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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插了刀子。”

  年若兰自是知道这些日子的四爷有多忙,哪里愿意见着四爷因自己伤心难过?她很快就会过意来,洗了把脸,换了件衣裳,就去了外院书房。

  果不其然。

  外院书房里的四爷正呆坐着发愣,听说年若兰来后是愣了一愣。

  年若兰一进来,先是认错,再道:“……不管什么时候,在妾身心里王爷都是顶顶重要的,方才妾身之所以那样说,也是盼着王爷,不想叫旁人说王爷的闲话。”

  “既然您不愿意收用德妃娘娘赐下来的两个宫女,不用就是了,只要您开心就好。”

  “兰儿,你的心意如何,我心里最清楚。”四爷一把将年若兰搂在怀里,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与你生气的。”

  他知道他的兰儿心地良善,之所以那样说也是受到乌拉那拉氏的蛊惑,乌拉那拉氏存的什么心思,他自是一清二楚,盼着他们两人因此事心生嫌隙,渐行渐远,以年若兰的性子,定会心里不舒服,身子一日日弱下来的。

  他更知道年若兰向来恪守规矩,只怕不会这样短的时间转圜过来,定是年珠在背后说了些什么。

  但有些话,根本没必要说。

  人呐,就不能钻牛角尖,一钻牛角尖就容易分寸大乱。

  等着年若兰离开后,四爷很快吩咐将德妃赐下的两个宫女封为了侍妾,至于他有没有宠幸这两人,会不会宠幸这两人,不管是德妃也好,还是乌拉那拉氏也好,还能按着他的脑袋不成?若这两个侍妾但凡敢有半点不规矩的地方,他多的是法子叫这两个侍妾老老实实的。

  没几日,年珠就见到四爷与年若兰恩恩爱爱更似从前。

  吵架这种东西嘛,若是吵的好,这感情啊只会越来越好的。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入了冬。

  就在京城第一场大雪落下,京城银装素裹一片时,四爷却接到了前去台湾的调令。

  说起来,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虽说大清已**,但台湾遗留问题却有很多,就在月头时,皇上还接到了浙江、福建总督满保奏折,因台湾等三县相距辽阔,又隔重洋,防汛额兵不免单薄,所以奏请增兵,但皇上的意思却没这个意思,毕竟如今国库吃紧,福建距离台湾路途并不远,若台湾有事,福建也可支援用兵。

  但因台湾是否增兵一事,朝廷上下是众说纷纭,皇上虽年迈,却并非武断之人,斟酌之后便派了四爷前去台湾看看。

  这消息一出,不仅满朝哗然,就连雍亲王府也炸开了锅,钮祜禄格格,乌拉那拉氏等人是急在了心里。

  说实在的,皇上都已这般年纪,眼看着皇上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驾鹤西去也就这几年的事儿,若四爷离开京城时,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寻常人哪里是八阿哥等人的对手?

  纵然八阿哥一党如今已元气大伤,但十四阿哥却仍深受皇上看重,更不必提后宫中还有个德妃在呢。

  四爷明面上表现出很是开心,但一回到雍亲王府,那脸色就沉了下来。

  等着他要临行前一日,更是请了年珠去书房。

  窗外是大雪纷飞,枝头的积雪是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弯了腰。

  书房内烧着暖烘烘的地笼,还伴随着袅袅茶香,但年珠与四爷面上皆没有多少笑意。

  四爷看着窗外的积雪,久久未能说话。

  年珠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圣心难测,四爷距离太子之位就差那么一点点,谁知这时候却被派往台湾,换成谁,谁都会担心的:“王爷放心,京城有我在呢,如今九贝子等人已元气大伤,十贝勒不足为惧。”

  “至于八贝勒,虽说他聪明过人,但如今这个情况下,想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有什么事,我会与十三阿哥商量的,您就放心去台湾吧。”

  四爷微微叹了口气,仍未接话。

  年珠又道:“还有姑姑和福惠表弟,我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分毫。”

  不管是四爷,还是她,都清楚的很,四爷离京的这段时间,是乌拉那拉氏下手的最好时机。

  偏偏这时候乌拉那拉氏明面上并无错处,又有德妃相护,四爷根本动不了她。

  “珠珠,就算你聪明过人,却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额娘、福晋也好,还是老八他们也好,对付你都是易如反掌。”四爷是愁容满面,再次叹了口气,“我原先想着先将福惠母子送去年家一段时间,可如今这个时候,将他们母子送去年家,无异于让年家上下也身处险境,这样做并不合适。”

  “明日我就要动身前去台湾,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福惠母子……”

  年珠重重点点头:“王爷,您放心。”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年珠想着自己要不要起身告辞时,她却听到四爷开口道:“你觉得台湾到底要不要增兵?”

  要!当然要!

  年珠曾几次听四爷说起过台湾之事,说起来台湾郑家的那些事简直比狗血言情小说还要八卦,郑成功乃抗清名将,他的长子郑经从小被溺爱长大,在娶妻之前看中了大自己二十来岁的四弟乳母,与这人苟且生下长子郑克塽。

  郑经对长子郑克塽是宠爱有加,旦偏偏其妻又诞下嫡子郑克臧,等着郑经身亡后,下令将王位传给长子,其妻借郑克塽身份做文章,这王位又落到了嫡子头上。

  但嫡子年幼,台湾大小事务一向由郑经弟弟把持,郑经的亡妻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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