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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筋肉起伏的手臂,下半身隐匿在温泉水内,惬意地闭目享受。
令漪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高大背影,不知怎的,却想起白日伏在身上如波涛起起伏伏的脊背,也是这般流畅健美,像草原上疾驰的猎豹。他动的时候,她就咬着指尖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一滴滴热汗落下来,打在她的颈上……
出神的刹那,嬴澈已察觉到背后轻微的t脚步声,诧异回身:“你来做什么?”
这一转身,壮硕健美的胸|膛也暴露在白雾之中。令漪面上愈红,却没有退缩。
“想同王兄说几句话而已。”令漪道,不敢乱看,视线稍显紧张地落在那张俊朗的脸上,“王兄打算什么时候救华绾出来呢。”
她身上沁着幽幽的玫瑰花香,是今夜用的玫瑰胰子的缘故。既在身边,那一点清淡又撩人的香气,源源不断地沁人心脾,像火苗啃噬棉线般不断咬食着他的心智。
偏偏那身素裙之后的风光有多丰润秀美,他是见过的,似月光亲吻过的山峦与谷地,又如羊脂玉般温柔细腻,软玉温香。此刻在水汽朦胧与素衣遮掩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反倒引人遐想。
嬴澈移开视线,语声倒还平和:“不是说过吗?事关虞家,孤不便插手。”
“虞恒与玉娘子交好,让虞恒去解决此事,就足以了。你再等等。先出去,好么?”
但令漪径直无视了后面那句:“可华绾落在那恶人手里,溶溶实在害怕。”
她美眸沁泪,忽地拉住他一只搭在池沿玉砖上的手臂:“王兄帮帮她好不好?她落在那人手里一日,溶溶便担惊受怕一日,不能心安。您就当,是帮帮溶溶……”
“王兄最是心底善良,又体恤百姓,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她的手如玉料温和之中带着一丝微凉,握着他手腕的时候,嬴澈只觉那一片肌肤都似被烈焰燃烧,心间气血翻涌,如有野兽疾驰,白日的那种不受控之感又袭上来了。
他不自在地拿开她手:“你先出去,等我泡完出来再同你说。”
事实上,那齐之礼早被控制住,那名叫华绾的小姑娘也被他安置在城西的农庄,自是无恙。
不过为了迫她来求他,消息一直瞒得很好。
他甚至——以齐之礼家人名义向礼部告了假,传给齐家的消息则是齐之礼近日在朝廷当值。因此除了虞琛,眼下还没人知道齐之礼被劫之事。
但,最想要的利益,只能一点一点给,不能一次性给全。
否则,既得到她想要的,以她下午拒绝他的干脆利落,她怎会甘心跟他?
可令漪却异常固执:“王兄若不答应,溶溶便不走。”
嬴澈觉得这话颇为耳熟,似乎他中药之时,她也是有求于他,让她离开,却不肯。这才冒犯了她。
虽说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意志力薄弱,不能怪她,但眼下,她若再待下去,他恐怕便要忍不住了。
她今日已被他折腾得够久了,他不想再伤害她。便沉了脸:“你先出去,等我洗完再说。不要自讨苦吃。”
某处疼痛如炸,既不能碰她,他亟需自己解决。
令漪自也听出他话外之音,偷偷瞄了眼水池,想起下午所遭的罪,面上微微一红。
她在心间偷偷啐他不要脸,要弄脏她一池汤泉。敷衍地关怀道:“那王兄莫要泡久了,小心晕厥。”
晕厥?这是在阴阳怪气他体力不行么?
嬴澈微微气窒,正要刺她几句,门外却传来簇玉小声而焦急地呼喊:“娘子,娘子!”
“兰雪堂来人了!”
这时候?
令漪同嬴澈对视一眼,飞快地藏起他搭在架子上的衣裳,随后又示意他藏进浴池中。
这口温泉汤极深,藏他是没有问题的。室内雾气不散,雾霭浮浮,便什么也瞧不见。
嬴澈面色铁青。
兰雪堂是找死么?他还未去寻她们的麻烦,她们竟还敢找上门来!
溶溶也是,他堂堂摄政王,竟叫他往浴池中藏,这般偷偷摸摸的,好似他是什么奸|夫一样,简直荒谬!
“你下去啊!”
见他不动,令漪着急地催促。
柔软的衣裙如白莲褪下,轻轻散落在她小巧的玉足两侧。她解下衣裙,又将中衣脱下,下得汤泉来。
身前挂着的素色兜衣也被解去颈上系绳,半落不落地遮住身前的丰软。
失了束缚,白雪似的绵软好似两只并排的雪兔卧在水面上,被烛光与水雾这对上好的丹青手,描上莹润如玉的光泽。嬴澈看得愣住,却被轻掐了下手臂:“看什么看!不许看!”
“给我下去。”令漪生气地道。真要被夏芷柔她们发现就全完了好吗,她是在保自己的清白,可不是同他打情骂俏。
嬴澈不悦皱眉。
她怎能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
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兄长,面对自己,她却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成何体统!
却也没什么法子。嬴澈青着脸沉进白雾萦绕的汤泉中,像一头蛰伏的兽。
卧房门外,夏芷柔同两三个仆妇已提灯到了。
她身披缠枝花银丝素锦披风,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