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遇

p;“是啊,被你看出来了。”女子半点也不见慌乱,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有眼光。”

  而后,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十指在桑宁眼前变成了尖利的爪子。

  正要挥爪扑上去——

  “你是妖怪,难道不能自己变个漂亮的样子吗?你是不会吗?”

  女子顿了下。

  她当然不是不会,而是她修为还浅,根本化不了人形!

  “你不觉得穿人家的皮,血呲呼啦,黄的白的......”

  桑宁楞是把自己都给说得犯恶心了,捂住胸口干呕了两声,又接着道:“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

  女子:“......”

  她能不知道吗?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

  女子咬牙切齿地道:“现在还有空关心我,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她冷笑一声,爪子毫不留情地往桑宁身上拍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小球自桑宁指尖射出,触到女子的爪子时,瞬间爆裂开来,将她弹飞了出去。

  随即一道莹润的白光自桑宁腰间铺开,顷刻将她牢牢保护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与遥山镇相隔数百里的丹阳城外,修长挺拔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数十只猲狙眼前,只留下一点白色残影。

  遥山镇。

  女子趴在地上惊住了:“泥不苏......讷咯......于缕?”

  她半张脸都被打坏了,脸皮耷拉下来,一说话嘴里就流出一股黑乎乎的血水来。

  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上,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恶臭味。

  桑宁这下是真忍不了了,抱着床柱子就是一阵干呕。

  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准备,一转头,便是女子那张被灼烂了的脸......

  “哕......”

  女子被她如此作呕的行径给激怒了,忍着疼爬起来,厉喝道:“去——”死吧。

  “死”字还未出口,一柄琉璃冰剑便朝她迎面而来,凌冽剑光一闪,她尚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剑气斩作了两半。

  桑宁呆了下。

  看着归离剑飞回她身边,还讨好地轻蹭了下她的手臂,桑宁喃喃出声:“有没有可能,你不出来砍她,她也伤不了我。”

  这还是桑宁方才调动灵力时才发现的,她的内府丹田中似乎凝聚了一股力量。

  她好像,结丹了?

  桑宁不大确定。

  她这些日子并未如原身那般专心修炼,反而因这事那事的,在修炼方面多有懈怠。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的灵魂是个完完全全的现代人,虽然穿了书,还经历了许多奇幻的事,但对于修炼,她还是不怎么热衷和习惯。

  难道是上回和云时宴双.修时,她无意中把他给......采.补了?

  桑宁脸色变了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受伤?那肯定是因为虚啊......

  不过这会儿虚的不是他,而是她。

  桑宁捂着胃酸直上涌的胸口,一口气冲出了臭气弥漫的屋子。

  屋里的动静不算小,隔壁的岁屏也听见了。

  打开房门,便见桑宁正抱着院中的梅树干呕,身形纤薄,脸色惨淡如霜,一副虚弱模样。

  岁屏急忙上前扶住她,不由地有些着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桑宁摆摆手,示意她没事,接着她的手指便朝屋内指了下。

  岁屏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屋中地上正躺着一具被分成了两半的尸体,黄的白的黑的都混作了堆,血肉模糊,还散发着阵阵腐臭气。

  这样的一堆,自然是看不出原本的样貌来了。只是她身上的衣衫......

  岁屏呆了下,迟疑道:“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她昨日去范伯家为常安看诊,当时边上就站着一个穿雪青色衣裳的女子,范伯说就是她救了常安,还把他从山上带下来。

  但她当时便觉得这女子看她的目光不怀好意,眼下看来,她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到她家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桑宁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恶心的感觉才渐渐被压下去。

  她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眸,问道:“岁屏,你认识她吗?”

  岁屏点头又摇头:“我不太确定。”

  纵然有猜测,但只凭一身衣衫,她也不能断定什么。

  外面的街道上又渐渐热闹起来。

  岁屏接过桑宁的披风替她披上,叹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什么野兽妖魔鬼怪,全都凑一起了,昨天我看常安的伤口就觉得奇怪,好像......好像就是昨晚上来咱们院子的那几条大狗——”

  岁屏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有人在门外问:“可有人在?”

  桑宁抬眸和岁屏对视一眼,竟是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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