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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况且长久保持高额的魔气输出,破坏一道又一道水墙,他不信伏冥还能有先前厉害。

  如此盘算,季子琛不觉自己这叫趁人之危,他向来不喜欢被这总外物裹挟,生死之际,只有弱者才会论这些。

  可伏冥却没有管他,反倒是抓住庄旬手心的那只水箭,滚烫的魔气将水箭蒸发,留下一个血洞。

  不过片刻,伏冥便拿出草药将伤口敷上,再撕下衣角将伤口裹住。整个过程都透露着奇异的和谐。就好像这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庄旬与他对视一瞬,激动的情绪似乎被抚平。站在这水迷宫中与季子琛搏斗,他损耗过多,眼观伏冥的处境,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二人都不便久留。

  季子琛问道:“萧明渝呢?”

  伏冥看他一眼,不说话。庄旬一张嘴,唯恐别人心里舒服:“这么久没进来,肯定是死外面了。你有空追着我们,不如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看个鬼,主角光环这种东西拥有不死之身,就算是半死不活,剧情也能无中生有给他救活。季子琛心知这是庄旬的诡计,心头却乱作一团。

  庄旬笑意敛起,感知道什么,良久道:“哟,又来人了,这么个小地方凑这么多人。”

  又来人了?庄旬这警觉力在他见过的人中真是数一数二。可是,季子琛扶额无语,这当头,怎么哪里都是一窝人凑热闹?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季子琛一直注意着对面二人。

  庄旬低头跟伏冥说了句什么,又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对季子琛说道:“新来的这帮人可是来找萧明渝麻烦的,你还不快解了这法阵,出去看看,顺便也那我们当诱饵,吸引一下火力。”

  季子琛方才用神识扫了四周,感知到一阵熟悉,来的人不多不少,全是他认识的——灵霄山弟子。先不说来这儿干嘛,总之撞上萧明渝,势必要打上一场,到时候又是劝哪边的艰难抉择。

  老天真是跟他过不去。

  水迷宫很快消散,庄旬见计谋得逞,说道:“想不到你对萧明渝是真感情啊。”

  季子琛看向不远处对质的两波人,心里烦得不行,只对庄旬道:“还不快滚。”

  那边灵霄山为首的是贺安与江轩,前者还好,后者只怕恨萧明渝恨得牙痒痒。水迷宫在他们眼里是个庞然大物,第一次见,保持着对未知的敬畏与警惕,方一见东西消失,众人便齐刷刷往这边看过来。

  而后看到庄旬,便如沸腾了似的。他身边站着的可是扎扎实实的纯种魔族,修士见了,谁人不喊打喊杀。

  “快去救季师弟!”一人喊道,动作迅速,御剑往前,却被萧明渝一道暴击拦下。余下刺向庄旬等人的倒是畅通无阻。

  萧明渝固执道:“不准靠近他。”

  这人怒道:“你对我师弟见死不救,让他一打二,还不准我上前救他?岂有此理!”

  “该不会是你与那两个狗东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有人道:“怎么?我师弟又不是个物件,就算是,他也不是你的!生死有道,你见死不救,薄情寡义,他的命我们来救。”

  季子琛大老远就闻到这边的火药味,一个假动作就能打起来的那种。太头疼,他站选择落在势单力不薄的萧明渝身边。

  那边庄旬被追击几下,笑得愈发奸邪。只见伏冥凭空划开一道口子,搂着人准备离开。庄旬朝萧明渝道:“萧明渝,管好你家的小道侣,趁还有时间多多腻歪,我可是给你备了一份大礼。”

  “不必感谢我。”最后这句随着人的离开声音渐渐变小。伏冥划开口子的地方,数只仙剑扑空,这密集程度,季子琛想,若是庄旬真被刺中,那肯定当场退化成刺猬。

  心觉自己想法荒谬时,便听贺安开口道:“子琛,今日我们过来,是奉师尊之命接你回去的。”

  季子琛急忙问:“可是师尊旧伤复发?”他说的委婉,有意隐去自己与褚明锦之间的羁绊。

  贺安摇头道:“不是。”这话说完之后就一脸犹豫,季子琛在对面听得心急,催道:“那是?”

  忽地,萧明渝握住他的手,他回头一看,另一只手摸上对方的手,以示安抚。他早就想过,若是再因为什么原因要离开萧明渝一段时日,他会解释清楚原因再走。他实在受不了萧明渝在他面前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小孩。

  那种负罪感和揪心感是无法言喻的,却着实存在。

  江轩急性子道:“季子琛你还跟他待在一块儿,之前就算了,这回萧明渝干了这么没人性的事儿,你还跟着他,那你就有违师门教诲!”

  季子琛一头雾水,听到江轩的指责,下意识回头确认萧明渝的心情,没有暴怒,还能接受。他回道:“江轩,你不要乱说话,有什么事情,你先给我说清楚。”

  “你还不知道?”

  “什么事?”萧明渝难道死性未改又瞒着他做了什么?可是上回承诺过的。承诺?同为有前科的男人,承诺是多么轻飘飘的东西,他不会不清楚。原本烦闷的心情变得更烦,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信谁。

  江轩一听差点火冒三丈跳起来:“我就知道他不敢告诉你!你快过来,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信任。”

  萧明渝挑眉嘲道:“他不信任我,难道信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没有利用过他?骗过他?”他说的是上回不打招呼就把季子琛拉回来救治褚明锦的事儿。

  此言一出,各个赧色毕露。只有贺安道:“好了,不说这些无用的。子琛,你这段时间在鲛人湾,应当不知外界发生的事。”他看了一眼萧明渝,对方倒是毫无心虚的意思,冷面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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