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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这吸引了地面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卞生烟猛地扭头, 当即推开人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而里屋听到动静的王经义也冲了出来,见到院子里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 他很快就猜到了不对劲儿, 一个箭步挡在卞生烟面前, 吼道:“你们干什么?里面关的我家的猪, 要是放跑了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没人问里面是什么, 他自己倒是答得挺快的。

  卞生烟眸色一暗, 直接忽略这人,朝着地窖的方向大声喊道:“元颂今!”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元颂今更为激动,脑袋又是狠狠一撞,铁栅栏颤声不止, 哗哗作响。

  再一次听到回应的响声,卞生烟顿时明白元颂今就在那儿,立刻就要冲过去。

  同行的搜救队队员也发现了异样,赶紧用对讲机呼唤其他人寻求支援。

  王经义一把挡在卞生烟面前,不让人靠近一步, 并厉声威胁道:“敢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卞生烟跟没听见似的,沉着脸将他踹开,王经义暗道不好, 直接朝着卞生烟扑了过去,准备从后面搞偷袭。

  跟着卞生烟一起来的搜救队队员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服,一个擒拿就将人摁倒在地。

  见到这场景的王传伟跟王招娣一下子怒了,转头就朝村子大喊:“大伯二伯!快来人啊!这些外人动手打人了!”

  一时间,无数村民扛着锄头铁锨跟镰刀赶了过来,将王传伟家围的水泄不通。

  幸好有那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搜救人员挡住。

  卞生烟则是趁着这个空档快步跑下地窖。

  透过栅栏,她一眼就看到了满头是血地跪坐在栅栏后,被五花大绑的元颂今。

  顿时,卞生烟理智崩盘,一个大跨步就跳了下来,并从背包里掏出甩棍,狠狠劈在门锁上。

  锁环瞬间断开,“嗒叭”一声掉在地上。

  门一开,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面前,元颂今几乎要哭出来,他急切地跪坐起身子,用膝盖艰难前进,去迎卞生烟。

  卞生烟快速扯掉了他嘴里的抹布,给他松绑。

  身体得到自由后,青年哽咽着扑上来,哽咽唤道:“……姐姐!”

  终于相见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卞生烟心脏快要爆炸,不知是激动还是心惊,恨不得将元颂今揉进骨头里。

  怀中人身上到处都是脏污,但此刻的卞生烟根本无暇顾及,她颤声摸了摸元颂今的脑袋,心惊胆战地上下检查他的身体,问道:“颂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头上都是干涸的血,几乎糊住了半张脸,伤口已经看不清位置。

  元颂今强忍住眼泪,十分心痛地出声说:“姐姐,我左脚骨头好像断了,站不起来。”

  这样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恐怕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卞生烟低头看了看他光裸的左脚,脚踝处高高肿起,遍布青紫色的淤痕,而整个脚掌也冻得发紫。

  她额心突突直跳。

  “没关系,”卞生烟将他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地窖外走:“我带你回去。”

  就在这时,元颂今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很是犹豫地指了指身后角落里一直呆坐着的女人,颇为挣扎地开口:“她、她很有可能是被拐卖过来的……”

  卞生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角落里的女人窝在臭烘烘的烂被子里,脖子被一条铁圈锢住,毫无尊严地拴在墙上,头发又长又乱,身上穿的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的破布棉袄,正淡淡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然不予理睬。

  卞生烟回过头来看元颂今,他正拧着眉头,渴求地望着她,目光闪烁,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卞生烟点头,说:“好,我来负责这事。”

  她扣动了肩上的对讲机,全频道呼唤所有人:“我们在山中村落发现元颂今身影,村民疑似恶意囚禁和拐卖妇女,现在他们正阻止我们带人出去,现场十分混乱,请警方和医疗队以及救援直升机立即上山支援。”

  话音刚落,对讲机那头的频道就传来了回应,表示都收到了,正在带人往村里赶。

  做完部署,卞生烟看着元颂今不放心的眼神说:“我先送你出去,她我也会处理好。”

  元颂今眼眶一热,无比感激地开口道:“谢谢你……姐姐,真的谢谢……”

  他很少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仅仅是答应帮他处理这事,就露出这种表情来。

  卞生烟不由得怔神片刻。

  “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出去。”

  等抱着人出来地窖,两人才发现这上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十几个救援队队员围成一堵墙,用肉身挡在他们面前,不让那些拿着农具的村民靠近地窖。

  数不清的锄头铁锹高高举起,救援队的人不得不抬手去挡。

  斥骂声、推搡声揉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见到卞生烟抱着元颂今出来,王招娣一下子就急了,借着身形瘦弱的优势,她直接从侧围溜了进来,径直拿着棍子冲向卞生烟,嘴里大喊:“他是我的!你放下!”

  卞生烟疑惑地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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