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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丝求生的机会都不给。

  想到这儿,她试探性地问:“你找你兄长帮忙了吗?”

  “他既执掌白鹭府,监视百官,京中遍布眼线,会不会,知道齐之礼把华绾带去了哪儿?”

  虞恒面色微黯。

  他歉意地笑了笑:“我是去问过,可是长兄说,齐之礼这种小官员根本入不了白鹭府的眼,所以他们也没有线索。”

  “这样……”华缨喃喃,并未拆穿他。

  虞恒看着她灯下美丽如春云的眼睛,心间忽地一阵刺痛。

  事实上,他的确去找了兄长,但兄长的话远比这冷漠残酷得多。

  长兄只是严厉训斥了他:“不要多管闲事,骆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对骆华缨好,她就会感激你?”

  他甚至对他道:“别做梦了。你忘了吗,她对我们恨之入骨,一直将她父亲的反叛、骆家的灭族算在我们头上。你也姓虞,你真的以为她会亲近你吗?”

  “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华缨利不利用他他都不在意,在他心里,华缨永远都是他的大小姐,是京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他愿意为她鞍前马后。

  幼时随父从军、与兄长同在骆家军营,他因生得瘦小,常被军中的老兵与勋贵子弟欺负,是华缨一次次保护他。一杆红缨枪舞得枪出如龙,将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打在马下。

  她说,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我罩着你啊!

  如果可以,他情愿一辈子跟在她身后,做她的小跟班。

  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落得这个境地。而害她沦落至此的,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更不明白,那时哥哥也曾得她保护,她十五岁被她父亲的部将拍下初|夜时,是哥哥为她杀了那人。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对华缨那般敌视。

  幼时那般美好的情谊,为什么,长大后就不复存在了?

  “华缨。”心底涌上一阵酸涩,虞恒轻握了握她手,言辞恳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出去。”

  这话他年年都说,但又年年都为他父兄所阻。华缨心知不可能,但看着青年发红的眼眶,心还是软成了一滩水。

  “好。”她温软一笑,回握住他,“我等着阿恒。”

  送走虞恒后,华缨仍立在窗边,默默注视着他出了后院门,翻身上马,背影消融在墨蓝的夜色。

  他从不在她这里过夜,虽然外面都传言他恋她成痴,常在花月楼一掷千金,几个月几个月的包她,可那也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少陪些她不愿陪的客人,可以过得舒心一些。

  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念着小时候的情谊。自然了,又有谁会喜欢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呢?

  “娘子在担心念奴?”

  夜深风露重,小环走进来,替她披上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

  华缨摇摇头。

  华绾既已得救,她没什么好担心的。留在晋王府、有晋王庇佑,会比留在她身边安全得多。

  她只是有些担心令漪。

  晋王被下药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连花月楼都被查了几次。传言晋王曾扬言,要将给他下药之人打死,不知有没有对她起疑心?

  *

  却说这厢小桃坞中,令漪既拗不过晋王,只好顺从,认命地被他抱去了榻上。

  衣裙如优昙花瓣逶迤落下,散落在黄花梨脚靠上,灼重的呼吸滚至心口,又急又烫。那夜痛苦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一把推开了他。

  嬴澈没有防备,被她这一推径直坐起。情热褪去,他凤眸微眯:“怎么了?t”

  “莫非,溶溶是想要卸磨杀驴?”

  自己和华绾都还在他手中,哪里能真的抗拒他。可令漪也是真的怕,她红了脸,轻轻咬唇道:“王兄要听我的,否则,溶溶宁死不愿。”

  “哦?”见她不似不愿,而是另有要求,嬴澈来了些兴致,他指腹在她莹润饱满的红唇上轻揉了揉,揉开那一缕齿痕,“这话可如何说起啊?”

  想起华缨给她看的那些话本上直白的文字和图画,令漪脸上更烫。她磕磕绊绊地道:“不是溶溶不愿侍奉王兄,实在是,实在是太疼了。还望王兄怜惜溶溶……”

  她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白皙的脸上珠泪潸然,像一朵沐雨而绽的水仙花。一双清润杏眼泪光氤氲,映着烛光,好似月下一池被夜风吹皱的春水。波光潋滟,漾开圈圈涟漪。

  嬴澈看得心也软掉,屈指拭去她面上的泪:“那溶溶说说,孤要怎么做?”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么?令漪忿忿地想。

  转念一想,大概他真不知道。就算他曾有过这种事,但那些女子于他而言,都不过是用来发泄的工具,自然怎么爽怎么来,就算被弄疼了,她们也不敢反抗。所以他怎么会懂如何去取悦一个女人呢?

  可如果由着他来,她会死的!她必须为自己争取。

  她竭力回想着书上的那些步骤,所谓“取液于口”“久与交接,弄其实,以感其意,九气皆至”云云,便抱住他,羞涩地道:“现在,先亲我。”

  “这样?”嬴澈照做了。

  温热的唇瓣落在她柔软的丹唇上,先攻其上,再探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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