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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做,等到嬴澈沐浴完毕、换好衣服从浴室中出来,令漪也未挪动一下。

  她已绣完两块绢帕,轻轻摇醒两个小丫鬟让她们看看可喜欢。华t绾却先瞧见了嬴澈,忙怯怯地站起身来行礼:“奴见过殿下。”

  宁灵见状,也跟着站起。

  嬴澈淡淡颔首示意免礼,他在屋中转移一圈,尔后,在她们对面的小榻上坐下了。

  见他态度温和,华绾稍稍自在了些,开始兴高采烈地同令漪说着她有多喜欢帕子上的栀子花,感动得几欲落泪。

  令漪也很高兴:“你喜欢就好。”又温言细语地询问着宁灵的意见,问十句对方才答一句也不气恼。

  灯下女郎有如一尊白玉观音,温润剔透,心底亦如观音温和善良,杨枝玉露普度众生,却就是不肯看他。

  嬴澈无声冷笑,顺手摸过案几上放着的洒金笺纸,他捏了个团,轻轻朝令漪掷去。

  纸团落进令漪怀中,令漪一抬眼,便见王兄半倚半躺在对面的软榻上,墨发披散,以手撑榻,俊美无俦的脸庞被烛光镀上层柔和的金晖。

  他健美遒劲的身躯在素色稠衣下隐隐若现,如山岭起伏,胸口则微微敞露着,透出里面白皙壮硕的胸肌,被烛光染作小麦色。

  实在是……不矜持极了。

  令漪莫名有些脸热。

  兄长的眼神充满暗示,落在她身前的视线亦灼热如烧,然令漪却是微微气恼。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他怎能……

  她心间打定主意不理他。簇玉却极富眼力见,拉了两个小丫头下去。

  屋中顿时只剩二人,见她还装着不理,嬴澈索性挑明:“过来。”

  令漪满脸不情愿,放下针指,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嬴澈假意未曾瞧见她的不快,搂了人在怀中,大手轻轻揽着女郎纤细柔软的玉腰。见她腰间并没有佩戴他那日给她的玉佩,便问:“我给你的玉佩呢?怎么不见你戴?”

  令漪答:“那是殿下的东西,我是殿下什么人,戴着,被人瞧见成什么了。”

  嬴澈想想也是,两人的关系如今的确还见不得光。他在她修长柔滑的脖颈上轻轻啄吻了下:“你可佩在裙子里面,就不会被人瞧见了。”

  说着,大手又去解女郎腰间的香巾。

  他又不是她喜欢的人,她为什么要戴。令漪在心里恼他动手动脚,忽然佯作委屈,红了眼睛:“王兄一来,就只为了这事。答应我的避子汤,却不给我。”

  她其实很不情愿。

  一来那日如被劈开的痛苦经历实在算不上美好,纵使后来得了些欢畅,可与她经受的痛楚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二来么,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同别的女人有过,倘若有,碰了那些女人又来碰她,那也太脏了。

  虽然他自己说没有,但她可不信。否则那日上阳苑的花船上,他怎么还同虞琛那种脏男人有说有笑呢?

  三则是,她实在害怕怀孕。

  她不想同他有太多纠葛,最好把华绾救出、再利用他给父亲迁个坟,就一拍两散。

  她毕竟是他的继妹,又是新寡,同他纠缠在一起算什么呢?若要一直见不得光地被他藏在这儿,也太憋屈。

  可他老是想碰她,时间久了,总会有孩子的。将来要散,就更不容易了!

  那日应下不过是一句空话,他有继承人的压力,怎会轻易许她。便道:“这个不急。”

  他屈指轻刮了刮她脸,“有了生下来就是。溶溶是孤的第一个女人,孤,难道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又来。令漪心间气窒。

  好像谎言说过千遍就会变成真的一样,谁会信他啊!

  女郎虽坐在他腿上,却将脸撇向一旁,千呼不一回,显然是不情愿极了。

  嬴澈在心间冷笑。扣住她腰肢的手,却将人紧抱着不放:“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此自然之理,阿妹,别这么不情愿。”

  “孤近来好歹也替你了结了一场夙愿,你难道不该好好谢谢孤?”

  第25章 王兄要听我的

  夜已经很深了,花月楼二楼花魁玉玲珑的房间里,月影澄明,炫转荧煌。此时正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是我不好,这么多天都没查出来华绾的下落。但听说有人曾在城西看见过齐之礼的马车,眼下我已派人在那一带寻找,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华缨,你先别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找回华绾的。”

  房中郎君生得高大挺拔,姿貌轩伟,正是济阳侯府的二公子,虞皇后次兄,虞恒。

  他与白鹭府的指挥使虞琛原是一母同胞,形容也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虞琛凤目薄唇,长相偏凌厉,虞恒的眼睛却黑而圆,比之兄长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朴直。

  一旁,华缨袍服端庄齐整,正拿帕子佯装按着眼角。

  她这时已得令漪报信,知晓小妹平安无事,但在虞恒面前,少不得要装作不知。只哽咽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天,辛苦你了……”

  这件事,她最初就想去求他,但令漪却说她去求晋王。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事情或许与虞家有关。

  阿恒不会这样对她,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他就当真那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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