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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鸿南瞠目欲裂地吼道:“卞生烟!那是你弟弟!是一条命!夏芸是无辜的, 孩子也是无辜的。十多年前被你吓流产后, 小芸身体就一直不好, 这个孩子是多不容易才怀上的你根本不清楚, 非要看到他们两个都死你才安心吗?!”

  他就一会儿没看住, 那个元家小子居然就将出来散步的夏芸从楼梯推了下去,当场大出血,命都差点没保住。

  这不是他这个好女儿的意思,又是谁支使的?

  卞生烟被打得偏过头去,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 直接打破了她的嘴角,血丝顺着唇边缓缓渗出。

  元颂今瞬间就暴走了,冲过来揪住卞鸿南的衣领就将他掀翻在地。

  随同来的保镖将他拉开,但这小子浑身都是劲儿,几人混战在一起, 医院走廊顿时乱作一团。

  卞生烟闭了闭眼,撸起袖子上前来,先是拽过元颂今将他拉到身后, 然后一拳挥向了卞鸿南的脸。

  保镖转而去拉她,元颂今眼疾手快冲上去,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得远远的。

  医生护士看到这场景,吓得赶紧叫来了安保人员。

  好半天,这场恶战才逐渐平息。

  卞生烟很没形象地撩开头发,露出了肿起来的半张脸,和已经结了痂的唇角。

  卞鸿南被搀扶起来,坐在墙边的凳子上,牙被卞生烟打掉两颗,嘴里全是血。

  这是父女两个打的最激烈的一次。

  元颂今颤颤巍巍地掏出纸巾来给卞生烟擦脸。

  卞鸿南喘着气,面如死灰,恨不得将他们两个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卞生烟理了理衣襟,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说:“我再说一遍,颂今说不是他推的,那就不是。别想把这口锅扣在我们头上。”

  元颂今面色复杂地望着卞生烟,心口刀割般的疼。

  他只恨楼梯那儿是死角,老宅的监控没一个拍到事发时的状况。

  卞鸿南憎恶地看着卞生烟。

  他这个女儿,令他如此陌生。

  两人仿佛是前世的仇人,今生要斗到不死不休才行。

  “小芸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她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卞鸿南厉声质问,字字珠玑:“卞生烟,我知道你一直都怕再有个人出来跟你争家产,可我也承诺过,即便多个孩子,属于你的东西终归不会少。但我没想到,你的手段实在是肮脏!你是在杀人,杀人!”

  卞鸿南情绪尤为激动,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保镖赶紧递上手帕。

  卞生烟平静地俯视着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我妈去世的时候,你有这么激动过吗?”

  “葬礼上,你掉过一滴眼泪吗?”

  “你说夏芸是你此生最爱的人,那我妈就活该成为你们爱情的牺牲品吗?”

  卞生烟脸上扯出一抹苦笑:“你连忠诚于婚姻都做不到,却敢给我承诺遗产。卞鸿南,这话你自己信吗?”

  卞鸿南气的直抖:“所以你就为了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为了家产,就能做出害死你弟弟的龌龊事来吗?!”

  “真正害死你儿子的人,夏芸最清楚!”卞生烟用更大的音量驳回了他的质问:“一团还没出生的肉你就护上了,那我呢?兢兢业业打拼那么多年,用最好的业绩和成就才能被你注意到的我算什么?”

  卞鸿南斥道:“我要是对你没有一点感情,你又怎么会有机会进入光盛?”

  “那是我自己凭本事换来的!那是我应得的!”

  卞生烟怒不可遏地说:“我已经对你们俩在一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频频越线挑起纷争的是谁?是你这个自以为深情却管不住下半身的贱种,和知三当三的婊子夏芸!”

  “你要真对我妈有愧疚,就不应该丧期一过就把夏芸娶进来。你要真如你自己所言对我这个女儿有感情,就应该早早去结扎,而不是处心积虑瞒着我只为了跟夏芸生一个儿子。”

  卞鸿南咬牙切齿道:“所以呢,你做到这个份上,还是想当然认为以后卞家就成你的了吗?你这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女人,不配做光盛的继承人!”

  “去你大爷的继承人!”卞生烟呸了一口:“真以为我稀罕你那两个破钱,我TM早就受够这种憋屈的日子了。”

  “但卞鸿南,我告诉你,哪怕今天夏芸没有摔下楼梯,我也不可能让这个孩子安稳出生。”她语气森然,一副势在必得:“这个家里,除我以外,绝不可以有第二个孩子出现。谁敢跟我争,谁就得死!”

  “卞生烟,你——!”卞鸿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卞生烟没再看他,拉着身后的人转身就走:“颂今,我们回家。”

  元颂今一言不发地跟上。

  没走两步,他就转过头来,目光阴沉地瞥了一眼还坐着的卞鸿南。

  眼底锋利的冷光毫不掩饰地射向男人。

  卞鸿南当即一怔,但没等他看清,两人的身影已经在转角消失不见。

  ……

  出了医院,两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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