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0

; “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眨了下眼,又开玩笑道:“再生个崽崽吗?”

  她的眼底映着皎洁的月光,笑盈盈地凝望着他,晶莹的肌肤被月光蕴染得玲珑剔透,薄薄的,白软又乖巧。

  云时宴却是身形一僵,浑身血液都奔腾起来,他蓦地攥了攥指尖。

  生崽?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半刻钟,直到桑宁催促,才回过神来,伸手捞住她的腰,将她带飞了上去。

  留下流光,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岁屏,跟在后头直嚷嚷:“啊啊啊!你们等我一下啊!”

  往山顶去的一路上,灵草仙植遍布,不时还有散发盈盈光芒的紫云蝶在月光下飞舞,美轮美奂,恍若仙境。

  桑宁看得出神,对这个日后要住的地方颇为满意,笑意止不住地在眼角眉梢跳跃。

  进入小院,才发现这处院落和她想象中的模样略有些不同。

  院子里除了一口井,便只有一棵树梧桐,高有十余尺,翠盖亭亭,地下落满梧桐子。

  院中石子漫成甬路,里面小小三间房舍,一明两暗,正面垂着湘帘,绿窗深闭,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出去则是后院,墙上挂着碎紫缤纷的藤花,半园翠玉绿竹,最离谱的,是竹林旁边竟然还开辟了一圃菜园。

  不像是修仙之人住的楼阁洞府,倒更像是凡间的一座普通小院。

  但桑宁也并不怎么挑剔,她原本就只是个普通工薪阶层家的孩子。父母各自成家后,她一直和外婆住在乡下,直到外婆过世,父母才一起给在城里租了个小单间,可想而知条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比起书中描写的那些雕梁画栋,金玉满屋的宫殿楼阁,住在这院子里倒还让她更自在些。

  这天晚上,桑宁还是和云时宴歇在一间屋里。

  岁屏尚在昏迷中,她的身体受了些伤,更严重的是她附着在这具身体上的魂魄竟也有些松动。如此,怕是要花上好些日子才能醒过来。

  至于流光,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在云渺宗禁地时跟着他们一起卷进了龙卷风,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变成了一条小蛇。

  桑宁今日在灵宝阁念的归元咒配合着摄灵阵,是生生在搅弄他的神魂,让他在极度痛苦中恢复真身。

  待安置好岁屏,流光便一头扎在榻上睡了过去,可想而知今日他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桑宁摇着头回了屋中。

  更深露重。

  云时宴这会儿不在屋内,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桑宁也不怎么记挂他,躺在榻上,很快便有些睁不开眼了。

  以前她好像也没这么能睡啊,怎么成了不怎么需要睡觉的修士以后反而还更嗜睡了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云时宴回来的时候,桑宁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听到动静,她掀了掀眼皮,低声道:“你去哪儿了?”

  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从喉中溢出来的一般。

  云时宴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间方才取回来的储物袋,缓缓走到了床边。

  床榻是用竹子拼接起来的,底下只铺了薄薄一层褥子,甚至连被子也没有。尽管此地并不若凡间那般有冬夏之分,可这么打眼一瞧,他竟然头一次觉得他的这间院落,似乎过于简陋了些。

  他微微蹙了下眉,而后轻盈地翻上了床榻。

  方才还躺得好好的桑宁,这时候打了个滚儿,就势便滚进了他的怀里。

  “以后要早点回来,不然我可不等你。”她又道。

  云时宴:“嗯。”

  怀中的人很快睡熟,云时宴却有些睡不着。

  他眯着眼望了一会儿窗外的月亮,脑中禁不住地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再生个崽崽”

  她若是真的给他生个崽崽

  云时宴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忙按住思绪,不再多想下去。

  少顷,他轻轻吐出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药材的苦涩熏烟呛得流光眼泪横流。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浪费药材了。”

  忽然响起这么一句有些耳熟的话,流光怒气冲冲地抬头,瞪了眼院中懒洋洋躺在躺椅上的桑宁。

  这会儿日头正盛,阳光却并不热辣,透过梧桐树叶间的缝隙落到她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她手边矮几上还搁着好些吃食,端的是一副悠闲又自在的样子。

  桑宁扇了下扇子,笑盈盈道:“这药可是云时宴好不容易找来,专门修复傀儡身体的药材,很珍贵的。”

  流光依旧没说话。

  桑宁颇有些诧异地侧过头,目光所及,流光整个脑袋都几乎被熏烟挡住了,呛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抱怨?

  转性了?

  桑宁砸吧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