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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

  瞧见什么?

  “宗主……”那方才替温行砚辩解的弟子嗫喏道,眼底流露出仍不肯信的痛苦之色。

  “快看那里!”

  “那是……衍霄魔君?”

  “是他,我在峚山之境里见过他。”

  众人纷纷拿起武器,摆出了防御之态。

  云时宴和桑宁并肩而行,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中,闲庭信步地踩着云走了过来。

  温行砚神色未变,抬起脸冷笑一声:“看吧,你费尽心思设局揭穿真相又如何?你以为他们会同情你的遭遇,在这时调转矛头来对付我吗?你还是这么天真。”

  众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讽刺他们?

  云时宴神色漠然。

  仿佛方才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我不需要他们来对付你,”他垂下了眼眸,淡淡道:“你自己便已经将自己推入了死路。”

  “呵!”温行砚冷声:“我倒要看看,今日死的究竟会是谁。”

  说罢, 他抬手引来一物。

  那是一柄巨剑。

  剑身长逾十来丈, 剑刃寒光熠熠, 其上黑气缠绕,光是瞧着,便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温行砚抬手。

  那巨剑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云时宴。

  如果他没看错,云时宴眼下的修为已倒退至灵寂期,是如何也抵挡不住他全力一击的,因而他还悄悄收敛了修为,以确保他能够神魂不灭,他才好从他口中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然而巨剑才飞出去不远,便被一股磅礴的灵力给牵扯住了。

  巨剑就这样被悬停在了半空中,就停在云时宴的面前。

  温行砚一怔,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这股力量显然不是如今的云时宴能够掌控的,他收回巨剑,同时目光落到了云时宴一侧,那个瞧着身娇体弱的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是——

  他竟然看不透她的修为!

  这个女人,起码是和他一样渡劫期,甚至有可能修为比他还高!

  怎么可能……

  明明距离上一回见到她也不过半年。

  即便是最具天赋的修士,也不可能短短半年便从金丹期一跃而至渡劫期……

  温行砚看看桑宁,又看看云时宴,而后猛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把自己一身的修为都给她了?”

  “倒也没有全部给她,”云时宴淡淡瞧着他:“还留了点。”

  温行砚:“……”

  那可是大乘期足以与修真界抗衡的修为,他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地,把这些全给了一个女人?

  果然凡尘俗世中的情感于修仙一途便是拖累!

  幸好啊,他可没有这种拖累。

  其余修士闻声,也是一片沉默。

  沉默过后,他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从前是因为衍霄魔君修为极高,修真界不得不联手将他封印,可如今他只有灵寂期地修为,只怕是在场任何一个宗门长老都可以将他拿下,那他们如此大阵仗地聚在此地,是否有些多余?

  哦不,衍霄魔君是修为倒退了,但他身旁那个女修……人家也没入魔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他们这一群人来对付她,似乎……不太好?

  这时,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桑宁忽然干咳一声,她清了清喉咙:“那个,你们刚才看留影石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到温行砚的不妥之处吗?”

  不妥之处?

  大部分修士都还没反应过来,但那几个老狐狸已经迅速传音与自己宗门内的弟子,要他们做好准备,防备……温行砚?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温宗主早在千年前就生了心魔吗?比云时宴还早好几年呢!”

  桑宁转眸瞧了眼云时宴,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也不理会修士们震惊的神色,又继续高声道:“温行砚早在千年前便与九幽有了勾连,他借助九幽邪气控制玄清道尊杀了云时宴的父母亲人,逼得云时宴生出心魔,又在这千年间炼化无数傀儡尸……啊,我忘了这事兴许被他瞒住了,但你们肯定有人听到过风声了吧?

  “对了,你们在留影石的画面中应该也看到过他邪气侵体的模样了,他现在不仅身体被九幽邪气侵蚀,脑子都已经被邪气都腐蚀坏了。

  “今日你们要对付的不是云时宴,应该是他才对。”

  众修士不自觉地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

  温行砚此时的面容已经是阴沉至极了。

  他垂下了眼眸,冷声道:“你们不会因为她几句话便全然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吧。”

  众人听罢一个激灵,又纷纷转眸看向桑宁。

  不错,他们怎能如此轻易就被那女子说服,有谁可以证明此事呢?便是那留影石,说不定也是伪造来的呢?

  这时,随着一声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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