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七格格不仅是您的女儿,更是雍亲王身边的幕僚。”

  “更何况此事年侧福晋也知情,若闹得太过,怕是对雍亲王那边不好交代。”

  “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虽说此事的确是七格格做的不对,但到底是为了您好。”

  年羹尧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窝火,怒极反笑:“我看她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他可是听说了,这些日子年珠该吃吃该喝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

  倒是他这个当老子的一日日气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二爷,话不能这样说。”魏之耀也是万万没想到年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但他再怎么惊讶,如今也只能顺毛摸,“您该高兴才是,有这样的女儿,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您不是时常感叹二公子过于平庸吗?如今七格格可是少有的聪明,有女如此,难道还愁年家不能兴旺?”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我也听人说了,说是周家村那一带的人都说那些擅长种地的农户,可是您差人送京城请来的,如今您在川陕一带的风评好了不少。”

  “虽说您向来不在意这些,但七格格所言所行都是为了您,盛极必衰,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至于周老伯提前将此事泄露出去一事,则是岳沛儿的主意。

  岳沛儿虽不是顶聪明的孩子,但每日与年珠朝夕相处,一日日的也学聪明了,这才会有这一出。

  年羹尧脸色这才和缓一二,喟叹道:“就算她再聪明,却也只是个女儿。”

  “女儿又如何?从前您招贤纳士时从不问出身,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这儿,就计较这些起来?”魏之耀知道年羹尧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道,“七格格与孔家的亲事本就是假的,等着再过几年,七格格退了与孔家的亲事,您为七格格选个赘婿,来日年家定能再繁荣数百年……”

  年羹尧听着听着,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但他却到底没下令解了年珠的禁足,毕竟在他看来,做错事的是年珠,这做错事的人还没与他道歉赔不是,他当然要给年珠些颜色看看,再将年珠多关些日子。

  但没几日,他就觉得魏之耀这法子不错,既想要年珠成为年家的当家人,他就得试一试年珠还有什么本事。

  当务之急,他要看看年珠到底该怎么破这个禁足的局面。

  如此一来,年珠不急,年羹尧也不急,像岳沛儿等人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虽说岳沛儿已知道年珠一切无恙,但她却是害怕,旁人不知道年羹尧的手段,但她祖父一直跟随着年羹尧,她却是知道些的。

  当日“去手”一事暂且不提,年羹尧对待手下那叫一个严苛,砍脑袋那是家常便饭之事。

  况且年羹尧膝下女儿多,万一真生起气来……

  岳沛儿吓得夜里时常做噩梦。

  这一日,她使了银子,装成小丫鬟偷偷潜了进去。

  她原以为年珠说自己一切都好是说说而已,不曾想她刚走进院子,就瞧见年珠正在院子里练八段锦。

  那姿态,那模样,简直是一个怡然自得。

  她却是眼眶一红,哽咽道:“珠珠姑姑。”

  年珠扭头一看,惊声道:“沛儿,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珠珠姑姑……”岳沛儿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哽咽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很担心您,您没事儿就好。”

  说着,她胡乱抹着眼泪道:“我买通了如意院后门的婆子,这才能进来,不能多待太久。”

  “珠珠姑姑,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我不知求了我祖父多少次,说要祖父去总督大人跟前帮您求求情。”

  “但祖父却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他还是总督大人的手下,更没道理管这件事,祖父还说要我别管……”

  “沛儿,别哭呀!”年珠不仅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还笑道,“真的没事儿,我猜,阿玛应该不怎么生气了。”

  岳沛儿抽噎道:“怎么会了?我祖父说总督大人脸色还是不好看,若是总督大人没生您的气了,为何不解了您的禁足?”

  “傻沛儿,若阿玛真生我的气,今日你就进不来了。”年珠认真道,“总督府向来是规矩森严,若阿玛下令,别说你今日佯装成丫鬟混进来,只怕变成个虫子都飞不进来。”

  她微微皱眉,嘀咕道:“奇怪,既然阿玛已经消了气,为何不放我出去?”

  从前她虽担心年羹尧知道她的马甲后会生气,不过是担心当时的年羹尧正在气头上,一时间失了分寸。

  若当时年羹尧就没有发作,以后就不会与她算账的。

  至于问她为何如此笃定。

  则因她知道年羹尧是个很聪明的政客,年羹尧这般年纪就能位居正一品,与他的政治明锐性不无关系,他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况且,经过李维钧一事后,年羹尧也能看出四爷的态度,知道皇权不容挑战……

  她想着想着,脑袋里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她这阿玛想试一试她的本事。

  年珠顿时就笑了起来,其实她还真不着急出去呢。

  她当即就冲着岳沛儿低语几句。

  岳沛儿的眼睛渐渐亮了起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