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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云时宴:“锦罗织伞,是一件护身法器,打开伞面便可以隐藏气息,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无法察觉到持伞之人的存在。”
桑宁眼睛一亮。
隐身啊,那可真是逃跑苟命的好物件!
她将伞收好,视线一转,又在一堆的匣子中看见了一个木制的托盘,托盘上还盖着块红色布帛。
在一堆包装古朴又精致的匣子和箱子中,这木盘便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探头瞧了眼,手指捏住上面的红帛一掀。
一顶金灿灿的双蝶步摇流苏头冠出现在她眼前,险些亮瞎了她的眼。
这是凤冠?
桑宁发愣片刻,这才注意到凤冠下面,还压着一件折叠整齐的火红色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裙摆之上,金光点点,隐约勾勒出山川云海的图案,宛如天边流霞一般的艳丽。
“凤冠嫁衣”桑宁缓缓转头望向云时宴,呆呆问道:“这是给我的?”
云时宴眸色沉了沉,低声应道:“嗯。都是给你的。”
这么多灵器,应当不会轻易被人拐走了吧。
桑宁动了动唇,想说我可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但转念再一想,既然有这么个金大腿自愿让她抱,那她就抱一下吧。
更何况,他长得又这么好看。
她微微勾了下唇,好似那春花秋月,都落在她的眼角眉梢,瞧着越发动人。
“那你的呢?”她问道。
云时宴顿了下。
桑宁见状,指尖戳着嫁衣上的流苏:“你该不会没准备自己的吧?成亲哪有只新娘子穿嫁衣,新郎却不穿的。”
云时宴:“”
他确实不大习惯穿大红的衣裳。
桑宁喃喃道:“罢了罢了,你都送了我这么多好东西,你的婚服,我来准备吧。”
云时宴微微一怔,旋即,眸底渐渐溢出点笑意。他低声应道:“好。”
桑宁收好嫁衣,又拆了几个匣子便觉的有些累了。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再次跟云时宴确认道:“这些,都给我了噢?”
云时宴点了下头。
桑宁抿唇一笑,丝毫不客气地把这堆东西全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然后身子一歪,滚上了床榻。
见她如此乖巧,云时宴忽然觉得胸膛中微微泛起一股痒意。
他在边上立了一会儿,这才跟着上了床榻。
夜色渐浓。
透着烛光的雕花窗格间,倒映出婆娑修竹的纤细墨影,随风而动,静谧安详。
云时宴看着今日难得背对着他的人,终是忍不住,修长的指骨贴住了她的脊背。
“怎么了?”桑宁察觉到他的动作,突然翻了个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半分睡意,她望着他道:“你睡不着吗?”
云时宴眸光一闪:“”
“正好我也有点睡不着,”桑宁顿了下,又问他道:“你知道同心蛊吗?”
同心蛊?
云时宴沉吟片刻,道:“听闻在沧澜境极南之地的山脉中,住着一支名叫落南的种族,族中之人擅于豢养蛊虫,其中就有这同心蛊。”
桑宁又问道:“那这同心蛊,是情人之间用的吗?”
云时宴顿了下:“莲开并蒂花无色,梅结同心玉有香,同心蛊,应当是夫妻之间白首同心的承诺吧。”
白首同心吗?
可是那男人,却想杀了岁屏。
不知道为什么,桑宁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过,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便不再多想。
身子朝云时宴怀里凑了凑,头靠在他胸上,她这才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懂的东西可真多啊。”
云时宴眸光一闪,搭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懂的多吗?
他还能回想起来她上回夸他的话,她说他是个好人,那时他觉得她单纯又荒唐。
而眼下
他只想让她看见他的好,至于那些不好的,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瞧见。
这大抵,便是见到了让他极为喜爱的玩意,一时情难自已,恨不得能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与之合二为一的感觉罢。
他喉结微动,手掌沿着她腰际摩挲。
这回,怀中的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半点也没有声音。
云时宴眯起眼再一看,她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舔了下牙,胸腔中有种塞满了什么却散不出去的感觉,不过很快便被按了下去。
他为她整了整衣衫,这才抬手重新圈住了她的腰。
又过了许久,他才像是按不住一般,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垂下头亲了下怀中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