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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着他扬起头,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滑动,真的不像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

  她抿了抿唇,手腕往后伸去,在握住醒过来的昂扬巨物时,她的手腕被人猛然攥住。

  男人上半身悬停在空中,小臂的肌肉鼓动,瞳仁黑得像是没化开的墨汁,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还夹杂着几分怒火。

  江新月握紧手,骂道:“裴延年,你虚伪不虚伪。”

  可就算这样,裴延年还是强硬地拉开她的手。江新月也来了火气,强迫性往后坐。

  两个人与其说在亲密,倒不如说是在打架。裴延年一身的力气到了女子面前却没了丝毫的用处,一时失察时小妻子就直接坐了上去。

  女子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太疼了,疼到她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劈成两半。

  裴延年心中蓄着一团火,见她白着脸,翻了个身,没说话将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

  淅淅索索的水声夹杂着粗重的气息迎面而来,往后便是一道重过一道的袭击。

  江新月搭在男人肩膀上的纤细指尖蜷缩,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等缓过来一口气时,男人缓慢动作着,替她延长时间。

  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泄了多少次,花样百出下,溃败不成军。

  只是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趁着男人好说话的时候,主动提出:“你抽调些人,将昭昭和明行送去渭南,让我娘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等结束之后,我们再过去探望我的外祖母,顺便将两个孩子接回京城。”

  裴延年半天没说话,然后问:“那你呢?”

  江新月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我?”

  她眨了眨眼。“我自然是要留下来,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地方。我之前听徐宴礼提起,嘉应城的衙门里缺识文断字的小吏。我好歹也念过这么多年书,做个小吏帮帮忙总没有问题。”

  裴延年这次没有在继续沉默下去,而是很直接地反驳。“没有这个必要,真要是打到嘉应城,你就和两个孩子一起去渭南,让琦月护送你们过去。”

  “会很危险吗?”

  “不怎么危险。”

  江新月抓住这句话,继续问:“要是不危险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留下来?”

  裴延年没立即回答,而是说:“你留在这边,我会不放心。”

  “那我走了,你就能放心?”江新月伸手,去握住他布满了茧子的手。

  裴延年在临泉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几乎一闭眼脑海中就脑补各种火药爆炸的场景,然后裴延年面目全非地躺倒在血泊当中。

  处理矿场的日子越长,她心里就越不安稳,不敢想象矿场有多大,前朝叛军又用这些火硝石做了多少炸药。

  要是放在从前,她完全都不放在心上,毕竟裴延年受不受伤、能不能保住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最多就是出事的时候哭两嗓子也算成全了这么多日的情分。

  可现在全然不同了……

  她不想他出事。

  是裴三将那个浑身红肿脏污的楚荞荞捡回去照顾,也是裴延年将碎成片状的江新月拼凑好,给了自私、怯懦、偏执的她一个完整的家。

  一个他和她的家。

  所以哪怕知道留下来并不是理智的选择,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裴延年,我想陪你一起。”

  男人低着头看她,在烛光之下剑眉英挺,眼窝在阴影之下显得更加深邃,带着一种沉闷、雄浑的英气。可他看着她时,又十分专注,带着说不出来的柔情。

  他俯下身,腰背处有明显的线条,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低声叹了一口气:“你呀……”

  两个人都没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江新月默认裴延年同意她留下来,毕竟当初来嘉应城也是这么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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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延年第二日就去了东昌。

  江新月从徐宴礼这边知道矿场的后续。

  “差不多有整个山头那么大,已经被开采了大半,运出去的部分被做成了火药。临泉上下沆瀣一气,将此事瞒得很紧,我们带着人抄了矿场时甚至还发现了临泉的官兵。东昌那边已经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叛乱,其中大多都是死士,浑身裹满了炸药包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镇国公也是前去处理此事。”

  “那会有危险吗?”

  “不好说,东昌的反动太严重,可能会退守到嘉应城。”徐宴礼眼里也出现疲态,“青州往前便是胶州,胶州是粮食产地,去年原本就出现了小规模的旱灾,胶州交上来的粮食比较往年已经少了四成,全都在勒紧肚子生活。现在正是胶州粮食成熟之际,青州必须守住。”

  徐宴礼也没有继续说很多,叮嘱江新月不要出门之后,就带着莫云先去衙门。

  江新月一直让人打听外面的消息,听说嘉应城接受了不少东昌来的流民。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叔名一家过来辞行。

  江新月感觉到意外,便出口挽留,“听说东昌那边打得正激烈,你们现在搬出去住不安全。你们就安心留在这里,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做打算。”

  丈夫和儿子回来之后,范氏的心落回到肚子里,整个人看上去也比往日精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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