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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在我附近。”

  “是一位修为约有千年以上的男修士,常穿一身黑衣,斗笠遮面,看不清样貌。”

  “他的具体身份我并不知晓,但我之前在陆闻枢身边见过他几次,看样子是个剑修。只帮陆闻枢一个人办事的走狗。”薛铮远一咬牙,愤恨道,“我会想办法抓住他的。”

  话到此处,薛铮远顿了一顿,说道:“我这边自会留心,你那边也要小心为上。”而后将传音石收起,一步不停地追了上去-

  收到薛铮远传信时,玉蝉衣正与沈笙笙两人同在一处。

  玉蝉衣并没有避开沈笙笙,听到薛铮远对黑衣人的描述,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都想起了一人。

  沈笙笙:“替枢机阁收购水梭花鱼骨的那个线人不就是一身黑衣,戴遮面斗笠?”

  想起当时在那个线人手上看到的伤痕与老茧,玉蝉衣道:“修为约有千年,还是个剑修……八成就是他。”

  “只替陆闻枢办事……”沈笙笙重复念着这几个字,眼神黯然了好一阵,语气也暗淡,“看来这枢机阁真的只和陆闻枢关系匪浅,和陆子午才没关系。”

  再没有什么能替陆闻枢找的借口和理由,这一刻,沈笙笙彻底失望极了。

  “陆子午竟然真的是替自己的儿子顶罪。她好糊涂!”沈笙笙心底忽然愧疚万分,“先是被道侣辜负,又要替儿子背下污名恶语……真是气死人了!这对父子怎么能对她这么坏!”

  哪怕沈秀是玉陵渡人士,沈笙笙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一想到枢机阁事发之后,非议陆子午、指责陆子午的人都被蒙在鼓里,怪错了人,沈笙笙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她怎么就这么糊涂?”

  玉蝉衣道:“未必糊涂。”

  “此话怎说?”

  玉蝉衣没办法将那天陆子午来找她说的话同沈笙笙讲清,正如陆子午说的,虎毒不食子,陆子午那一番话太过惊世骇俗,说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信。

  玉蝉衣只问:“她执管承剑门的日子有多久?”

  沈笙笙掐指一数:“一千多年吧。”

  玉蝉衣点了点头:“四百年前,陆闻枢成为承剑门掌门,宣告着陆子午的失势。而在此之前,长达一千年的光阴,承剑门都在陆子午的掌管之中,并且稳中向好,不是吗?”

  沈笙笙:“是啊。可是……这又怎么了?”

  玉蝉衣道:“要知道,星罗宫宫主都对陆子午赞不绝口,这种能好好把握着权力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头脑糊涂?”

  沈笙笙还是有些听不懂玉蝉衣的意思,茫然地摇了摇头。

  玉蝉衣只好换了个说法:“陆子午替陆闻枢顶罪的事发生过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她提醒道:“名声这个东西,要的就是洁白无瑕,才算得上好,脏了一点,就是彻底脏了。既然陆子午已经出来替陆闻枢顶了一次罪,她自己的名声脏了,也就不在乎更脏一些,等日后再遇到像枢机阁一样的事,她又跳出来帮陆闻枢顶罪也未可知。”

  沈笙笙这回听明白了一些玉蝉衣的意思,她道:“那岂不是陆闻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都有人替他担着。”

  玉蝉衣点头:“不能让陆子午跳出来替陆闻枢顶罪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沈笙笙脸色变得严肃多了,她问:“那我们要怎么做?”

  “陆子午一直在承剑门内,深居简出,哪怕是想看着她……我连她住在承剑门哪个院子都不知道。”沈笙笙苦恼说道,“总不能为了不让她再替陆闻枢冒领罪责,将她生擒。”

  见沈笙笙如此苦恼,玉蝉衣轻笑了笑:“这你就不用太过忧心了,我有办法看着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陆子午跳出来替陆闻枢顶罪,打乱了玉蝉衣原来的计划后,玉蝉衣就一直在关注陆子午的动向。

  她如今又能操控影子到更远的地方,也能使影子离体更久,虽不能做到一刻都不错失地盯着陆子午的动静,但至少多了些准备。

  不是只有陆闻枢有“黑衣人”。

  到夜半,在结束了一天的练功后,在跟随着涂山玄叶她们一道,玉蝉衣又如往常一样,悄然将影子放出到承剑门。

  承剑门的夜晚,铸剑谷的打铁声彻夜不停地响着。玉蝉衣的影子一路来到陆子午的院落外。

  月光下的小院墙上藤蔓攀附,台阶下生满杂草青苔。

  今夜,陆子午的房间内,灯罕见地亮着。

  玉蝉衣影子贴着墙根,一路游走到陆子午的窗户外。

  梧桐树杈的影子投在陆子午的窗上,随风轻晃,玉蝉衣照着树杈影子的形状变幻了自己的影子形状,也像一根树枝般探伸出去。

  这时陆子午忽然抬眼看向窗外,道了声:“今夜的月色,可真好啊。”

  正在玉蝉衣谨慎地打算将影子缩回去时,陆子午移开了视线。

  “月亮好圆、好亮。”陆子午低叹了声,“可惜,从议事堂的窗子往外瞧,看到的月亮才是最好的。”

  她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语气里是万般的落寞,却再也不肯抬眼多看一眼窗外的月色,更是浑然不觉纸窗上杂乱的梧桐树影中,多出了一枝。

  玉蝉衣看着陆子午微微泛红的面颊,心道是陆子午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独自借酒浇愁,便放开胆子将自己的影子攀在窗纸上,没有移开。

  屋内,陆子午举着酒杯,醉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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