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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
话题跳跃太快,又没什么前后文联系,施灼想问他哪里笨了,体育老师已经按下最后一名的秒表成绩,叫嚷着排队登记成绩。
体测完毕就可以离开,商辂也没再“腿软”,拿着电解水和施灼一块去C校区食堂吃饭。
“你真的有八块腹肌吗?”施灼话多,从操场往外走这一路说个不停:“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你都有腹肌了体力怎么还能这么差才一千米腿……”
话说到一半,商辂拽住施灼小臂:“看路。”
施灼脚下一刹,堪堪稳住不至于在拐角撞上一个穿着一身类似夜行衣的黑衣人,再一看这黑衣人是曲南笙。
曲南笙低着头走在路上,因施灼也停下,目光在空中相交上,很快错开,随即曲南笙黑得不见底的眼睛看都没看施灼,机械似的调转方向,拐向别处。
施灼嘀咕了句:“有病吧。”
设计大赛决赛已经过去一月,当初这事闹得大,线上线下全部发布声明,即便没强制曲南笙退学,他在校内日子也不好过。
商辂对施灼评价不置可否,回头看了曲南笙眼,却只看见曲南笙消失在岔路口前一闪而过的背影。
商辂没再理他,注意力重回到叽叽喳喳的施灼:“想吃什么?”
“大盘鸡。”施灼答得又干脆又利落。
如果把施灼比做一个正在闯关打怪的像素小人,那么他头上的进度条将会一直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循环,好似一头扎进了追人的汪洋大海里。
模型设计大赛初赛结果出得快,十二月初入围名单就出来了,可能是老天爷敬佩施灼跨行业的勇气,让施灼踩了个狗屎运,入了围。
施灼借着感谢商辂倾情相助的名义请客吃了顿烧烤。
坐在红色塑料椅上,烧烤飘香与油烟味一块传过来。
串成串的烧烤整齐罗在铁制铁板里,四周叫好碰杯声不断。
施灼穿着薄款羽绒服,拿着烤串,少了点喝的浑身不对劲:“我想喝酒。”
商辂掀开眼眸,嗓音淡淡:“所以?”
“就一杯。”
商辂并不说话。
施灼试着打商量:“就一点。”
商辂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施灼憋不住了:“吃烧烤不喝酒香味少一半的好不好。而且我只喝一点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
“哪里来的鬼扯道理。”
施灼绞尽脑汁找道理的模子好笑,左右有他看着只喝半杯不至于醉虾上身,商辂叫了两瓶冰啤。
施灼挺听话的,说到做到,平均下来吃三个串才喝一口酒,完全是起个调味作用。
“复赛参加吗?”商辂吃得差不多了,拨了下烤串问。
施灼弯弯绕绕瞎琢磨一鼓作气:“参加!”
商辂托着酒杯漫不经心笑了通说行,只可惜施灼注意力全在串上,只听见了声。
吃过饭施灼去付钱,都不着急回寝,外加今夜温度不算太低,就这么沿街行走倒也自在。
施灼跳到路缘石上,歪歪扭扭地往向前,两侧街道向前延伸着,像是看不见的长街,这里是条老巷烧烤街,车辆少电驴多,混杂着三五成群的吆喝。
“这条街和弄堂很像。”
商辂站在施灼外侧,防止他一不留神摔下去,导航着哪里有便利店去买点罐装蜂蜜,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前方一眼。
“是挺像。”
“那当然。”施灼指着自己眼睛,很得意:“我们美术生的眼睛可不是吹的,贼好使。”
“真能借坡下驴。”商辂手机点了下施灼腕骨:“看路。”别看我。
路缘石风吹雨打,凹凸不平,施灼走得绊绊磕磕,落后了商辂小小半步,明明只是喝了一杯,却有些微醺了。
他盯着商辂斜前方的肩膀,恍然想起在高中时,他与商辂晚自习同时下课,明明顺路,却偏偏各走各的,他跟在商辂后方,每每看着商辂校服下清瘦但不羸弱的背影都想套个麻袋狠狠揍一顿。
没有缘由。
但他不敢,也打不过,只好脚下生风,在走到前方与商辂身影交错时发出一声讽刺意味满满的哼。
而现在……
他整个人跳了一下,伸着胳膀揽上商辂肩膀。
商辂被勒的向后昂了下,站稳后眉梢一挑:“又搞哪一出?”
施灼小臂内侧柔软肌肤贴在商辂喉结上,上下滑动时带来细小电流,电得施灼脑袋不好使了,谎话张口就来:“我脚崴了,要扶着。”
配合次数太多了,商辂难得逆反回:“怎么样严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施灼说:“你扶着我走就好了。”
“真的假的。”商辂扯下施灼捆着他的手臂,在施灼脚腕处一顿扫描。
施灼被看的心虚,一只脚不自然后缩了些。
商辂就静静看着施灼。
施灼眨巴着眼回视,企图用拙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