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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月不敢再谈独不独立的话,一句出去闯闯,就引得人家这么难过了。

  她转而说起了曾秘书擅长的,爱马仕哪个店的sa服务好,能尽量地少配货,哪一种款式比较保值,在二奢市场上好流通。

  曾岚喝到后来都醉了,搂着林西月说:“你下次要去拿货叫我,我带着你过去。”

  “谢谢。”林西月的眼底也染上薄红。

  她站不住了,到沙发去坐了会儿。

  那边他们律所的同事多。

  王凯还在和高源他们诉苦,说外所的非诉业务不是人干的,老板完全拿他们当牲口使,还是肝脏没毛病,可以每天熬通宵的牲口!哪天真要到你们铭昌去发展,还得老哥多提携。

  林西月本来想说两句,但头实在太晕了,陷在真皮沙发里,歪着脖子眯了过去。

  其实也没有真正地睡着,她只是太久没有喝过酒,但心里的戒备还牢牢守着,耳边一直能听见谁和谁在调笑,要醒也可以随时醒过来。

  “林律师?林律师?”有个女服务生拍了拍她。

  林西月睁开眼,撑着扶手让自己坐正:“嗯,怎么了?”

  “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服务生说。

  林西月感到诧异:“你?单独送我?”

  服务生点头:“对,是袁秘书交代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让我扶您出去。”

  “好,出去。”

  很晚了,林西月也不想再留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又拿了一杯酒,和高总方总他们道别,说先过去。

  等她转身走远,方星宇在后头议论:“林律师脱了板正的西装以后,更让人神魂颠倒了。”

  高总神秘地笑了下:“别打她主意,你还想在香港混的话。”

  “为什么?”方星宇品味了一下就清醒了,“是不是郑董喜欢她?”

  高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郑董的事我不敢问,但这项目本来不是给凯华的,是因为林律师在,而且是袁秘书亲自交代的,你说是什么意思?”

  “难怪看不上我。”方星宇喝了口闷酒。

  高源笑着赞了一长串:“小姑娘岁数轻,漂亮又有进取心,生命力旺盛得很,好吸引人哪。”

  服务生扶着她出来,袁褚站在外面等,开了车门。

  把林西月放进后座时,他搭了一把手:“怎么喝成这样了?东倒西歪的。”

  服务生说:“不知道,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林律师就在那儿睡觉。”

  袁褚拿出几张钞票给她:“辛苦了。”

  他重新坐回去开车,扭头对林西月说:“林律师,我还要去接一下郑董,你能坐得住吗?”

  “可以。”林西月只听清了最后半句。

  她用手撑着身下的坐垫,还不忘礼貌:“谢谢你送我。”

  “不客气。”

  袁褚往山下开,因为怕林西月无法保持坐姿,他开得很慢。

  反正郑云州的局还没这么快散,他能掐得准时间。

  车厢内静谧无声,冷风里浮动着暖调香薰,吹得她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侧的车门被人打开,她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睁开眼。

  “她睡着了?”有道清淡的声音问。

  好像是袁秘书在说:“我在开车,没注意,林律师喝多了。”

  男人又责怪道:“那也不找人照顾她,你就让她这么在后面睡?空调开高一点。”

  没多久,一只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后背,把她抱到了身上。

  林西月支撑不住地往他肩膀上靠,脖子微微后仰。

  昏昧的灯光下,她的眼皮,她的脸颊,她的脖颈都浮着一层粉,斑斑点点,像被风吹开揉散的桃花瓣。

  郑云州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林西月?”

  “嗯。”她勉强打开了一星眼眸,迷离地笑,“你来了?”

  你来了?

  谁?哪个该死的野男人?

  郑云州眼中染上难以形容的阴暗情绪。

  他握起林西月的手腕,刚要发问时,反被她轻柔地扣住,五根细白的手指插进来,紧紧地和他交握。

  掌心相贴,五指相嵌。

  郑云州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下颌紧紧地绷着。

  “今天很累吧?”林西月眼眸微阖,另一只手却摸上他的喉结,一路滑到下巴,又途径面颊到了眼尾。

  她的手好软,温温的,像小虫子在脸上爬,带起密密麻麻的痒,痒进心里。

  郑云州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到了极致。

  就连宽松的布料也是,立刻被他自己乗到了最大,撑得他难受。

  他点头,用力地夹着她的手指:“你问的是谁?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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