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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他们说的发现了野猪和人类足迹的地方,卞生烟蹲下身子,恍惚地看了好一阵。
那脚印,确实是一个男性的足长,但具体的没法判断。
看的越久,无边的恐惧蔓延开来,令卞生烟手指微颤,眼皮子眨了两下,眼泪就掉出来了。
她隐隐觉得,这里,元颂今一定来过。
她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一刻不停地呼唤着元颂今的名字,直到嗓子嘶哑,干涩到她捂着嘴,咳嗽干呕不止。
同行的人追上来,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递上了纸巾。
卞生烟接过来,随手擦了两下,在手中的白色纸巾里,一抹淡红色夹杂其中,显得分外刺眼。
身旁的搜救队员一惊:“卞总,你这……!”
卞生烟立马将纸揉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里,面色镇定地转了个身子:“没事,继续找。”
好在,四周没有发现衣服碎片,更没有血。
没找到尸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别样的好消息。
一行人顺着树枝倒斜的方向,登上了个小山坡。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下面有个村子。
这会儿正是晌午,家家户户袅袅炊烟升起。
卞生烟用对讲机问前面一支小队在村子里的搜寻结果如何,他们反馈说每家每户都问过了,没人见过元颂今。
卞生烟心情持续低落,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好不容易有了点转机,结果线索又断了。
但卞生烟还是觉得要自己亲自去问一趟比较好。
于是她带着人,下到了村子里,举着元颂今的照片挨家挨户地问。
山脚下的营地。
午饭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吃盒饭。
无人注意的地方,平舟端着吃好的餐盒垃圾往帐篷后面的垃圾桶走。
看了看四周没人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混在餐盒垃圾里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并且还找来木棍,将东西使劲捅了捅,让它沉在了一堆稀拉拉的食物残渣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把木棍扔的远远的。
等平舟进了帐篷,瞿淮从暗处走了出来,忍着恶臭戴上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手套,在垃圾桶里翻了半天。
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为什么丢个垃圾都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幸亏卞生烟让他留下来盯着这人,瞿淮连午饭都没吃,现在被这味道熏得胃里直泛酸水。
等看清平舟丢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后,瞿淮猛地愣住了。
他赶紧把东西掏出来,然后跑到没人的地方捡了块抹布使劲儿擦拭上面的污渍。
……
从进村子起,卞生烟就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拿着照片去问村民有没有见过元颂今的时候,那些四五十好几的老男人们就用一种近乎痴态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在打量猎物,垂涎即将到手的肥肉一般。
在看到她身后有十几个一米八几的强壮男人时,那群老东西才微微收敛了一些。
问到后面,一无所获,卞生烟两天都没怎么睡过觉,被这事磨得心力交瘁,大脑刺痛无比。
忽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是瞿淮发来的图片。
这时的每一条讯息,都无比重要。
卞生烟只好停下脚步,让其他人先去最后一家王传伟村民家问一下情况。
她则是拿出手机一看究竟。
空气中传来了中药的味道,是那家人在院子里煎药。
【卞总,平舟刚刚往垃圾桶里偷偷丢了个东西,我捡起来了,您看一下。】
女子点开图片,草草看了一眼,却蓦地僵在原地。
那是一部手机。
瞿淮拍了正反两面过来,上面的款型清清楚楚。
这就是两年前,她买给元颂今的生日礼物。
手机主屏已经完全碎裂,白色的、如蜘蛛网状的裂纹铺满了整个屏幕。
瞿淮说,他试过,这个手机已经彻底损坏,开不了机了。
卞生烟死死扣住手机,气到浑身哆嗦。
果然……果然,元颂今的失踪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那个平舟,分明有着重大嫌疑!
说不准,他提供的一切线索,都是假的。
他让人去西边找,极有可能就是在误导他们,故意拖延时间。
而元颂今,兴许现在已经被他……
卞生烟不敢想,她脑子快炸了,头疼的厉害,一阵阵眩晕袭来。
她赶紧扶住路边的树干维持平衡,同时扣住对讲机,对瞿淮咬牙切齿道:“把他给我关好了,现在立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