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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季子琛不是易汗体质,额间却生出大颗汗珠。这时候大氅的保暖效果帮了倒忙,季子琛浑身散不出热,眼睫被汗水打湿成了一簇簇,里衣更是湿漉漉浸透到外衣。

  萧明渝心乱如麻,攥着施术者想予以重击。这人却凭空消失在他手中,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人走了,却留下一声嗤笑:“呵,这次我倒要看你如何抉择。”

  萧明渝握紧空空如也的手掌,回身看向舟中人,心底霎时一沉。

  以为自己即将成为穿书界第一个被热死的用户的季子琛,仰躺在船中,迷迷糊糊之间看着舟头落下的人。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勉强敬业地挤出一个笑。

  “萧兄,我脸是不是跟猴子屁股一个红?”季子琛撑着身子的手肘抵着船板发麻,他挪动挪动,“为何不说话?”

  萧明渝收了剑,敛了一身魔气,一步,一步向人靠近,边道:“你想听什么?”

  季子琛觉得自己一定是迷糊晕了头,不然为何,堂堂爽文男主打完胜仗,走起路来竟有点僵硬,浑身还散发着柔和的假象?

  临死前总该说点伤感的话,又或是抱有一点活下去的希冀。

  他指着自己胸口道:“萧兄,你可知那个冒牌货污蔑你,说……额嗯……这是你做的。”

  萧明渝在他身前蹲下,他人高肩宽,银纹黑衣裹身,蹲下亦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声音略哑问道:“你如何做的?”

  季子琛莫名自豪道:“我当然是相信你。你怎么可能……”

  “是我做的。”萧明渝坦荡道。

  季子琛一头浑水,感觉自己是一头拖着亿吨货物穿越撒哈拉的骆驼,又热又累,说话思考根本没有逻辑。但他有原则,那就是主角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胡乱道:“啊?没事。”

  又接着自己的话题碎碎念:“你看我,虽然……虽然先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对,我正想跟你说,既然都快死了,我想说,我那时没帮你说话作证,是因为……因为我有苦衷。”

  萧明渝本就相信他有苦衷,而他自己只是有点怨言。听着眼前这人说话的声音越发沙哑,语无伦次的言语竟叫他心底柔和,怨言尽散。他直言道:“你不会死。”

  ——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死,这是承诺。

  此时主角的话跟圣医的无异,季子琛内心又燃起小小的希望,道:“那这个热可有解?”

  安静片刻,萧明渝终是道:“唯有一解。”

  其实他早就算好季子琛体内的无情花成熟的时间,届时他会给人输送灵力,毕竟种下无情花需要耗费许多灵力,而此花也只认第一个给它浇灌灵力的人。

  然后他再同人说,此热会复发,且只有他能解。如此,这人便再也离不开他,之后,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将人据为己有。

  甚至是那颗心。

  一听有活命的可能,季子琛又支棱一点,他不知自己是以何种姿态呈现在萧明渝眼中,喘着粗气问道:“什么?”

  而萧明渝看着衣衫大敞,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季子琛躺在他身前,甚至是身下。一时间,他甚至觉得,季子琛喘息出的每一口气都喘在他那颗燥热的心上,喉结不自觉滚动,声音更哑:“双修。”

  “啊?额嗯……你说双休?”季子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穿书了吗,为何修真界会有人提及这个,他当牛做马之后再也没体会过的美好事物?

  “我好累,我想双休,你能让我双休吗?”季子琛渴望着说道。

  萧明渝呼吸一紧,搭在膝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捏得咔咔作响,伴随着的,是他体内一种莫名的坚持在逐步瓦解、崩塌。

  “你当真……”他话还没说完,季子琛便醉汉般凑上来,胸口白皙如雪尽显无遗,往上,那张绯红如春日蜜桃的脸,又热又滑嫩,正在慢慢地又贪婪地磨蹭他的手,像是某种幼兽,无知无觉散发可爱,撩人心弦而不自知。

  饶是如此诱人的动作,季子琛红润的嘴却呆愣地道:“好凉,好舒服。”

  无情花认主,萧明渝恰好是这个主人。所以季子琛贴着他会造成触凉的幻觉。

  萧明渝压制着一身燥热,脑中恍若剩下最后一根理智之弦,正在被季子琛一蹭一蹭磨断。

  他依据本心,抬起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已久之人的下巴。刚欲说话,便被一只裹满汗、滚烫的手紧紧握住,甚至是蛮不讲理有点委屈道:“我想要为什么不给我?”

  季子琛如醉汉展露出自身皮下的本性,而萧明渝眸子盈着一汪秋水,随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悠悠晃动。

  世俗什么的,只有弱者才会遵从。他会变强大去踏破世俗,将心上人圈起来,让他无忧,亦不能离他半步。

  但他更希望此人是自己走入他画的圈。

  季子琛感受到有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他舒服地笑了笑。忽觉身前压下一片阴影,不容他躲避,好在,他不准备躲,纳凉正是他最需要的,而这片笼罩他的阴影便是此时唯一的凉物。

  好凉快……

  忽地,唇上贴上来两片更凉快,甚至柔软的……肉?

  左脸上被一只冰凉大手包住,身上燥热缓解不少,季子琛舒服极了,唇上的凉物停着不动,他略微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像是贪吃酷暑时节的冰块,大胆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团软肉,不满足似的,又咬住一片软肉细细品起来。

  “好吃。”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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