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   「此事倒也不急,但是这王娘子还是交由你来招待,她是大家世族,切莫怠慢。」

  也许是担心封砚再次拒绝,皇后赶着他前头开口应了下来。

  「五郎定然能为官家分忧。」

  封砚刚撑起的眼又复垂了下去,只能低声应诺。

  「是。」

  满园芬芳盛开。

  艾草、菖蒲的香气充斥在空气里,让人神闲气定。

  但是魏平还是燥出一背的汗,手里的折扇被他轮得快没了影,呼呼的风吹得两鬓的垂发乱飞狂舞。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封砚那小古板竟然还不领情!」

  魏平旁边的长随撑着袖摆呼啦啦帮忙扇风,「可不是嘛,看来瑭王殿下还是喜欢盛姑娘的美色……」

  早有人来给他通风报信,封砚拒了和琅琊王氏之女的联姻。

  「哼!他竟是比我想象中在意,他越在乎,我就越要弄到手!」魏平狠狠得收起扇子,啪嗒一声敲在长随的脑袋上。

  「让你打听的孟婕妤的事,你打听到几成了?」

  「唉哟」,长随痛呼一声,抱头道:「打听着了,打听着了!」

  「孟婕妤死后还有个嬷嬷,被发配到了濯衣司了……」

  「濯衣司!哼,不愧是下***去的地方,我姐姐最担心莫过于她这个便宜儿子心不忠,念旧人,咱们就试他一试。」魏平得意地笑了。

  「这能行吗?」小厮有些犹犹豫豫,其实对付魏皇后名下的皇子,这感觉像是搬起砖头砸自己脚,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啊!

  但是魏平偏偏不这么想,被封砚强迫放走梅二娘后,他一直记恨在心。

  「别看他是个木头脸,但是我听说他年年都在孟婕妤死的那天,偷偷去冷宫睹物思人,我就不信他会对他生母身边的人见死不救。」

  小厮一脸惊讶,从来不知道瑭王殿下还有这等隐秘之事,也只有魏平一心想要抓他的马脚,才会追查得这么彻底。

  「只要姐姐对他起了疑心,那我就有机会搞到盛家的小娘子……」魏平哼哼几声,莫名得意,就仿佛已经看见仙姿佚貌的小娘子坐上花轿抬进魏府的场面。

  他搓了搓手,他还没有尝过门阀高贵的小娘子,不知道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咳——魏郎君。」

  一个小内官尖声唤他。

  魏平与小厮齐齐回过头。

  身穿茶驼色内官服饰的小太监正站在扶桥上遥遥冲他行礼。

  「啊,是瑭王殿下!」小厮忽然抽了一口凉气,率先发现小内官身后走出来的男人。

  瑭王封砚,面若冠玉,神清骨秀,饶是魏平是再怎么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龙子的矜贵气就是能压住人。

  平白无故就让他感觉背脊有点跨了下去。

  魏平不服输,努力地昂起脑袋,从鼻孔里哼了口气,表达对封砚嗤之以鼻的厌弃。

  封砚凤眸低沉,还携着从殿内带出来的一丝阴郁,尤显得漆黑的瞳目深不可测,漫不经心地横来一眼,就让人蓦然感觉心被人擒在了手里,狠狠地攥了起来。

  小厮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往魏平的身边一靠,像是下意识找了一个庇护一样。

  人静静地目送着他走远,谁也没有再动一下,就仿佛真正被他的气势所威慑住。

  直到那片素蓝的衣角消失在路的尽头,魏平才忽然醒过神,连忙拳打脚踢把小厮推搡远了些。

  「干什么!干什么!你躲着他做什么?」

  「奴、奴有些害怕。」

  魏平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把小厮踹了一脚。

  「怕他,你怕他!他就不过是个冷面木头,怕个屁啊!」

  小厮痛得哎呀哎呀躲,口里还结结巴巴回道:「可、可是奴听说过,瑭王殿下也不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之前那齐相臣还有严相公的事,奴有些怕……」

  魏平被小厮的话影响,忽而感觉身上冷嗦嗦。

  就好像封砚刚刚的那一眼,凛如霜雪,暗藏杀机。

  「魏小郎君,官家与圣人还在殿内候着呢!」小内官在前头清了清嗓子,恭敬地道。

  魏平想起正事,赶紧抹了两把头发,匀了匀呼吸,大步一跨,决定把封砚的「威胁」抛之脑后。

  端午过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盛则宁已经在府里安分了四五日了,苏氏觉得十分奇怪,传她来问话。

  一进来,先从冰鉴里拿起一个冰镇桃子,盛则宁懒洋洋地趴在美人榻上,打着哈欠回话:「不是说好了嘛,端午过后我就在家里给您念诗、弹琴、拨算盘。」

  正在桌子上拨算盘的苏氏闻言抬了抬眼,毫不客气地拆穿她的鬼话:「可我也没见你念诗、弹琴或者拨算盘啊?」

  「我天天往外跑的时候,您嫌我不回家,我现在乖乖呆家里,您又嫌我烦,娘,您真的很难满足耶!」盛则宁嘀嘀咕咕。

  「少打岔,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瑭王殿下又闹矛盾了,我怎么听说这几日他陪着一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