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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近百年的巨轮,在他手中迸发出全新的生机,这一点,集团上下有目共睹。
西月拿起手机来接了:“喂,郑云州?”
那边意兴阑珊地嗯了句,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又像是在生气。
郑云州吩咐说:“收拾好三天的行李,明天飞过来,陪我在这边过五一。”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简易相处模式——老板下令,员工执行。
林西月习惯了,她问:“三天都在海边吗?”
此刻郑云州躺在甲板上,头顶是晴朗的夜空,耳边吹过轻柔的海风,
他抿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嗯,先提醒你,会有点晒,您细皮嫩肉,轻轻一碰就要红啊肿的,别晒伤了。”
郑云州不喜欢讲电话,更不喜欢在电话里讲废话。
每天睁开眼,从早到晚,他不知道要下多少道指令,大事小情都有。
但这个电话他舍不得挂。
很久没听到林西月的声音了。
前几天太忙,不是在谈判桌上,就是在应酬的饭局上,披星戴月的,顾不上她。
而他的小女友太“乖”,乖到从来不肯打扰他。
每晚他回了酒店,多希望手机里能莫名其妙出现一条来自她的问候。
但一次都没有。
今天忙完了,上了游艇,才有了这么一点空闲,躺下来吹吹风。
听见红肿这类的词,林西月就脸上一热。
她小声说:“你还要说这个呀,你走之前作了一晚上怪,我都没有诉苦呢。”
林西月柔软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随着起伏的海浪一道,悠悠吹进他耳膜里。
郑云州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忙起来不察觉,她温柔的调子荡在耳边才发现,他竟然这么想她。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接到身边,只不过是让专机飞个来回。
郑云州的喉结滚了一圈,哑声问:“那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消了没有?”
他来海城前,扪着林西月做了整夜,要看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卸身里变得瞳孔涣散,意识模糊,身体软烂甜熟得不成样子,像一颗即将腐烂到流水的蜜桃。
到后来只知道吚吚呜呜地哭,咬着他的手指,泪水涟涟,紧紧偎在他的肩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郑云州全部的意志和自律,都塌陷在这样的软媚里,不知足地一直要。
结束时,天都已经亮了。
林西月蜷着身体,黑绸般的长发铺在地毯上,手脚不停发抖。
郑云州从后面贴上去,用很多的吻来安抚她,帮她平息身体里的浪潮。
林西月低声说:“我上了药,已经淡了很多,看不出来了。”
“好,学校放假了?”郑云州问。
旁边的周覆喝了口酒,冷蔑地哼了声。
尽他妈没话找话!
林西月也不是在火星读书,五一了还不放假放什么?放牛放羊?
但那头认真答了:“嗯,放假了,你呢?事情都办完了吗?”
郑云州说:“办完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还是林西月说:“明天就可以见你了,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郑云州大力吞咽了一下。
他很想问,林西月,我走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后他才好说,我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话到嘴边,郑云州还是没说出口。
他放轻了声音问:“见到我你高兴吗?”
“高兴。”林西月的语调很轻快,不掺半点假。
郑云州就当她是真的。
总是去揣测小姑娘的真实意图,太累了。
他只能退一步想,不论如何,人现在还是他的,他不想让她走的话,有一百种办法留下她,哪怕是来硬的。
郑云州说了句好,“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明天见。”
“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贺开元比周覆更先忍不住吐槽。
他看了一眼手表:“郑总,这是我听你打过,时间最长的一个电话。”
贺开元是这艘游艇的主人。
他和郑云州一边大,家庭结构也类似,父亲身在高位,母亲背靠家族集团,小打小闹的,做些珠宝生意。
这艘bertram是他姥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常年停靠在南海。
“也就几分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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