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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陆墨宁沉思起来,陆韶英道:“是。”

  陆闻枢沉默片刻后问:“这江言琅,是否很受女修士欢迎?”

  陆韶英与陆墨宁对视一眼,对陆闻枢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都缓慢点了点头。

  陆闻枢眼中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暗沉,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陆韶英肚子里疑惑太多,率先问:“不知掌门问起这个,是想问什么?”

  陆闻枢摩挲着指戒,说道:“说说你们对玉蝉衣的了解和看法吧。”

  他语气如常,却神色微妙地看了陆韶英与陆墨宁一眼:“当初在蓬莱论剑大会,你们两人比我更早看见了她。”

  提起论剑大会,陆墨宁的脸就臊红了。当初他放出大话要打败玉蝉衣,但几年的光阴过后,陆墨宁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甚至没资格去做玉蝉衣的对手。

  而陆韶英……和玉蝉衣有过一次过手交情的陆韶英说道:“她很狂妄、很傲慢……”

  话没说完,却被陆闻枢打断。

  陆闻枢眸光冷冷地看向陆韶英:“技不如人,休要说旁人狂妄傲慢。”

  陆韶英一哽,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去,说道:“掌门教训的是。”

  如果不能说玉蝉衣的狂妄与傲慢的话……陆韶英语气艰涩,客观道:“她很厉害。”

  “如何得知?”

  陆韶英道:“自蓬莱论剑大会之后,弟子一直在心底揣摩要怎么赢过玉蝉衣,常常揣摩她的出招技巧,可这次五宗会试,她不管是剑招、剑意还是修为,都比从前更高一筹,弟子……弟子恐怕很难与之一较高下了。”

  他偷偷觑了陆闻枢一眼,陆韶英心想,这世上除了陆闻枢外,恐怕已经没有人能是玉蝉衣的对手了。

  这回陆闻枢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些许,他问:“陆韶英,你常常看着她是吗?”

  陆韶英却以为陆闻枢这生气的脸色是因为他提早在心里认了输,陆韶英忙道:“掌门,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如此胆怯。”

  陆韶英坚定道:“答应了掌门要将功赎罪,我陆韶英一定会拼尽全力,在玉蝉衣那赢回来一次,让别人知道,我们承剑门的剑修都是好样的。”

  陆闻枢沉吟片刻,问道:“倘若当初玉蝉衣没有让你输得那么难堪,你、还有墨宁,你们看玉蝉衣,还会这么满心愤懑吗?”

  “会否有几分爱慕在心间呢?”陆闻枢语气不疾不徐地问道。

  听陆闻枢这样假设,陆韶英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他连忙否认:“不不……我从未这样想过……”

  脸红的痕迹却让陆闻枢一瞬间知道了答案。

  再一看陆墨宁,也是一副不好意思去想的样子。

  陆闻枢的呼吸顿时变得急躁了些。

  星墟命盘上满盘亮起来的星星,是说玉蝉衣亲朋众多,说她万众瞩目。

  是说有许多他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人,在暗处偷偷将目光追随、仰慕着玉蝉衣。

  人都是择高而栖的,玉蝉衣以惊世之姿拿了论剑大会的头筹,之后又一步步稳扎稳打,到如今几乎所有的剑修都知道她,哪怕不是剑修的,提起她的名字也不陌生,她将一手剑用得这么漂亮,这种情况下,想要与她结为道侣的大有人在。

  只是陆闻枢没想到,哪怕是看上去对玉蝉衣厌烦极了的承剑门弟子里,竟然也会因为玉蝉衣而脸红。

  哪怕陆墨宁与陆韶英未必就是对玉蝉衣怀抱着仰慕的心思,陆闻枢仍是烦透了此事。

  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阿婵遭到他人觊觎。

  他说了一通用心要专的道理后,挥退了陆韶英与陆墨宁,在他们走后,打坐入定,进入了识海,进到聆春阁里。

  院子里被他复原的傀儡站在那,陆闻枢看到它们,就能记起来陆婵玑练剑时的样子。

  当年,他就是在这间院子里教陆婵玑认字、教她读书识认剑谱、教她练剑。

  一千年过后,他已经教出了不少厉害的剑修弟子,但陆婵玑始终是他教过的人中,最聪颖、最容易点拨的那一个。

  也是最勤恳刻苦、让他最有成就感的那一个。

  凡人以她的肉身,练修士才能用的剑招有多难……难到一开始陆闻枢在教陆婵玑时,并没有抱着能将她教会的希望。

  但陆婵玑还是学会了。

  陆闻枢始终记得,在陆婵玑第一次能用出完整的剑招时,他和她有多开心。

  那是连他自己学会用剑时都没有体会过的感受,纯粹的发自心底的快乐,初尝时只道是寻常乐事,到如今才知道这种纯粹的快乐难得到几乎抵得过世间的一切。

  再也找不回了……

  连那时候他的快乐都没有维持太久。不止他一人看到了陆婵玑用出完整的剑招来,陆子午也看到了。

  他的母亲、一直对他严厉无比的母亲,在看到陆婵玑用出完整的剑招后,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对他流露过的笑容。

  陆子午看陆婵玑时眼眸温柔亮起的神情,哪怕是到了如今,也没有一次对他亮过。

  那之后,在他当着陆子午的面用错了他想出的剑招时,陆子午失望道:“怎么连一个肉体凡胎的少女都不如?”

  他甚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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