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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将自己摘出来,试着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解决此事。
她小口小口喝着杂菌汤,开口道:“姑姑,这几日皇上有与您说起我的亲事吗?”
年若兰眼神一黯,摇头道:“并没有。”
说着,她连忙找补道:“虽说皇上向来与皇额娘关系不好,但两人到底是亲母子,皇上从小奢望得到母爱,却又从未得到过,他对太后娘娘的感情很是复杂。”
“纵然皇上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比起先帝故去时,皇上的伤心难过并不逊色多少。”
“想来是皇上伤心欲绝,所以暂时顾不上此事。”
她已打定主意,若皇上真要将年珠嫁给理亲王,她便是豁出去这条命都要拦着的。
若没有年珠,她与福惠只怕早就不在人世。
年珠笑了笑,并未戳破年若兰的谎言。
如今似成了定局,她反倒不如先前那样着急慌乱,直道:“皇上未提起此事倒也不是坏事,说明皇上心意未决,未到最后,这件事仍有转圜的余地。”
“姑姑,您也莫着急,容我好好想想办法。”
第115章 缘分,果然妙不可言
其实年珠心中已有想法。
不过是想法有点不切实际罢了。
若她一早就订过亲, 对方身份够高、够显赫,便是皇太后,也不能做出棒打鸳鸯之事吧?
她甚至心中已有了人选——誠郡王。
其一, 这人是先帝幼子,是理亲王的皇叔,辈分压上理亲王一头。
其二,这人并不像旁人以为的那样是个闲散郡王,不仅得皇上信任, 更是深不可测。
……
只是, 她担心的是,她并没有什么资本与誠郡王做交易。
誠郡王比她有钱、比她有势, 甚至与皇上的关系, 都比她亲近几分, 她该拿什么说服誠郡王?
不过若是誠郡王松口答应, 这件事就好办多了,皇上则有了对外宣称的理由——因先帝丧期未满, 所以两人的亲事只是暗中订下,并未对外宣扬。
等到过上几年,誠郡王再寻上理由退了这门亲事。
反正她也没想过成亲,名声再差点,也无所谓了。
送走了年若兰, 年珠再次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因皇太后突然轰逝,誠郡王很快就会归京,她该拿出什么东西同誠郡王谈妥这笔买卖?叫誠郡王看到她的诚意?
待年珠听说誠郡王回京的消息后,恰逢一场暴雨之后, 盛夏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骤雨过后, 翊坤宫里里外外似是亮堂了几分,再有徐徐凉风吹来,叫人心情都好上几分。
秦嬷嬷低声与年珠传话:“……奴婢已使了银子买通了皇上身边的张起鳞张公公,方才张公公差人递话过来,说是誠郡王已经到了御书房呢。”
“七格格,奴婢不懂,如今这般局势,您叫人盯着誠郡王做什么?”
年珠心下有些杂乱,沉声道:“您先别问,我自有安排。”
她连身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径直去了自御书房离开紫禁城的必经之路。
她什么都没带。
如今她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用自己一颗真心来打动誠郡王呢。
在路上徘徊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那喷涌而上的水汽宛如蒸笼似的,叫她很是不舒服。
皇上不是向来寡言,与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吗?
怎么与誠郡王有这么多话要说?
两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说?
饶是年珠向来是个不怕热的,如今也有些受不住,再次扭头看去,终于看到了誠郡王的影子。
不过数月未见,誠郡王似高了些,黑了些,但身上的气度仍透着矜贵和稳重。
她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听到小宫女所说的闲话。
“这天天当差,日子是一点盼头都没有,我听说四阿哥每日都会去给熹嫔娘娘请安,若是能叫四阿哥瞧中我就好了,以后我就不能早出晚归的当差。”
“呵,四阿哥有什么好的?也就是皇上膝下儿子少,显得四阿哥拔尖。叫我说啊,若能叫誠郡王瞧中就好了,这誠郡王虽年纪不大,却是能文能武,穆太妃又待人和气,即便到了誠郡王府当个通房丫鬟,也比日日耗在宫里强。”
……
从小到大,年珠身边的人皆长得好看,以至于她与人打交道会习惯性忽视对方的相貌。
如今见着誠郡王远远走来,只见此人身形颀长、气宇轩昂、模样俊郎,的的确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誠郡王打小习武,极其敏锐,很快就与年珠四目相对。
年珠并非面皮薄的小姑娘,还冲着誠郡王笑了笑。
誠郡王走近了,方开口道:“不知道年七格格在此处等我可是有事?”
“见过郡王。”年珠略福了福身子,含笑道,“今日我等在此处,是想给郡王赔个不是。”
“先前我派出去的几个人,还请郡王莫要与我一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