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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盛二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两人主仆情深。

  看见她这副样子,盛则宁就知道盛则柔是不愿意的。

  「回府。」

  盛则宁让两个丫鬟都上了车。

  在回府的路上,采芝事无巨细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今日一大早就有位刘媒婆上门,给二姑娘说了一门亲事,老夫人觉得对方无论品行还是家世都十分优秀,还算满意,就找人把盛则柔叫回府,打算给她说下这门亲。

  「老太太还说对方是侯爵府,二姑娘嫁的又是嫡子,将来就是侯爵夫人,而且对方不嫌我家姑娘无父无母,愿意善待她,已是求之不得的好姻缘……」

  「那二姐姐的意思?」

  采芝抹了抹眼泪,「我家姑娘也没见过几个人,况且事出突然,姑娘她心里很慌。」

  盛则宁想了一圈,又问:「侯爵府?你可听见是哪个侯爵府?」

  「就是那宣平侯府的大郎,顾伯贤。」采芝抽了抽鼻子,「听说他有好些红粉知己,也不知道私下还有没有别的……」

  「顾伯贤?!」

  盛则宁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他是盛则宁手帕交的心上人,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半年前还甜甜蜜蜜,让盛则宁一旁看着都酸倒了牙。

  顾家怎么忽然就上他们家来提亲了。

  这让盛则宁觉得不太对劲,她转头安慰采芝道:「你先别忙着担心,祖母最疼二姐姐,断不会不考虑她的心意。」

  采芝点头,抽泣道:「奴婢、奴婢也是这么安慰姑娘的。」

  盛则宁又让竹喜在半途下了马车,去朱府一探。

  她这个手帕交朱七娘,和她一样有一位爱慕已久的郎君,就是那宣平侯府的顾伯贤。

  小娘子也是心心念念都想着嫁给他,前些日子还去平湖的一间月老庙还愿,让盛则宁都以为两人好事将近。

  回到府,盛则宁带着采芝一路朝着大房的院子去,苏氏在路上看见她,就把她叫住了。

  「你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和瑭王殿下吵架了?」

  「娘,你都从哪听的消息。」

  「你甭管哪里听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苏氏把着她的手,一路问。

  「我和瑭王殿下好着呢,倒是现在二姐姐的事要紧,娘你也认识宣平伯府的大夫人吧,她怎么会看上我们家?」

  苏氏也知道今天媒婆上门的事,但是她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盛家如今有你爹坐镇,你又有皇后娘娘照拂,他们看上咱家也不奇怪。」

  「那元勤伯府家呢?」

  「他们家?」苏氏一愣,「那不是七娘家,好端端你提她家做什么?」

  盛则宁闭紧了嘴,外人不知道七娘和顾伯贤私底下的关系,如今闹成这样,她的确不该在不明事情缘由之下再提出这桩事,连累朱七娘的名声。

  「说到元勤伯府,他们家的确出了事……」苏氏面露不忍,「你和朱七娘打小相识,玩得好,我就是的担心你听了难过。」

  「七娘家出了什么事?」

  「她家主母与人做那倒卖玉石的生意,结果给人骗了,亏了不少钱。」苏氏心有余悸,因为之前那位夫人就曾经试图拉她一起,但是苏氏一向谨慎,而且她的嫁妆也够她几辈子用,她不缺那些钱,就懒得折腾。

  「怎会如此?」盛则宁惊讶。

  苏氏摇头:「好在你说玉石这块水太深,不懂的话还是少碰,都让你说中。」

  盛则宁一下拿了四间铺子练手,没有哪一个她是擅长的,尤其玉石。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玉的好坏与其质地、产地、颜色和稀有程度都有关系。

  她只研究了个皮毛就花几百两买了一块玉,买完之后也觉得仿佛是被人下了蛊一样。

  「听说不止上京城,外面好几个大城都有些富贵人家玩玉,玩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犹如魔怔一样,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就是太贪了,什么买十卖百,翻十倍……」苏氏嘀嘀咕咕,「这差事不好办,你看瑭王不就是因玉石案弄得里外不是人,还给官家斥责弄去南衙当个推官……」

  话说到此,大房的院子已经到了。

  苏氏抬头看见晴雪院的匾额,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细声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也多劝劝二娘,老太太为她的事烦愁多时,总不会想害她。」

  盛则宁刚听见封砚的事,有心还想问,但是苏氏交代完这些,转身就走了。

  「三姑娘……」

  采芝又心急拉着她,盛则宁只好先进院子去找盛则柔。

  盛则柔的眼睛比采芝的还红,活像是一只被抢了吃食的白兔子,垂头丧气。

  「二姐姐,你没事吧?」

  盛则柔泪雾瞬间又笼了上来,「三妹妹……」

  盛则宁又听盛则柔讲了一遍,主仆俩齐齐掉眼泪,都无比委屈。

  「二姐姐,你先别哭,这件事未必就这么定了,祖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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