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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知道那顾大郎不是良配,必然不会允这门婚事。」
盛则宁一想到顾贤伯一边送给朱七娘的那些胭脂水粉、珠钗环佩,转头就上她家求娶她二姐姐,就觉得怪恶心。
这时候别说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凡一个男子身有担当,就不会让自己心爱之人受这等委屈。
盛则柔被她劝动了,擦干净眼泪,让人上了茶,两人在屋子里坐着歇凉,一时间也没有人再去想铺子的事。
盛则宁还在等竹喜打听完消息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竹喜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朱七娘院子里的小丫鬟,问到事。
朱七娘还在外地,尚不知道顾家的事,但是下人也已经派人送了信,原本七娘这一两日就该回来。
身为七娘院子里的丫鬟,她们对于顾家大朗背信弃义一事也感到太突然,不敢相信。
「他若是真的背叛了七娘又来求娶我二姐姐,想都不要想!」盛则宁拍桌。
竹喜连忙扶住被她震翻的杯子,这可是汝窑出品的套盏,贵着呢!
「姑娘,这顾大郎可真狠心,若是不娶,何必吊着人家这么久。」
盛则宁抿着嘴,想了一会就琢磨透了,果然人站在外面看,脑子就格外清醒。
她脸色不佳,声音沉冷:「一开始兴许是想娶,只不过后来又变了。」
也许就是因为元勤伯府亏空银子这一事,顾家听到了风声就把他们家排除在外。
顾家喜奢爱靡,开支极大,光靠朝廷发的钱粮,可支不住他们流水一样的开销。
曾经的元勤伯府也算富裕,朱七娘更是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
盛则宁忍不住往这方面想,要不然,一个人若是真心实意爱着另一个人,会有什么外因迫使他突然就变了心?
顾家可没听说遭过什么事,当初他喜欢朱七娘时,那字里行间全是绵绵情意,一举一动里也是真心呵护。
顾伯贤是另一个极端的人,他热烈、积极,好像是炙热的火,发光发亮。
这一点,他与封砚极为不同。
可就连这样的人也忽然变了心。
盛则宁感觉如坠冰窟。
是不是就和她爹说的一样。
情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她们就应该深思熟虑,权衡得失,考虑利弊,然后选一个对自己、对家族最有利的联姻对象,生下代表着两个家族纽带的后代,然后同进退、共生死。
这才是真正的婚姻之道?
盛则宁为这事,气得晚膳都没吃下几口,刚漱了口准备梳洗,门外就有个丫鬟来传话。
朱七娘刚回了府就听见了顾府来求娶盛则柔的消息,当场就发了怒,让人套了车,要去顾伯贤就读的松山书院找他要说法。
盛则宁一听就跳了起来,急道:「快,套马车,去拦住她!——」
朱七娘这一去,不但害自己,还会连累到盛则柔!
原本这么晚苏氏是不许盛则宁出门。
盛则宁只好谎称与封砚约了相见,苏氏才勉为其难地放她出门。
不过她前脚才出门,苏氏忽然想起今日是瑭王当值的日子,怎会有空陪盛则宁。
连忙派出一名口风紧的老仆,去瑭王府打探。
第25章狂徒
夜幕低垂,街市热闹。
盛则宁让麻叔直接往松山书院赶。
没过多久,嘈嘈杂杂的声音都被吱嘎滚动的车轱辘甩到了脑后,通往松山书院的小路幽静。
小路上隔着几百米就有一石灯笼伫在路边,因为这条路常常会有学子往返,为安全起见,书院用了最实惠的灯油,每日都有专人负责点灯,大概十里路,步行都得半个钟,如是驾车则时间会少一半。
盛则宁动身快,除了在苏氏那里磨了一下嘴皮以外,没有耽搁半点时间。
松山书院就位处上京城东北角,是四大书院之一,许多权贵子弟会选择在这里就读,就是看在它离主城近,来去方便。
盛则宁挑起车帘,平日里明媚的眸眼里满是担忧。
她追在朱七娘身后有些时间才出发,算着时间,朱七娘应该已经到了松山书院。
万一在她到之前,朱七娘言辞激动,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如何收场?
盛则宁一想就脑袋疼。
不但脑袋疼,还有些发晕,她抬手揉了揉额角。
「姑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竹喜连忙给她递出一包薄荷蜜饯果子,「不若吃些凉果,提提精神?」
竹喜心疼坏了。
盛则宁这一个月来,不是雕玉佩就是蹙金绣牡丹,还要管铺子、操心梅二娘的事,每天睁眼就来事,还一茬接一茬,竹喜是个吃饱喝足就够了的人,不像盛则宁还要操心这、操心那。
仔细回想一下,她家姑娘好像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
「等过完端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