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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镇压的话, 只会引起民愤。”

  “是啊。”魏之耀附和道, “更何况纸包不住火, 如今七格格被软禁一事, 想必年侧福晋与福晋都不知情,若叫他们知道了怕是不好……”

  到了最后, 连桑成鼎也跟着出来凑了凑热闹。

  年羹尧眉头微皱。

  他在朝堂之中也好,还是在家族中也罢,皆说一不二。

  若有人对他阴奉阳违,他会毫不犹豫找出那人的把柄,对症下药。

  但是如今, 他发现自己竟拿捏不住这个女儿——唯一能拿捏住年珠的就是亲事,但早在之前,已由他亲自做主定下了年珠与孔家的亲事。

  他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

  魏之耀:“???”

  岳钟琪:“???”

  桑成鼎:“……”

  他下意识觉得, 是不是总督大人被年珠气糊涂了?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

  谁知年羹尧却是挥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的。”

  岳钟琪还欲再说话,却见着魏之耀朝他使了个眼色,瞬间明白过来,想来总督大人心里已有了主意,忙退了下去。

  年羹尧不知道年珠到底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何说服魏之耀这几人的,旁人也就罢了,这魏之耀对自己忠心耿耿,年珠到底使的是什么法子?

  他思来想去,毫无头绪,索性去了如意院一趟。

  如今正值春日,如意院是一片春意盎然,年珠呢,仍在院子里练八段锦,整个人瞧着与从前无异,甚至比之前还多了几分悠然自得。

  一直等年珠听到聂乳母等人请安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

  “阿玛,您来了。”

  语气也与从前无异。

  年羹尧走了过去,道:“你……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过的好不好,阿玛应该不是很清楚吗?”年珠神色如常,如今她知晓自己在年羹尧跟前的身份不仅仅是女儿,还有,盟友,“不过经阿玛今日来看我一事,想必我会过的更好。”

  年羹尧心里堵得慌。

  看样子他这女儿早就算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出。

  他年少有名,不知被多少长辈夸过,后来因仕途一帆风顺,让他觉得世间少有自己这样聪明的人。

  没想到,年逾四十的他在自己女儿跟前……竟像生瓜蛋子似的。

  “你就一点不怕吗?不怕我怪罪你,不怕我迁怒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川陕一带,众人提起我来是又怕又惧,甚至有人吓唬啼哭不止的孩童,若说他再哭下去,就将他丢到总督府门口……”

  这法子甚至还很奏效。

  当日他听到这话心里隐隐还有几分得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天,所有人都惧他怕他!

  年珠笑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当日弘时阿哥犯下那样大的错事,王爷将他丢出雍亲王府之前,还将福晋与李侧福晋的陪嫁都给了他。”

  “天底下,大多数父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更何况,依我对您的了解,您那心肠,比王爷是要软上几分的。”

  “当初事发之日您都没有怪罪我,等着您气消了,就更没有这回事。”

  说话时,她已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了下来,看着年羹尧的眼睛道:“而且,经过李维钧一事,想必您也看清了王爷的态度,如今迷途知返还不算晚,并未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历史上的年羹尧之所以猖狂,并非因他蠢笨,而是历史上的四爷最后坐上皇位,与他和隆科多是密不可分。

  年羹尧自恃劳苦功高,这才愈发猖狂。

  但如今,四爷之所以能坐上皇位,能笑到最后……和他还真没太大的关系,他顶多一得宠且有才能的外戚而已。

  人一旦谨慎警觉起来,很多时候看待问题就周全了许多,也会慎之又慎。

  她相信,以年羹尧的聪明才智,定会知道她并不是想当四爷身边的幕僚,从始至终她都是站在年家这边的,她与年羹尧一样,盼着年家能够繁荣昌盛,屹立不倒。

  “珠珠,事到如今……暂且不提这些。”年羹尧苦笑一声,道,“依你看,如今还有破局之法吗?”

  当然是有破局的法子的。

  若是不努力,什么都改变不了,若是努力一二,却能改变很多事情。

  年珠将京中近况说与了年羹尧听:“……虽说我离开京城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我的老师李卫已在官至户部侍郎,成为了王爷的左膀右臂,这人不是佞臣,是个可靠的。”

  “除去他,王爷近来与隆科多走得很近,不,应该说王爷一向与隆科多走得很近。”

  “枪打出头鸟,若有人行事比您还要张狂,您说,王爷是不是就顾不上您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说她这招祸水东引不大厚道,但她设下圈套,也得隆科多愿意上钩才是啊!

  年羹尧一愣,继而道:“你这脑袋瓜子啊,比你那些哥哥们加起来都要聪明。”

  年珠也是这样觉得的,直道:“只是不知道皇上龙体如何,虽说有朱太医在,但皇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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