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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唯一有变的就是她跟陆祈宁。她停下身来,扭头望向身后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喝酒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微醺,双手插在西装裤里,领口缠着,眼眸微微眯着。
两人对视。
梁西月笑了。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就觉得这个元旦过得真开心。”
陆祈宁想了一会,说道:“嗯,你来瑞士,见了那么多老朋友,是应该开心。”
停顿,又问:“你送给Tate什么礼物,那么大。”
“一套定制的西装。”
“哦。”陆祈宁语气淡淡,“挺好的。”
为梁言霖去学厨艺,为Tate精心准备了一套定制西装,也为宋霄送过那么多的礼物,他什么也没得到过。
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伸手进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来扔进嘴里,薄荷的清凉勉勉强强压下了躁动的火气,刚要说话,梁西月就走了过来,淡淡的果香味冲淡了雪山山顶吹来的凛冽寒气。
她抬起他的手,把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盒塞到他的掌心。
月光晦暗。
垂眸望去,一个由宝蓝色丝绒包装的小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四面用丝带绑得整整齐齐,正面是小小的蝴蝶结。
脑海莫名想起梁西月很小很小的时候,总喜欢玩洋娃娃,她给每个洋娃娃都做了衣服、鞋子、包包,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小衣柜里。现在这个躺在他掌心里的盒子就像是她小时候玩的洋娃娃,精心的为它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头发,再把它赠送到他面前。
比起Tate也好,宋霄也罢。
这份礼物小得可怜。
但绝对比他们要贵、要好。
当然这个结论纯属个人猜测,他心里笃定比他们要好,就一定比他们要好。
“为什么给我这个?”
“新年礼物。”她摇晃着脑袋,“你没看到我今天戴着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吗?”
戴在她耳朵上的一对翡翠耳环在轻微摇晃着。
配上垂落下来的乌黑长发,美艳至极。
“能拆?”他微微滚动喉结。
“能。”
他伸手拆开了礼物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袖扣,跟他常穿的衬衫和西装是同款袖扣,只不过在内侧刻上了他名字的首字母,LQN,背面有一个字母,L。
纯黑色,但在月光下能看到猫眼效果。
陆祈宁来回看了好几分钟,最后把袖扣放在自己衣领第一枚纽扣的位置比了比,“怎么样。”
梁西月点头,“好看。”
其实好看的不是袖扣。
那么点大的东西能好看到哪里去,好看的是陆祈宁。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回庄园。
晚风吹拂。
明月高照。
跟三年前的每个相伴的夜晚没什么不同。
回到庄园后,两人洗漱后上床入睡。
陆祈宁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眠。
她在他怀中蹭了蹭,说道:“明天我自己去德国吧,你别陪我了,留在这里跟阿霖散散心。”
陆祈宁没说话。
她以为他睡着了。
过了很久传来一句,“阿霖留着,我陪你去。”
她太困了,实在没什么力气陪他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来纠结去,轻轻‘嗯’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陆祈宁陪着梁西月飞德国。
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十点就到了。
出来的时候,陆祈宁把行李箱推到了梁西月跟前,她一愣,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他已经朝着西侧走去了,走之前塞给她一张律师的名片。
人潮汹涌,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来——陆祈宁在避嫌。
其实说起来,这已经是他们惯有的默契了。
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熟练的转身离去,身影和周围的路人融为一体时,心里生出了几分的难过。
她莫名想喊他,想让他留下来。
所以开口喊了一句‘陆祈宁’。
声音隐匿在聒噪的大厅里。
他听不见。
她也发不出比这更大的声音了。
“西月!”
身侧传来了应歌的声音,回眸望去,看见应歌和顾嘉从不远处朝着她走来。她只能收回视线,强扯出笑容与她们相拥。
三个女孩聊着天往机场外走。
在车上,顾嘉把具体的细节说给两人听,由于她不懂当地的商法典,所以决定去找当地的律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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