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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想帮舒锦。

  依照梁巷明的性子,她担心等舒锦出院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当时梁巷明那样挑衅,她除了利用梁嘉序的身份来教训梁巷明,别无他法。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梁嘉序会那么生气……

  直接把梁巷明打到浑身是血,昏迷住院的程度。

  这件事比她想象中闹得还要大。

  把自己亲叔叔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梁承年会怎么惩罚梁嘉序。

  她该怎么办呢-

  医院住院部安静的楼道尽头,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面色冰冷,沉声道:“梁嘉序!那是你亲叔叔,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是真的想杀了他吗?”

  梁嘉序单手插兜,淡声道:“我不介意动那个手。”

  梁承年眼皮一跳:“你疯了!你不是那种没有理智的人,告诉爸爸,是为什么?”

  梁嘉序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道:“三叔怎样了。”

  梁承年沉沉吐出一口气,眉宇凝结忧愁:“伤得很重,之前车祸身体本来就没养好,这下大概要住很久的院。”

  梁嘉序:“哦。”

  梁承年皱眉,“你就一声哦?”

  梁嘉序嗤笑:“那我说一句,真是可惜,没把他打死?”

  梁承年脸色一黑,声线严厉:“你!你真是要把我气住院才满意对不对?”

  梁嘉序混不吝地笑,哄道:“爸,您身子骨健壮着呢,再说三叔受伤你能有什么气的?您不是一直很烦他吗?”

  “又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哪来的兄弟情。”

  “这也不是你把自己亲叔叔打到医院的理由,等你三叔醒来跟老爷子告你一状,看你怎么办。”

  “老爷子在国外养身体呢,远水救不了近火。”

  瞧梁嘉序这幅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梁承年就气不打一处来,儒雅的眉紧紧拧着,吩咐道:“等你三叔醒来,亲自来跟他道歉。”

  梁嘉序笑意渐淡,凉薄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他想碰我女人,我没弄死他,他应该给我磕头感谢。”

  梁承年微笑问:“果然又是为了小孟?”

  梁嘉序没理,心烦得很,直接走了。

  梁承年的声音还追在他身后:“阿序,你要真喜欢那姑娘,就自己想办法彻底弄到手让她再也离不开你,别又给人跑了,爸爸可是要笑话死你。”

  梁嘉序没什么情绪地掀掀眸。

  跑?

  他纵然再给她机会,她也跑不了-

  孟尘萦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再睁眼醒来,已经是在梁嘉序的怀里。

  她瞌睡一下散去,连忙问:“怎样,叔叔是不是惩罚你了?”

  梁嘉序似笑非笑看她:“担心我了?”

  孟尘萦点头。

  她第一次毫不犹豫的表露出对他的担忧,梁嘉序都猝不及防她的坦率,神色微怔,随后缓慢扯了一抹笑:“三叔没多大事儿,我爸不至于为一个关系不好的弟弟而惩罚自己儿子。”

  他语气里如以往的猖狂,让孟尘萦有点意外。

  她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即使梁承年再宠这个儿子也会动怒惩罚,没想到他还是这样轻飘飘的态度。

  看来果然没人能管得了梁嘉序。

  梁嘉序捧着她脸检查伤口,“上过药了?”

  孟尘萦点头,“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她还准备说什么,右边的耳垂就被梁嘉序轻轻捏住,耳垂那本就有点红肿,他捏了下,给她疼得泪汪汪。

  “你干嘛啊……”

  梁嘉序脸色一沉,“耳钻呢?”

  “啊?”孟尘萦懵了,伸手去摸,发现空无一物。

  意识到弄丢了什么,她小脸瞬间惨白,喃喃道:“好像掉了……”

  那是梁嘉序送给她的,极其贵重的耳钻,可是她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见她那么害怕,梁嘉序淡声道:“算了,掉了就掉了,改明儿我再另外送你一副。”

  孟尘萦舔了舔唇,问他:“那颗耳钻很贵重么?”

  他随口说:“还行,不算很贵重。”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他又补了句:“也就只能买一套房而已。”

  孟尘萦瞳仁睁大。

  他口中的不贵重,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

  不行,她一定要把那颗耳钻找到,不然总感觉欠了梁嘉序许多。

  “想什么呢?”梁嘉序又抬起她下颌仔仔细细检查她的脸,蹙眉问:“还疼?”

  孟尘萦推开他手,摇头,“不疼,一点小伤而已。”

  梁嘉序盯着她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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