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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在峚山之境关闭的时候,他也赫然觉醒了另一部分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中,他会在未来弃正道,修魔道,入苍炎殿,成为衍霄魔君的护法之一。

  这种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大抵会难以置信,产生怀疑,而后只当作是个无稽幻觉,一笑而过,又或者,相信这是另一条人生轨迹,想尽办法要去改变这样的未来。

  但长流不是。

  他不只相信,并且很轻易就接受了这段记忆,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修魔不过是迟早的事。而这段记忆,不过是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所以长流原来是落音谷的弟子,后来因为生了心魔被逐出落音谷才会入苍炎殿。然后九疑知道你现在还没被逐出师门,就一个人偷偷摸摸跟在落音谷后头想去找你,结果人没找到,反被你先给发现了?”桑宁憋着笑,又实在不好意思笑得太明显。

  九疑委屈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们苍炎殿前些日子糟了大难了,全殿上下,死的就剩我一个人了,那我也只能去找帮手了。”

  说起这事,桑宁倒是也想起来,在进入峚山之境前的几天,她确实听月殊说起过苍炎殿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苍炎殿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桑宁好奇,又有些忧心。

  他们现在都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知道该对付谁,也可以避开许多还没踩到的坑,比如温行砚,又比如那块记录了温行砚罪行的留影石。

  可如今的问题却在于现在云时宴的修为倒退,在另一个世界是借助邪气入体后的力量才杀了温行砚,但在这个世界里,他是绝不能再碰九幽那些邪气了,否则和那个世界又还有什么差别?

  要不然……

  桑宁握紧了拳头,很快又被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了。

  “你的修为还对付不了他。”云时宴垂眸瞧住她,淡声道。

  桑宁默默叹了声。

  按理来说,云时宴的大半修为都给了她,那么她也该是个超厉害的大能,就算到不了大乘期,也该是个渡劫期的大能吧,偏偏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现在只是元婴期的修为,而云时宴的修为却跌到了灵寂期,比她还不如。

  总不会是因为……过程中损耗了太多吧?

  那么问题来了,就凭他们这几个人,要怎么去对付一声令下就可以煽动整个修真界的温行砚?还有那虎视眈眈,想要借助云时宴身体造神的九幽邪气?

  桑宁原本想着,再不济还有个苍炎殿能够托底,虽然好像菜菜的,起码说出去的名头也还能唬唬人,好叫修真界那些人多少忌惮一些。现在倒好,苍炎殿死得就剩九疑一个了?这还怎么搞?

  “到底谁干的啊?怎么就把苍炎殿整得就剩一个人了。”桑宁恨恨道。

  九疑默不作声,掀起眼皮瞧了眼云时宴。

  桑宁顿了下:“……”“是……你干的?”

  云时宴干咳一声:“……嗯。”

  桑宁:“……那要不然,你让百里前辈出来,咱们问问他看有什么办法?人多力量大嘛。”

  云时宴:“他只是一抹残魂,现在怕是比我还虚弱许多。”

  桑宁:“……”“那不如我们去把那块留影石偷出来,然后当着整个修真界揭穿温行砚暗害玄清道得事尊,这样……”她顿了顿,自己又否定了:“这样也不行,即便拿到留影石,一旦打开,那里面的邪气也会被放出来。”

  桑宁觉得这事着实有些难办,比实力比不过人家,比人数更差了不只一点。想了一整日,一向睡眠质量杠杆的她难得连睡觉都睡得不大安稳。半梦半醒间,还隐隐觉得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云时宴察觉到了,抚了抚她的肚子,凑近轻声道:“崽崽乖一些,娘亲要睡觉了。”

  然而这句话大约是没有半点用的。

  桑宁拧了下眉,方才肚子里那股似有若无的坠坠的疼痛未曾停止,反而愈演愈烈,疼得她咬牙都忍不住。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要……要生了。”

  话音才落,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额头滑落。

  云时宴顿时面色大变。

  算算日子,应该还有大半月才到分娩的日子,怎么会提前这么多日子出生?

  他握住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也随之涌入她的体内。

  桑宁摇了摇头:“你书都白看啦,我这是……是生孩子,不是受伤了!”

  一张嘴,痛吟声便忍不住地自唇角连连溢出。

  她死死抓住云时宴的衣襟:“你还不赶紧去找岁屏过来!”

  “好,好,我这就去。”

  云时宴脸色脸色比她还难看,手忙脚乱把她安置好,出门时还撞到桌子打翻了茶壶。

  住在另一侧的岁屏和九疑长流被这声音惊动,一打开房门,便见往日不管遇任何事都处变不惊的男人,此时衣衫不整慌慌张张自屋中跑了出来,竟是半点也不顾仪态了。

  ……

  第72章 渡劫

  一整夜, 桑宁耗尽了力气,除了痛,泰半过程她几乎记不清楚, 只隐约记得, 疼得想晕过去, 又痛到清醒, 反复交替……直到天边微微擦亮的时候, 耳边的嘈杂声才被一声响亮的啼哭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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