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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亏……

  程赫东把眼前人底气不足的模样尽收眼底,胜券在握似的就这么注视着她。

  僵持了得有两分钟,许桉意败下阵来,睫毛颤动低声道:“你这是欺负人。”

  话语软乎下来,程赫东心都跟着化了,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面色缓和下来揉了把她的脸,嗓音缱绻:

  “不是欺负你,是爱你。”

  什么时候想抱着她睡觉也算是欺负了,明明是爱的表现。

  许桉意闻声脸颊一热,咕哝道:“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个词。”

  “哪个?爱?”

  程赫东蹙眉:“我之前没说过吗?”

  “没有。”许桉意记得很清楚。

  当爱一个人已经成了习惯性行为,便隐匿于口中,开始发挥它作为动词的功能,因为每个行动都透着爱,从而潜意识地以为曾“说”过爱。

  程赫东突然笑了下,眼神柔和:“那我现在说。”

  “我爱你。”

  目光过于热烈地落在自己身上,许桉意情绪飘飞,恍然升起一种震撼,程赫东是唯一一个对她明确说出这三个字的人。

  厚重的感情像是击溃心理防线的高压,夹杂着钝钝麻麻、又格外纯粹温暖的体验,许桉意生理性地眼圈泛红,水光浸润着眸子,不设防地从眼眶里挤出来。

  程赫抬手轻揩掉她脸颊上的泪痕,把人搂进怀里,叹了口气似的:“以后都不敢多说这话了。”

  许桉意窝在他怀里直掉眼泪,嗓间跟堵着棉花似的,发不出声。

  不等开口,就又听见头顶上的传来声音:“是不多说爱,应该多做|爱。”

  厚脸皮,文字游戏被他玩得明明白白,许桉意瞬间僵住,要命地轻推了下他的腰腹,瓮声瓮气地提醒:“用词要准确。”

  程赫东闷声笑了下,胸腔轻颤,不应答。

  把家里差不多收拾完,已经晚上七点了,从早起开车回京溪,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再加上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两人索性去了外面吃晚饭。

  小区附近有不少餐厅,外表的装潢看上去都很高级,毕竟小区高级,周遭自然也不会太差。

  许桉意吃什么都行,程赫东就自作主张地带她进了家西餐厅。

  等吃完结完账出来,她像是被撑着了,手放在胃部轻缓地揉了两下。

  “吃多了?”程赫东问。

  “好像是。”

  兴许是觉得丢人,语气都弱弱的。

  程赫东半搂着她,手放在她腰上方便给她揉,还不忘“教训”:“我是不是说那块牛排吃不完就别吃了。”

  许桉意咽了下嗓子,义正言辞:“那不是牛排,那是金子,不能浪费。”

  她也不是没吃过西餐,谁能想到那家餐品价格那么高,最后结账的时候,许桉意心都要疼了。

  程赫东兀自失笑:“不用替我省钱。”

  说到这个,许桉意又扭头看他,眼神直勾勾地,良久后得了条结论:“我发现回京溪之后你变了。”

  “变什么了?”

  “奢侈。”

  许桉意自觉说得很对,先前在芦川只是知道他大方,但谁知道回京溪之后出手更是这么阔绰,五百二十朵的巨型花束,还有晚上随意的高价一餐,他眼都不带眨的。

  程赫东缓声给自己解释:“没变,一直都是这样。”

  成长环境使然,秦女士和他爸都是很会赚钱的主,程赫东打从出生条件就很优越,习惯也如此。

  但他这人也随意,大几千的西餐能吃,十几块钱的盒饭照样吃得香。几年前创业那阵子因为忙,再加上手头的流动资金全投进项目不宽裕,吃的也都是盒饭,也不挑。

  许桉意只是没见过更早以前的他。

  虽说知道他可能的确是不差钱,还是没忍住轻声嘀咕:“再有钱也不能随便花。”

  生平第一次被约束钱财,这种感觉莫名让人上瘾。

  程赫东垂眸跟她打着商量:“我把卡绑给你,要不你帮我控制?”

  这没有商量的空间,许桉意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你的钱你自己管。”

  谁知道他卡里多少钱,许桉意拿着心理有压力,她怀疑程赫东就是借着这个由头要把自己的卡共享给她。

  被无情地拒绝,程赫东也没脾气,故意道:“行,那我就随意了。”

  许桉意仰着脑袋看他,顿了一会儿后不进套:“随你,反正是你的钱。”

  也不说不让他随便花了,真就生怕他把钱塞给她。

  程赫东这下才真是气笑了,自家女朋友不要自己的钱,甚至还惧怕被硬给?

  念着消食,两人还去逛了趟附近的超市,顺道买明天的菜。

  在买菜这方面,程赫东插不上话,毕竟许桉意是个专业的美食博主,经验十足。

  结果挑青菜时看来看去,怎么都不满意,许桉意扭头看他,眼神带着隐隐的幽怨,突然道:“我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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