也给了解释,“城里机会多,日后于你读书,于我营生,甚至是于康哥儿成长,都更有益处。村里虽也好,可一来咱们没地,没田种,不必非得死守着。二来,今日闹了这一场后,我觉得日后还是离这个家远些的好。那姜氏心思恶毒,我们大人是不怕叫她给伤着,可不还有康哥儿呢吗?谁知那毒妇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伤害康哥儿的事呢?”

  而叶雅芙此番所言,正都是吴容秉心中所想。

  也就是说,夫妇二人又完全想到了一块儿去。

  “那就进城。”虽心中也早有了打算,吴容秉仍是听完了她的絮叨后,才给出的答复。

  叶雅芙听了后,立刻开心起来。顺手抱起一旁的康哥儿来,“吧唧”一下,就是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康哥儿,往后爹和娘带你进城去可好?”虽然人小,但毕竟是一家三口,总也得问问他小人家的意见。

  康哥儿是去过镇上的,所以大概能懂进城是什么意思。

  镇上可比村里好玩儿多了,虽只才去过两三回,但他小人家的魂儿已被镇上那些好吃好玩儿的东西给勾走。

  听母亲这样说,他立刻满眼放光。并一脸兴奋着,立刻伸手去搂住母亲脖子,现在就要跟着她走。

  叶雅芙笑着说:“现在不去,只是问你想不想去。而且,我们不是去镇上哦,是进城去。那是比镇上更大更繁华的存在。”

  虽然叶雅芙也还没去过富阳县,但她知道,富阳县定然十分热闹繁华。

  那镇上的环境都已然不错,县里自然只会更好。

  “去!”康哥儿手搂得母亲更紧起来,抬手指着门外,立刻就要走,“现在就走。”

  叶雅芙则笑道:“现在还去不了,但就这两天,肯定去。”

  康哥儿则转身,又去拉老父亲手,又再说了一遍:“走!”

  吴容秉轻轻揉捏着儿子手,眉眼极尽温柔的向他解释:“进城就是住那儿了,所以,总得余出一两天的时间来搬家。康哥儿再耐心等一等,最多两天。”

  康哥儿虽话还说得不利索灵活,但脑子却足够用。爹娘的话,他都听得懂。

  倒也乖巧,既爹娘都要他再等一等,他也就安静下来,又玩自己的去了。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冯桂花声音:“阿福,容秉,你们都在家吧?”

  “是桂花婶子!”叶雅芙惊喜。现在听到桂花婶子的声音,就如听到亲人的声音般。虽才相识短短几日,但却建立下了革命友谊。

  但很快,又狐疑蹙眉:“这也不是正午,桂花婶子这个时候不该在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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