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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

  卞生烟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要说什么?”

  元颂今不好意思地低头, 有些犹豫。

  “但是我看你跟二哥好像也有话要说……”

  卞生烟眨眨眼, 当即转过身, 对元明朗问道:“你还有事吗?”

  她刚刚好像听到这人有话没说完。

  男人定在原地好一会儿, 眉头微拧, 双眸紧紧盯着卞生烟的脸, 嘴唇张开又闭上。

  “……没了。”

  卞生烟疑惑地又问了一遍:“真没了?”

  元明朗看了她一眼,然后余光瞥向了被她紧紧牵在掌心的元颂今,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

  然而,就在这片刻间,他被元颂今投射来的阴森狠狠剜了一眼。

  仿佛他要是真把那话说出来, 元颂今就会冲上来一口咬死他。

  元明朗面颊绷紧,刚毅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嫉妒。

  “没了。”他木着脸说:“就刚刚那些。”

  卞生烟淡然一笑,神色轻松:“还是那句话,我早就不在意了。既然成了一家人,以后就好好相处吧。”

  说完, 她拉着元颂今转身就走,还一边十分好奇地追问他要说什么。

  元颂今笑而不语,故意打哑谜:“等会儿跟姐姐说。”

  走之前, 他还特意回过头来,虚情假意地抬手,跟元明朗打了个招呼:“二哥再见。”

  “二哥”两个字,他特意咬的很重,像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听得元明朗脸色愈加黑沉。

  也不等他回应,元颂今就笑意盈盈地挽着卞生烟的胳膊往回走。

  元明朗僵在原地,胸中郁火堆积。

  他知道父亲其实一开始是想撮合他跟卞生烟的。

  但谁都没想到,她身边有一个元颂今。

  元明朗也很矛盾,因为他最初对卞生烟完全没有兴趣。

  纯粹是因为这个女人刚硬的脾性和强悍的身手,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遇到对手了。

  原本这一切都稀松平常,但那夜,卞生烟半露着衣襟将哭泣不止的元颂今搂在怀里,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场景给了元明朗极大的冲击。

  他一夜没睡,脑子里不停地播放病房里的那个画面。

  第二天买完早餐,他在距离卞生烟病房不远的休息室眯了半个小时。

  就在那半个小时,元明朗梦到了卞生烟。

  梦里的那个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捧起他的脸,轻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元明朗呆呆地望着她,两人即将吻上去的时候,元明朗猛地惊醒,浑身是汗,心脏狂跳。

  自那之后,他看卞生烟的眼神就变了,时不时就想起来那个令人旖旎脸红的梦。

  将卞生烟认作干女儿的那一天晚上,元语堂将他叫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

  他这才知道父亲跟大哥其实一开始是想撮合他跟卞生烟的。

  但变故就出现在元颂今。

  元明朗一开始还想,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什么背景都没有,只要他想,卞生烟凭什么不能移情别恋。

  他元家,可以给卞生烟任何想要的。

  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元语堂自顾自道:“她在华邦的事业蒸蒸日上,却突然搬来M国重新开始,就这也不松手,一定要带着那个元颂今一起生活,这份胆识,怕是你跟大哥也比不及。”

  言外之意,这样的卞生烟,是不会为了攀附他们元家而轻易将元颂今抛弃的。

  元语堂在生意场上征战多年,他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元颂今就是卞生烟的拖油瓶。

  如果没有他,依照卞生烟的能力,她起码能放开手脚大干一番,几年之内站稳纽约不是问题。

  但元语堂是跟她交过心的人。

  得知了卞生烟跟元颂今过去发生的事,让元语堂对这个女子产生了由衷的敬畏。

  元明朗没说话。

  元语堂叹了口气,他最是喜欢重情重义之人,知道卞生烟绝非池中之物,哪怕他有心想撮合她跟二儿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卞生烟的个性,注定了她就是个长情的人。如果跟她对着来,只会适得其反。

  元语堂不禁惋惜,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这么中意的儿媳人选,却有缘无分。

  “她豁出命救了君昊,我们元家本就欠她一份人情。我认她做干女儿也是真心实意的,以后,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相处。他们两个都还没结婚,我说句不太好的,若是日后她跟那个元颂今散了,有机会你就抓一下。”

  听到这话的元明朗愣了愣,看向父亲的眼里满是震惊。

  元语堂还以为他是不乐意,于是咳嗽几声,有点不好意思道:“当然我就是说说,说不准回头你就又遇见自己中意的姑娘了呢。不愿意的话……唉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个老子真是为你们几个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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