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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恩如扭脸扭得很用力,头发都跌到了另一边的肩上,她猛地抱住了他:“表哥,你这次调回来,就不走了吧?”

  她男友也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不走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好想你。”

  “我也是。”

  一阵细微暧昧的声响传来。

  他们应该是吻上了。

  表表哥?

  从现代伦理上来讲,这好像不太行吧?

  封建制度都被推翻这么多年了。

  偶然撞破这种事,林西月脸上腾地烧起朵红云,耳根子热热的。

  她刚要躲开,免得赵恩如看见她尴尬。

  一转身,郑云州从电梯出口过来了。

  他穿一身正统黑色西装,温莎结饱满地束在脖间,步履从容。

  林西月曾听赵家的佣人讨论,说郑总的西装都在意大利定制,二十几位工匠协作,全手工缝制,面料是十二微米直径的羊毛,针脚密度达到每英寸二百二十针,这种极致细度能大大提升舒适性和柔软度,展示细腻触感和高雅外观。

  这些关于羊毛材质和针脚细密的研究她不懂,也不明白有钱人为什么能奢侈讲究到这个地步。

  她只是觉得,郑云州步履从容地朝自己走来,有份独一无二的尊贵优雅。

  这得归功于他那副不可一世的高慢劲儿,寻常人拿不来这份作派。

  比起工序繁杂的西装本身,穿着它的郑云州,更像一件矜贵夺目的艺术品。

  眼看他越来越近,而赵恩如那边还在情意绵绵地互诉衷肠。

  林西月只好豁出去,稍微给二小姐个提示。

  起码让她知道,她另一位冷峻威严的表哥就要发现她了。

  西月想,他们家庭内部应该还没有沟通过这件事,否则何必遮遮掩掩地跑到停车场来见一面?

  拿定主意后,她调度全身的力气咳了两声。

  郑云州的目光迅速被吸引过来。

  “干嘛呢你!”他往林西月那里走了两步,冷声道。

  西月侧身站着,试图用自己瘦薄的身形去挡他。

  她笑得很假,不断地靠拢他:“郑总,真巧。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郑云州感到不对劲。

  无论是她故作熟稔的姿态,还是刻意捏起嗓子的娇柔,都让他觉得可疑。

  平时她才没这么大胆子。

  但还是在她面前站定,皱了皱眉:“什么事?”

  西月不时瞟着恩如那儿,一边拖延时间,手掌礼貌地向上抬起:“可以到这边来说吗?”

  不知她扮什么鬼,郑云州眸底划过一丝愠色:“林西月,我很忙。”

  为了争取更多的撤退时间,情急之下,西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左侧的白柱后面拉:“您来,一下下就好,很快的。”

  郑云州被她扯着,像脚下没力气似的,由她带着往前走。

  林西月停下来,看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上。

  在郑云州发火前,她赶紧识相地松开了他。

  确定这里是个盲区后,西月琢磨了个漏洞百出的开头:“那个您最近身体好吗?”

  郑云州狐疑地看她:“我是七老八十了吗?你到底什么名堂!”

  很快,西月听见高跟鞋哒哒的轻细声响。

  应该是恩如逃走了。

  西月松了口气,继而朝他露出个微笑:“没事了,您快去忙吧。”

  “”

  郑云州走了。

  走之前,面色冷肃,手指警告性地点了点她,险些戳到她的脸。

  那股仗义为姊妹的意气下去,西月真怕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手指攀在白色的墙柱上,用得力气太大,有粉末簌簌地往掌心掉。

  郑云州快步上了车。

  已经耽误了好几分钟,袁褚赶紧倒出去。

  驶入街道时,他问了句:“刚才是林小姐找您?她又有麻烦了?”

  他看见郑云州抬起唇角t?,像是无可奈何笑了:“谁知道她,鬼鬼祟祟的。”

  听上去,郑总还挺喜欢她的鬼鬼祟祟。

  接着,袁褚又报告了另一件事:“您堂弟的车,在我们前面几分钟开出去了。”

  “都分开几年了,梁城和恩如还没断哪?”

  郑云州听得头疼,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用力揉了揉眉骨。

  涉及赵郑两家的秘闻,袁褚干笑了声:“倒没看见恩如小姐,只有小郑主任。”

  郑云州也没心思厘清这些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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