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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乐观,也不知道你这一趟运的是何物,朝廷的锦衣卫全来了,弄了个什么通缉叛军的公文出来,从西进长安容易,想要从长安往北出去…”魏小知并非夸张,“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辛泽渊并不意外。

  魏小知又问道:“真不去我家?我埋了不少冻梨…”

  这天气吃什么冻梨,不怕冻死,对于她三番两次的套近乎,韩千君心里已经很不舒坦了,碍着她帮了自己不好出口相骂,当下便牵住辛泽渊的手,与其十指紧扣,以肢体接触告诉她,辛公子心有所属,她别再生出不该有的歪心思。

  魏小知的震惊不小。

  因为她看到了辛泽渊脸上那抹不值钱的笑容。与他认识这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他如此被动的一面。

  “魏家能帮辛某至此,辛某已感激不尽,后面的路魏家还是不要牵连进来为好,下一个路口魏娘子便下车,回去替我与魏老道一声感谢。”辛泽渊毫无意外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进城的消息迟早会被发现,但有了魏家帮忙,对方并不知道他是何时入的城,能为他争取更多的时辰做准备。

  “行。”父亲说得对,爱情从来不讲理由和道理,纵然是曾经眼睛长头顶上谁也看不上的辛公子,也不例外,魏小知没有再勉强他,“过两日我再来。”走之前,不忘刺激一下那位瞪了她一路的前贵妃娘娘,甜甜地唤了一声,“辛哥哥,等我哟…”

  韩千君:……

  韩千君身上的刺刚竖起来,魏小知已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贱…”‘人’字没吐出来,怕在辛公子面前不雅观,及时咽了下去,心头的气没消,明摆了就是在故意挑衅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里出来的,三宫六院她什么样的贱人没见过,“真想以兄妹相称,便叫兄长,有名有姓,她就不能好好唤一声辛公子,随他父亲唤你东家也行啊…”

  “辛公子,下回别理这小贱人。”韩千君越想越气,也顾不上雅观不雅观。

  辛泽渊轻笑。

  “你笑什么,答应不答应?”昨夜那点羞涩被魏小知一搅和,全没了影,韩千君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自豪地道:“想我在宫中争宠那会儿,她还在掏马粪呢…”

  “哼——”辛泽渊冷笑。

  韩千君:……

  “也不算争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补救道:“送过几回汤,那汤也不是我自己煲的…”窥了一眼辛公子脸色,叹道:“哎,其实皇帝也挺可怜的,喝口凉汤吃块平日里咱们吃腻了的糕点,都要被人算计,能讨多少银子和利益…”

  “辛公子不一样。”韩千君从他怀里起身,伸手戳向他心口的位置,“我图的是这儿。”

  辛泽渊垂目看着她的被压得弯曲的手指头,坐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抬眸问她:“想要?”

  “嗯。”给不给。

  “成亲了再说。”辛泽渊起身下了马车。

  这样的打情骂俏,两人早已习以为常,给没给,彼此心里都知道,可耐不住人矫情,非要得到一句嘴上的承诺。

  韩千君本以为今夜继续住客栈,下车后才发现是一处宅子,宅子的门扇不大,牌匾也很陈旧,上面写着‘辛巷’二字。

  门口候了一帮子人,少说也有七八个,韩千君只认识其中的张威。

  待两人一下来,齐齐行礼,“东家。”

  而除了张威和卫总管,其他人都没见过韩千君,一路过来辛泽渊从未隐瞒韩千君的身份,但一说起她的身份,免不得会在她名字前加上韩国公府一长串的名号,这回辛泽渊仿佛懒得再解释,把人牵上前,直接道:“少夫人。”

  韩千君:……

  当日韩千君便迷失在了一声声的‘少夫人’中。

  辛泽渊有事要与众人谈,怕她无聊,先让老妪带她回房。老妪领着人到了辛泽渊的院子,“少夫人瞧瞧,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从魏小知口中得知,一年前辛泽渊他曾在长安住了一段日子,就是住在这儿的吗?韩千君慢慢打探起来。

  比起私塾的屋子,里面的陈设要好上许多,称得上奢华,地上并非黄土,铺了一层光滑的木板,脚踩上去暖烘烘的,应该烧了地龙。

  梨花木圈椅,各类玉珠摆件,精雕大木床,倒配得上他‘东家’的身份。

  “他以前就住这儿?”

  老妪回道:“郎主每回来长安,便在此处歇脚。”

  “一年前他住过?”

  老妪点头,“郎主上回过来,身上伤势重,在此养了好几月。”

  “他是何时来的?”

  “回少夫人,也是去年这时候。”

  一年前…果然她抵达长安时,他也在。张威那帮子时并非偶然出现,他的人一直都在保护她。最初认识他时,她还曾大言不惭说国公府会罩着他,结果到头来却是他处处在护着她。

  头一次来到他的世界里,韩千君想多了解一些,问了老妪很多问题。

  “辛巷有多少人?”

  老妪道:“旁的地方奴婢不清楚,长安的辛巷有三大舵主两大总管,今日只来了两位总管,少夫人适才已碰过面了,舵主掌航运主外,总管掌生意财政主内…”

  “主要是做何生意?”

  老妪笑了笑,没正面回答,耐心地同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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